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输给殿下的一百枚中阶灵药种子,请殿下核查。”那美妇人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布袋,递给云玲珑。
布袋里鼓囊囊的,装着一堆种子。
云玲珑神念一扫,确定真的有一百枚不同的种子,将它们全放入小池子里。
“公主殿下贵为剑选第一人的主公,想必不止是银阶修为。吃了什么隐匿修为的丹药吧?”那美妇人突然说道:
“否则,又怎么会令一个剑道天才,为殿下效力呢?”
云玲珑黛眉一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敢不敢上场,和我二弟打一场。”那美妇人说道。
云玲珑看了一眼水长松,恍然,“你二弟水长桦?”
“正是,妾身是水家长女水芙蓉,北王的妾室。”那美妇人颇有些真自傲说道。wavv
北王妾室……
云玲珑恍然大悟。
水家抱上了这一根大腿,说不定,水长桦也服用过剑心丹。
“我不过区区白银武者,打不过。”云玲珑老实说道。
水芙蓉看着云玲珑,说道,“殿下若没有一些本事,又怎能收服桀骜不驯的楚飞扬。这人的性子我打听过,骨头很硬,若不是令他心服口服,些许恩惠,是不可能让他效忠的。”
这话倒是不错。
当初就是凤王出现,他被揍的鼻青脸肿,也不愿臣服云玲珑。
后来还是纪禾出马,用一个赌约坑了他,才把他坑到云玲珑麾下。
我是真没本事啊。
厉害的是纪禾。
“若是公主殿上台挑战我二弟,赢了,我可以再给你一百粒中阶灵药种子。”水芙蓉说道。
云玲珑拒绝的话到嘴边,憋了回去,“输了呢?”
“还是上次那个赌约,我们水家要一百亩灵田。”
原来如此。
还是在打灵田的主意。
不过如今云玲珑已经有了一百枚灵种,基本够用。若能多些,自然更好。
若少一些,日后慢慢积累,也无伤大雅。
“区区灵种,怎么能和灵田相比?”云玲珑笑了,嘲讽:
“听说你们水家的地,大多都是租的。真正的私产,也不过五十亩。我可是有一百亩灵田,你们赌注都凑不齐,打什么赌?”
水长松忍不住道,“这赌约可是你之前自己提的?如今倒说不公平?”
“之前我急缺灵种,就是吃些亏,也行。但如今,灵种已经到手,我为什么还要跟你们赌?”云玲珑淡淡道。
但这话,在水芙蓉听来,更像是害怕上擂台,找的托词。
“公主殿下,是不敢上台吗?”水芙蓉问道。
云玲珑似乎很心虚一般,眼神飘忽不定,“这有何不敢。你刚才不还说,能让楚飞扬追随,我自然有我的本事。但你们凑不齐灵田,没资格和我赌……”
“那就依公主所言,我们各赌一百亩灵田。”水芙蓉当机立断,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袋种子,“再加个小注,一袋灵种,如何。”
云玲珑不由感叹。
水家真的抠。刚输出去的灵种,也想赢回来。
一点亏都不愿吃。
那你们可是要吃大亏的。
“长松,去请赌盘司仪来做个见证。”水芙蓉完全不给云玲珑反悔的机会。
水长松嘿嘿一笑,立即带着一个司仪过来。
这擂台赛附近的赌局,是水家开的,这司仪也是水家的人。那叫一个迅速麻利,秋风扫落叶一般,嗖嗖地给两人各塞了一张赌约契纸。
云玲珑单挑擂主水长桦。
双方以一百亩灵田和一百粒灵种为赌注。
白纸黑纸,清清楚楚。
这还不算完,契约刚立,水长松就立即吆喝道,“二哥,白云郡的云玲珑,要向你挑战!”
“剑选第一人的主公,在下倒要慎重了。”水长桦阴阳怪气说道。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向云玲珑。
云玲珑古怪地看了水芙蓉一眼,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中,走向擂台。
“大姐,咱们这次赢定了吧?”水长松问道。
水芙蓉被云玲珑刚才那一眼,看的七上八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将这种诡异的想法甩出脑海,道:
“赢定了!”
众所周知。
云玲珑的靠山是凤熠。
那楚飞扬,一定是臣服凤熠,而非云玲珑。
只是云玲珑靠美色,傍上了凤熠,借着他的威风而已……
就像自己傍上北王。
北王麾下那些臣子,不也对她毕恭毕敬,奉她为主?
自己有名分。
云玲珑却是不清不楚跟了凤王,不过是个玩物,说出去,也挺丢人。
被自己一捧,又虚荣,哪好意思说,其实是凤王收服楚飞扬,自己只是个情妇而已。
稀里糊涂就认下了。
而且,她不过十五岁,能有多高的修为?
哪怕真的隐匿修为,也不可能超过金阶。
若是凤王给她留了几件保命的宝物,倒是可能。但不论是灵器还是阵法,都和使用者的修为相关。
以她的修为,根本用不了那种杀伤力很大的灵器阵法。
只是开启,就能让她反噬而亡……
至于灵宠?
低阶的也没什么用。
高阶的……
怎么可能臣服一个修为如此低的人?
所以水芙蓉断定,云玲珑也许有些底牌,但都不足以打赢水长桦。
更何况,水长桦领悟了王级剑术……
虐一个白银武者,绰绰有余!
这个赌,她赢定了!
这一百亩灵田,还有刚刚输出去的灵种,她都要定了!
……
水长桦是乙字号擂台的擂主,受关注程度仅次于楚飞扬。
云玲珑刚走上台,顿时引起众人侧目。
楚飞扬刚好打完一场,见此情景,怒道,“水长桦,你干什么?要单挑,我陪你!”
“是她主动单挑我,又不是我提出来的。”水长桦立即撇清关系。
他可不想被人说恃强凌弱。
云玲珑给了楚飞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转而看向一旁呆愣的裁判道,“可以开始了吗?”
裁判反应过来,“喔……开始!”
人群议论纷纷。
“这白云郡的公主莫不是疯了?她凭什么觉得打得过?差距这么大!”
“听说她说不准比楚飞扬还厉害,不然哪能让楚飞扬臣服……”
“再厉害,也不过十五岁,还能打得过水长桦?这年轻人啊,太自不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