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廷。
叶慕兮看着面前一脸悲愤的徐江彬,眼神怪怪的。
“太后娘娘,您可得给微臣做主啊,叶惜薇实在是太过分了!微臣特意去探视,没想到她病发了,一时没准备合适的人选,竟然骗微臣喝了她的茶,中了春药,被她非礼……微臣一介清白之身,毁于她手,请太后做主!”徐江彬一脸义正言辞,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侧位旁听的四位掌宫皆是目瞪口呆。
虽然你还没娶妻,但青楼没少去,娇妾没少纳,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之身?
“长公主殿下,你是慎刑司的掌宫,此事,照律该如何处置?”叶慕兮看向旁边的梅亭长公主。
梅亭长公主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启奏太后,我大乾自建朝以来,还是第一次发生男子被女子药奸之事,大乾律也尚未规定,还是先传叶惜薇过来问话吧?”
“也好。来人,传叶惜薇。”叶慕兮道。
凰廷的人前去使馆,将叶惜薇带走了。
消息一下传扬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凰廷今天好像有大事发生?”一个刚刚下朝的朝廷命官,好奇问道。
莫悠然消息联通,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在凰廷当差的姐姐说,今日一大早,刑部侍郎徐江彬就去凰廷告状,状告叶惜薇药奸他。”
“啥?你说什么?”同僚一脸惊吓。
如此劲爆的消息,一下就将周围一片官员都吸引了。
“难怪今日早朝徐江彬告假了,原来是去凰廷告状了!叶惜薇药奸他?这是不是搞错了,听说他喜欢叶惜薇,我看是他用了下作手段差不多。”
“你这话就不对了,最近那则流言你们没听说吗?叶惜薇的续命之法,就是阴阳交合。不知道为此杀了多少男人,她昨天刚好病发,一着急,就给徐大人下春药了。”
“徐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
“呸,这算什么艳福啊。被这女人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如此不洁之人,不染病就万幸了。”
“今日凰廷是热闹了,我倒是要看看,朝凰太后会怎么判刑。这女子对男子下药被告,还是我大乾第一案。”
本来大家对那谣言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徐江彬的事一出来,都对此没什么怀疑了。
此时凰廷里的气氛,更是古怪。
徐江彬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太后明察,微臣压根不知道那茶里被下药了,叶惜薇请我喝茶,微臣哪能不喝。结果喝完,发现身体不对劲,就要离开,但是她和她的丫鬟却拉着微臣。微臣拼命挣扎,打晕了她的丫鬟,正要逃跑,药效却是上头了……可恨微臣的小厮都在外面,屋中只有我跟她两人……”
“你胡说。”叶惜薇脸色惨白,愤恨不已。
徐江彬说道,“微臣天亮才知道自己被她玷污了,立即收起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保留证据,前来状告。物证确凿,请太后娘娘查验。”
“明明是你自己下的春药,你……你颠倒黑白,无耻。”叶惜薇怒道。
徐江彬说道,“微臣以前虽然心仪你,但是一心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心生爱慕。直到,京城谣言四起,微臣还不相信。但没想到你对微臣做出这种事,你这种浪荡女子,微臣避之不及,岂会饥不择食。还请太后娘娘为我做主。”
“不知叶姑娘,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证明,你并没有用双修之法续命。那徐大人说的自然是假话。”叶慕兮黛眉轻挑。
叶惜薇一时气结。她唯一的证据,已经被徐江彬剥夺了。
她现在压根说不清了。
这原本是她要让叶慕兮落得的下场,没想到变成她自己。
“如果没有证据,那这案子,只能慢慢审了。我也不会偏听徐大人的话,但叶姑娘,在案子未调查清楚之前,作为被告嫌疑犯,只能委屈你住在慎刑司。哀家不得不防,以免其他人再步徐大人后尘。”叶慕兮慢条斯理说道。
双方各执一词,叶慕兮也不急着审案。就把叶惜薇关在慎刑司,慢慢调查。
就这么调查个十年八载,直到熬死她。
“太后圣明。如今情势复杂,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梅亭长公主认同点头。
其他三位掌宫也纷纷赞同。
叶惜薇今早刚刚醒来,发现自己被玷污了,气的吐血,才服用了最后一朵九瓣续命兰,又被带到凰廷,看见徐江彬颠倒黑白,又被叶慕兮关到慎刑司,那股压制下去的气血再也忍不住。
当场喷出一口污血。
虽然叶慕兮没有直接定罪,但她被关在慎刑司。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慎刑司里等死。
叶慕兮故意害自己,自然会包庇徐江彬。到时候这案子无限拖延下去,天下人议论纷纷,她名声尽毁,一切都完了。
她根本活不到结案那天。
叶慕兮摆明了整死她,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wavv
“叶慕兮,别以为我不知道,徐江彬就是你指使的。你故意害我,京城里的流言也是你造谣。你要毁了我。”叶惜薇心力交瘁,绝望至极,恨恨指着叶慕兮骂道。
许洁茹怒道,“大胆,竟敢污蔑太后,该打。”
叶慕兮黛眉一挑,“叶姑娘,何出此言。哀家为何要毁了你,难道你做了什么得罪哀家的事?”
“你心底清楚,你怕我会嫁给南宫凛。你就是个妒妇,容不得南宫凛娶其他女子,你心思歹毒,心胸狭窄,压根不配当一国之母,你根本不配当太后!”叶惜薇怨恨骂道。
徐江彬立即澄清,“微臣指天发誓,微臣从未被人指使,此事和太后娘娘绝无关系。叶惜薇,你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败露,就颠倒黑白,乱咬一气,真是可恶小人。”
“原来如此。原来你想嫁给君上,哀家正好告诉你一件事。君上已经跟皇甫琰写信,说明南宫家绝不联姻,你没有机会。”叶慕兮淡淡说道。
叶惜薇刚刚才吐血,又听闻叶慕兮此话,面色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