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越说越激动,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温如玉担忧她身子因此出现问题便赶紧起身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然后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她的后背,苦笑道:“我不过是抱怨了几句,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太子妃,本命陈诗敏,乃是镇国公陈令的独女,十五岁嫁于温如玉,算到如今,她已经陪伴了温如玉整整九年的时间。
温如玉不似温如言那般是个多情之人,相反他更像当今的周天子,深情到令人感动,相伴九年,太子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若非特殊情况,他从来都不舍得令太子妃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眼下见她反应这么强烈,温如玉实在是有些担心她气坏了身子。
若是以往,他们夫妻二人生气只要温如玉说一两句好话太子妃的气直接就消了,可今日不同以往,温如玉的安慰竟然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只见太子妃再次站了起来与他对视,尔后铁青着脸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若是以往你这般抱怨,我便当你是累了,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太子妃冷哼一声:“以往二弟藏拙,于燕京,于大周,于整个天下来看,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底的草包皇子,与你相比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父皇就你们这两位皇子,不论你如何抱怨如何心烦,这将来的皇位永远都属于你,可现在呢?”
温如玉脸色一僵,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子妃冷冷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二弟这一年多以来做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当初扬州兵变是他力挽狂澜的对吧,去年北境战败连丢三城,也是他将局面拉回来的吧?还有今年,他提出的那条政策虽然惊世骇俗不被接受,但你可知这条政策惊艳了多少大臣?就连我爹喝醉了的时候都忍不住的赞扬他的这个政策,若非是时机不对,这条政策便足够他名垂千古了!”
“这次他去靖州,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给大周送回来多少银两?这可是从一方正闹着灾祸的地方送回来的!不仅如此,靖州这么大的灾情更是凭借他一己之力给稳定了下来!现如今他代替父皇巡视各个州县,这才过去刚刚半个月,他这一路上斩掉了多少害群之马?赢得了多少百姓的民心?”
说到这里,太子妃突然呵呵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如今整个大周已经到了只知靖王不知太子的地步!你自己去燕京的大街上听听,看看别人是不是都在谈论这靖王温如言如何如何厉害,你在看看有几个人在谈太子殿下也不差的话语?你为了大周呕心沥血八年,整整八年!可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刚刚崭露头角一年的靖王殿下!”
温如玉想要开口说话却直接被太子妃给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二弟这一年多做的事情确实都是事关国之根本的大事,能赢得一些名声也很正常,对吧?”
温如玉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太子妃又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没错,这一年多以来他做的确实都是大事,这一点我也不能反驳,可你呢?这八年以来做的事情都是小事了?别的不说,这八年以来你睡过几个安稳觉?多少次你半夜从书房回来累的连碰我的心思都没有了?难道你就该如此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