众人面面相觑,好半天,一个战士站了出来,小声道:“是我。”
他的声音不大,也知道自己是闯了祸。
“怎么回事?”南宫绝冷声问道。
那战士小声道:“首长,是我接收消息不准确,我愿意接收处分。”
“回去写份检查,三天禁闭。”南宫绝挥了下手。
“是!”
关禁闭写检查,这会不会太重了,我扯了下南宫绝的衣角,“他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你这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你认为是小题大做?”南宫绝看了我一眼,目光扫向众人,“作为特种战士,连最起码的接收信息准确都没做到,到了战场上,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南宫绝的语气微怒,“你们以为,一腔热血扛着枪上战场不怕死就算是英雄,我告诉你们,那是狗熊。
战争的胜利不是你用命打败敌人,而是你打败了敌人还能活着回来。
今天能把这点小事报错,那明天是不是能把敌人的据点位置,人数多少都报错了?你一个人死了活该,还要连累其他战士跟你一起当靶子?
烈士光荣是吧,你们一个个的知不知道光荣了的背后有多少心酸和艰难,那些破碎的家庭,不是光荣两个字就能弥补的,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要为此承受一辈子的血泪。
真以为当了兵了穿上这身衣服,一句国家责任重就能推卸家庭责任了是不是,保家卫国,先保的是家,是人……”
南宫绝的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也让众战士沉默了。
我看得出,刚才在南宫绝说罚那个战士关禁闭的时候,有很多战士跟我一样觉得罚的太重了,但此时此刻,却都露出了信服的眼神,包括哪些武警特战队员。
“老远就听见你的训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突然,走廊的另一边传来爽朗的男声,望过去,看见两个穿警服和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
我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那个穿夹克的不是南疆市委书记么,那后面两个,我一看那警衔,公安局长和特警总队长,不用猜了,那个穿西装的应该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了。
刚刚说话的是那个特警总队长。
南宫绝看了一眼那个报错消息的战士,没吭声。
我明白了,这都是错误消息惹的祸。
南宫绝上前,和几个人一一握手,“南宫首长,你也有搞乌龙的时候,不容易啊,不过这个乌龙让人高兴,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市委书记笑呵呵的说。xdw8
他的话里是真心实意的高兴,并没有讽刺的意思。
只是南宫绝听在耳里肯定就不舒服了,自己的人出了这样的错,怎么都丢脸。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询问了下手术里尚全的情况后,叫上武警特战的那个中队长一起出去了。
我知道他们这是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次应该是南宫绝他们支援了地方政府。
尚全的手术很顺利,半夜的时候被送进了icu重症监护室,南宫绝也回来了,武警特战队员已经收队回去,我们也得回驻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战士之所以会报错消息,是因为当时情况比较复杂,他在外围,只听说受伤了,头部中枪,还有一个上字,就以为是南宫绝呢。
回到驻地,我先回了家属院,南宫绝还有一对战后总结什么的,等他回来,已经是凌晨了。
“你还没睡?”南宫绝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有些疲惫的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把我搂进怀里。
“很累是不是?”看着他的样子,我很是心疼。
“看到你就不累了。”南宫绝放下眉心的手,低头亲了下我的发顶,“不是告诉你不要等我,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吃。”我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厨房走,手腕却被他扣着不放,我回头,他勾唇笑了一下,一用力,把我拉回到怀里,利落的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沙发上。
“南宫绝!”他的眸子闪着**的红色火焰,和一身草绿的军装映出一道不寻常的暧昧。
“你,我去给你煮面。”
“吃你就够了。”他邪佞的笑了下,将我的双手压在身侧两边,五指交缠,眯了眯眼睛。
呼吸有些不顺畅,我动了一下,他的眼光深了几分,低下头亲吻我的耳朵和脖子,嗓音低沉黯哑,“想我了没有?”
“想我了吗?”南宫绝得不到我的回答,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
“快说,想没想我,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想,还是没想?”他不依不饶,我们俩有多久都没碰过彼此了,三个月了吧,记不清了。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却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乖,告诉我,想没想我。”他说:“我可是馋肉馋了很久了。”
“想,想……”
好不容易从牙齿缝中发出声音,他抓着我的手忽然松开,捧着我的脸略带粗暴的吻了起来,好像要把我吞食入腹一样。
不一会儿就听见蹦蹦蹦的几声,睡衣的扣子掉在地上。
又撕,就不能好好脱吗?
“丫头,宝贝儿。”他呢喃,“想你,很想你,真想就这样跟你纠缠到死。”
我心房一颤,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任由他的予取予求。
好一会儿,他才缓了劲,伸手拽过我之前等他的时候盖的毯子,一翻身,把我侧身圈在他和沙发之间,将毯子盖上,动作一气呵成。
“南宫绝!”我推了推他,这样狭小的空间,让我有点不太舒服,主要是身上太黏。
“嗯,宝贝儿。”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透着懒懒的疲惫,“乖,让我睡一会儿。”
我怔了一下,没有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样子他是几天都没合眼了,从野外训练回来就没休息,一个电话带着队伍走了,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十多天了吧,都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不轻松。
所以,他一定很累很累了,可是,这么累,他居然一回来还有力气和精力折腾完才想起来睡觉,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强悍!
南宫绝的军装还穿在身上,在刚才激烈的交缠中,有些褶皱,但却并不多么凌乱,而我,好惨!
我下意识的瞟了下墙上的挂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家伙还真能折腾。一个多小时的体力消耗,让我也累得眼皮打架,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在灼热又刺眼的光亮中醒来,下意识的还以为是在沙发上呢,轻动了下身子,身上的重量好像不对劲。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南宫绝已经不见了踪影,摸了摸身边,凉的,看来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手表看了下,快十一点了!
怪不得阳光那么刺眼,我急忙起身,动作太大,差点跌回到床上。
“嘶!”腰部传来的酸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禽兽。”我嘟囔了一句,虽然昨晚就做了一次,但是他的疯狂,却完全能够和以往多次比了。
“这是数量不够质量补么。”我揉了揉后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