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姐把人安排进包房了,我看似不经意的走过去。
“红姐,又是签单的?”要是以前这话我可不能问,但现在我可是半个老板。
红姐转身关了包房的门,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
“如歌啊!”红姐跟我明面上的事,虽然说到现在为止没撕破脸皮,但心里都很清楚。
她从不叫我经理,也许是心里对我的鄙视,也许是觉得她是迟锐的人,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不过这些我并不计较。
“这些人每次都签单,可是前台那边也没见过回收的账单。”我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唇角。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红姐眉眼一挑,不屑的笑道。
“我也不愿意管,不过现在这蓝色港湾也不是迟锐一个人的,这也有我一半的利润呢,我过问一下没什么不可以的吧。”xdw8
“放心,这笔钱瞎不了的,你的利润只会多不会少。”红姐说着扭着腰直接走了。
我没问到什么,但也不急,至少我从红姐的话里听出一个讯息,就是这些所谓的签单都是买了单的,而且数目不小。
想着我去了吧台,状似不经意的翻看各个包房的酒水单。
翻到555包房的时候,我可以仔细看了一眼(那帮人就被安排在555)。
酒水并不多,加起来也就是一万块左右。
在蓝色港湾消费的都是有些身家的,一万块钱一晚绝对是低档消费了,红姐却每次都热情的跟见了亲爹似的招待他们,还是签单,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带着疑问又返回了555,隔着门板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今天来的是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来的时候好像挺不情愿的。
她穿着很保守,当然,我也不是说穿的保守就不正常,主要是她看上去一脸的惊慌,而且是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着手腕走进来的。
看似很亲密的样子,但我一看就有问题。
里面有音乐声,好像还有几个男人的交谈,只是说的什么我听不清。站了半天,感觉自己都笨死了。这样能听见什么?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女人压抑的哭声。
“嘤嘤……”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把耳朵贴近门板又仔细听了听,“臭表子,哭什么哭,一会儿保管你欲仙欲死。”
这回我听清楚了,不止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谩骂。
心想这女的遭殃了,三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我见怪不怪,要是放在以往我也不会管,可是今天……
我灵光一闪,这是个好机会啊,我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进去一看究竟。
“呜呜……”正在这时,我再次听到女人的哭声,似乎非常恐惧。
我抬脚就往门上踹去,幸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还真不行。
“哐哐”两下,门开了。
“谁?滚出去!”刚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吼叫。说实话挺吓人的。
要是在以前我会怕,但是现在,咳咳,虽然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不过管用就行。
我理都不理那男人的愤怒,直接走了进去,当然,没关门。
只见刚刚那个女人被绑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贴身的,当然,这不是重点。虽然灯光昏暗,但是我一眼就瞟到桌子上的东西,除了酒水之外,还有几只医用针管。
这下我全明白了,这帮人原来是来蓝色港湾吸毒的。
由于我的突然闯入,让他们措手不及,我看到在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直针管,我想他是要给那个女人用的。
心里不禁给自己点了个赞,幸亏我今天闯门进来了,不然他们可又祸害了一个女人啊!
女人长发凌乱,眼中尽是恐惧,娇小的脸庞尽是泪痕,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含泪的双眼满是哀求的望着我,脑袋跟着不停的摇晃。
她的嘴并没有被封住,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就向我大声求救,我估计是怕万一我对付不了这三个男人或者我是一伙的,那她只会更惨。
“哪来的野丫头!”回过神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冲我吼道。
“那个,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我假意说着,眼角的余光瞟向门口,想着先溜出去,然后叫人来把女人救走。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就行,我自己真对付三个,呵呵,还真不行。
“走错门啊,那就别走了。”另一个瘦一点的男人朝我走来,脸上带着贼贼的笑意。
我心里暗叫不好,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往后退去。
可是另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已经看出我的意图,绕到身后堵住了我的退路。
“陪哥几个玩玩?”从后面抓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道。
我见事情不好,忙端了端架子,正色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屑的摇摇头。
“我可是这蓝色港湾的老板。”
“蓝色港湾的老板不是迟锐吗?什么时候换你个黄毛丫头了,糊弄我们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瘦男人嗤笑着说。
“你们现在放我出去还来得及。”我说:“苗坤知道吗?我是他的未婚妻,蓝色港湾就是他给我玩的。”
咳咳,我把一个大型的娱乐产业说成给我玩的,有点嚣张哈,不过要的就是这份气势。
我得意的抬高下巴,以为一定能把人震慑住,谁知道他们根本不买账。
“苗坤是谁?”
我彻底崩溃了,这几个人不是常客吗?怎么会不知道苗坤是谁?
完了,不过这会不是我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得先脱身啊。
“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给她也来点不就完了。”这时候一直在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的针管原本是要往那女人身上招呼的,这会直接对着我来了。
尼玛是人都知道毒品这东西液剂是最纯的,这要是让他们给我打一针,我可就毁了。
那男人像是故意的把针管往上推了推,针头上立刻冒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然后瘦男人把着我的身体,矮个子男人把我一只胳膊的袖子撸了起来。
眼看着那泛着银光的针头就往我胳膊上刺,我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挣扎着像是疯了一样。
“如歌!”
身后一声低吼,一道人影直接冲了过来,打掉了男人手里的针管。
说真的,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我面对那么多的刁难,面对迟娜往死里的折腾,哪一次都比这次看着要凶险我都不喊不叫,为什么这次会这样。
因为我对毒品的东西有着心理上的阴影,看见这些东西就像看到我爸当初吸毒一样。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手脚并用的在空中挥舞着,双目紧闭。
“如歌,没事了,没事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南宫绝抱在怀里,而那三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南宫绝的保镖带了出去,当然,这是我后来听那个女人说的。
因为当时闭着眼睛惊恐的乱叫,根本没看见是南宫绝带着保镖冲了进来。
“南宫绝!”我颤抖的睁开双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依然能看清他近在咫尺的脸。
“我在,别怕,我在!”南宫绝亲吻着我的额头,双臂搂着我安抚着。
“我怕,他们要给我注射毒品。”我抽泣着说。
“没事了,都交给我。”他低低的哄着我,神色中满是心疼。
他就那么抱着我蹲坐在包房的地板上,任由我鼻涕眼泪的抹了他满身都是。
过了一会儿,我平静了下来。抽抽搭搭的这才想起我进这间包房的目的,往沙发上看去,见那个女人还依然被绑的姿势躺在那,默默的看着我们。
我伸手摸了摸眼泪,“南宫绝,救救她吧。”
南宫绝这才发现包房里还有一个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对着门口叫了个人进来把女人带走了。
“我送你回去!”
他看我神色好一些了,把我横抱了起来。
我没有拒绝他,这一刻,我的心是慌的,就像是在电梯里你遇到了故障,电梯急速下降,然后突然停住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在车上我就睡着了,只是不安稳,一直在做着噩梦。
梦见我父母离世的那个雨夜,梦见我跟嘉乐在山路上蹒跚的相互扶持,梦见南宫绝……
似梦似醒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知道到家了,我想睁开眼睛,但就是怎么也睁不开。
我知道南宫绝抱着我上了楼,感觉到他小心的为我换上衣服,给我盖被子。
“南宫绝!”我抓着他的手,贪恋的放在脸庞,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赶内心的恐惧。
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苗坤看在了眼里……
半夜的时候,我刚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被一个重重的开门声惊醒。
我本来也睡的不踏实,不过是为了让南宫绝能安心的离开才装作睡着了,我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咔哒!”卧室的灯开了,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睛,本能的用手去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