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了。
沐安听到这句话不亚于一个原子弹在自己面前爆炸了的感觉。
上一次听到是从冷易的嘴里,那感觉和简文墨亲口说出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认真了,她怎么办?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吻得那么认真,牢固的臂膀禁锢着她的所有,似乎是在无声的说只要他不想放开,她就哪里都去不了。
她……
“唔……”
“乖,听话。”
简文墨轻声呢喃,小声的安慰。她的不安他又岂会感觉不到,但他不会放开了。他简文墨喜欢的,就是他的。
就算她现在不喜欢,她早晚也会喜欢的。
“简文墨,我……”
沐安用力的推拒,可是直到他吻得尽兴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在她的唇边印下细碎的吻,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占有性十足然她无从反驳。
“沐安,你是我的,不许再让他抱你,若是下次被我看到,我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了。”
“我们才分手。”
沐安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简文墨微眯了眸子,眼里浮现出了危险的神色。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
“分手了就给我断干净了,你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做。”
不就是个小情敌?
要不是顾忌着她的感受,这叶梓晨早就挂了。
别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猫,嗯哼,还不是怕她心情不好。
想到她那天被欺负的哭的一脸泪水的样子,他就浑身都不舒服。
当然,他现在巴不得她一气之下说你随便,那他就直接痛快的收了叶梓晨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我介意,你可以省省了。”
没好气的推开她,沐安拿了筷子和碗摆好,“吃饭吧。”
“简沐安。”简少爷不高兴了,她这是什么态度。当着自己的老公面和别人男人搂搂抱抱的竟然没有一点要悔改的意思?
“我不姓简。”wavv
沐安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简文墨瞪了一眼,“我说你姓简你就姓简,难不成你还想要跟着别人的姓?”
“啪!”
沐安手里的筷子忽然拍在桌子上,怒瞪着简文墨,他是什么意思?
心里有情绪他不说,现在在这里讽刺她了?
“你到底吃不吃饭?”
沐安瞪着他,忍着自己的火气。
简文墨被她一吓,愣了一下也有点火了。
“我说错了?”
该生气的是他,现在她竟然还给她闹脾气了?
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厉害?
“你没错,是,我就是想跟着别人的姓行了吗?我就是犯贱,我就是喜欢叶梓晨行了吗?”
她席沐安就是天生的下贱不要脸呗。
讽刺的一笑,转身懒得和他继续吵下去。
她就不该贴过来。
他是大少爷,他不生气?
他只是伪装的比别人好罢了。
“你给我站住!”
简文墨大吼一声,沐安下意识的顿住,随即快速的往外走。抬步的刹那,只听“啪”的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还带着回弹后的响声。
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手臂被简文墨狠狠的拽了一下,一个用力就不得不面对他。
“席沐安,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简文墨眯着眸子,他小心翼翼的对她,她宁愿跟那个什么都不能给她的男人藕断丝连都不愿意给他一点耐心。难不成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抱了,他都不能说一句了?
“利用完了就想甩开是不是?还是说你以为手术结束了事情就完了?告诉你,只要我想,只要我一句话,她就可以……”
“怎么样?死?”
沐安冷笑,够了,她真是够了。
“谢谢你的帮助,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做不好一个好妻子,这个戒指……还给你!”
沐安拔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拿起他的手狠狠的砸在他的掌心。
“给你,都给你。不就是死吗?那就死好了,你们一个个的用我妈的病来威胁我,一个个的用她的后续治疗来威胁我,我妥协,我现在妥协了好吗?你们随意,随意。”
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她席沐安就不该活着,她活着就是罪过。
她和她的母亲都该死。
呵!
席家巴不得她死了,她的父亲看到她就觉得耻辱,就连她以为的‘好人’也拿这件事来威胁她。
她受够了。
一次次的以为终于可以达成愿望的时候,又一次次的被卡住了脖子等着那只手掐下来。
真是够了。
她走,这就走。
不留恋的转身,沐安才要走,简文墨下意识的抓住她。
“沐安,你……”
“放开,我不需要你了,咱们一拍两散,我就是忘恩负义,我就是过河拆桥,你要报复就来吧,我等着。”
不管是席家,还是他,统统的都来吧。
给她一个痛快。
抽出自己的手,沐安笑着转身。
她不在乎了。
她真的累了。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以前要看着席家的脸色过日子,现在要随时担心这个大少爷是不是突然间就生气了。他们一个不开心就可以让她的母亲要死要活。
既然这么悲催,还活着干嘛呢?
拉开门,没有任何犹豫的出去。
简文墨听着门板嘭的一声关上,“啪”的一下摔了自己手里的戒指。
“席沐安,有种你就别回来,老子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就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女人。
他忙了一天回来还给她带了不少好吃的,去了医院就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
他不生气?
他特么都快气死了,他就是发两句牢骚,她还跟他闹脾气了?
爱闹不闹。
“爷就特么的对你太好了!”
简文墨怒喝,屋外沐安平静的进了电梯,这一刻心反而解放了。
什么前男友,什么席家,什么简文墨,都统统去死吧。
要威胁就来,她不怕了。
她一直把自己埋在尘埃里,她都快忘记了席沐安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拦了一辆车,裹了裹身上的单薄的衣服,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除了那个冰冷的地方她无处可去。
“师傅,去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