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成了以前的她,估计顶嘴都不敢的。
今天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但是……
她终究是没有底气。
“有我。”
忽然,简文墨说了两个字。
看似不着边际,但沐安知道他看懂了她的心思。
有时候忍让不是说自己就心甘情愿,只是没有惹事的本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被打掉了帽子也不算是大事,但是还是会不由自己的想起一些以前的过往。
那些晦涩的不敢想明天的日子。
每天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哭泣的日子。
“简文墨,谢谢你。”
抱着他,把自己安心的放在他的怀里。
听着他的心跳,心也跟着安宁下来。
有他,她的世界才真正的有了光彩。
有了点点的希望,有了些许的念想。
她甚至开始想,是不是哪一天她也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你会一直陪我吗?”
沐安小声的问。
简文墨抚着她发丝的手顿了一下,眼里的眸光闪了闪,“我不知道。一辈子太长了。”
他没有许过这样的诺言。
也不敢许。
一辈子。
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但这其中也会有太多的意外变数。
谁又能承诺谁一辈子?
“是啊,太长了。”
沐安淡淡的笑了。
是她太贪心了。
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为何还要去奢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就算是有一生一世的诺言又怎么样?
笔尖书写在老旧照片的背面,那凄美的文字而今还在,但是斯人早已不知何处,只留下泛黄的照片。
就像是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还有那张被母亲一直保留着舍不得扔掉的照片。
那长照片的背面,是最简单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惜,那写下誓言的人早就忘了。
“沐安。”
简文墨轻唤着她的名字,好一会儿才叹道:“我不会许什么一辈子的诺言,我简文墨只在乎眼前,过好每一天就够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现在给你个海誓山盟,你感动的稀里哗啦,可是誓言早晚是要忘了的。要想永远的保持激情,就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来过,好好珍惜吧,像是爷这么好的男人可是不好找了。”
简文墨臭屁的说。
前面的话,沐安听得还有点感动的,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莫名的那些感动全都没有了。
还以为他是个人生导师,原来就是个自恋狂。
“比你好的多得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最好的那个?”
沐安没好气的反驳他。
简文墨也不恼,捉住她的小手在手里把玩,“好男人固然多,但合拍的就那么一个。人啊,跌跌撞撞一辈子,可能会恋爱几次,可是不是对的人,总归会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分开的。就像你和叶梓晨,就像是我遇到你。”
不是他忽然感性,也不是他要相信什么缘分。
他是个相信直觉的人。
所以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等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沐安咬着下唇,嘴角微微的勾起,心底里却莫名的有几分疼痛。
她还真是上辈子修了福气,才遇上了简文墨。
“如果可以,真希望早点遇到你。”
没有叶梓晨,没有那蹉跎的三年,那她会不会就好过一点?
过去的苦,她不怨谁。
唯一怨的,也只有席耀辉。
只是她真的很累。
靠在他的肩上,搂着他的腰。
简文墨不由得摇头。
“如果遇见早了,就未必是你了。”
“什么意思?”
沐安不接的问,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莫名的撩动心绪,就像是猫儿的爪子,在轻挠着他的胸口一样。
“太早,我还没有结婚的心思。那时意气风发,心思从来也不在这里。”
所以,没有错的人,只有错了的时间。
沐安抱着他更紧了几分。
他的话,她懂。
那时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一心扑在事业上,未必看得见她。
即便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三年前的话,他或许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就是时间的沉淀。
所以叶梓晨输得不冤。
不是输在他自身不够优秀,而是输在了年龄和阅历上。
几年的光景,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
“傻子,想那么多干嘛?不管以前怎样,以后你都有我了。”轻抚着她的背,简文墨吻了吻她的发,轻声道:“以后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没必要畏手畏脚。不要想那么多,更不要想会不会给我惹麻烦。男人啊,天生就是用来给女人解决麻烦的。”
“噗。”
沐安笑他的新观点,知道他是指的是刚才对于莫婷婷的无理她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
哎~
这人对她是真的好。
好的无处可以挑剔。
但是她呢?wavv
能留住这份温暖多久?
她恨不得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下来,就这样看着他也可以地老天荒。
她就是个漂浮不定的浮萍,他给了她一个定向。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点了点她的红唇,简文墨宠溺道。
沐安摇头,“你说的很对。”
“知道就好。以前我的志向是帝辰,可是现在爷我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什么?”
沐安好奇了。
比帝辰还大的目标?
那是什么?
“喂猪。”
“啊?”
喂猪?
什么鬼?
“你知道怎么喂?”
那是他能干的活儿吗?
“噗。”
见她一脸的蠢样儿,简文墨不由得笑起来。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单蠢呢?
喜欢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才笑道:“猪就在我面前,我这不是天天喂着吗?”
“面前?”
沐安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
我去,这猪不就是说她吗?
“简文墨,你骂我。”
“不敢。”
简文墨忍着笑。
前面司机也忍不住笑出声。稳稳的把车子停下,见着车里马上就要发生家暴的行为,司机连忙道:“简少,会文居到了。”
“好。”
简文墨理了理领带,按住沐安不安分的小手,安抚道:“好了不闹了,回家你想怎么样都依你行吗?”
简文墨一边说一边给沐安整理帽子,可是沐安听着就是觉得这话似乎是有歧义啊?
怎么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呢?
疑惑间,就听简文墨道:“夫人,心如朗月自然不会想歪,该不会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