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气呀!气的浑身颤栗不止。死闺女一出去就没了音讯,好不容易传回点讯息不是嫁汉生子就是被抓判刑,还能不能有点好了。
家里儿子儿子不成器,闺女闺女不省心,嫁个男人又没出息,小钱不想挣,大钱挣不到。做啥生意都赔钱,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原本指望着从杨小乔手里弄个万把块钱来把房子拆了重新修整,好给儿子钓个女人回来,就连这指望看来都没了,她哪里不生气?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乔依然笑的一脸淡定,毫不逊色地回瞪着陈金香,红唇微启,“你闺女杨小娇一直觊觎我的男人这你很清楚吧?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京都,跟几个港客合谋绑架我,准备要把我抛尸荒野。然后趁着我男人伤心过度,想要将他强了。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又关系到港客,警察会轻易放过吗?没有通知你们,估计警察是看她已经成年了。成年人对自己的行为能力完全负责,何必要通知你们家长呢?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吴毓秀听了闺女的叙述,冲过来把闺女抱进了怀里,这让姜彦洲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的小丫头,怎么能动不动就给别人抱?他自己还没抱够呢?
可这人又偏偏是小丫头的娘,他还不能生气,更不能呵斥,只得忍住。这都怪那个无事生非的陈金香,要不是她来胡说八道,丈母娘哪里会感动的要抱他的小丫头?
“哎呀呀!杨小娇那么不要脸的吗?都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了,还想要抢自己的堂姐夫?”
“胆大妄为,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跟人合谋绑架我们的小乔。你们想过没有,要是小乔出了事,我们杨家村的食品厂还办的下去吗?人家谁还买我们的食品给工人发福利?”
“就是哟!这个该死的杨小娇,差点就断了我们大家伙挣钱的门路。食品厂要干不下去,我们村每家每户得减少多少收入?那种出来的粮食,瓜果,蔬菜卖给谁?”
“更别提我们在食品厂上班的工资还有年底的分红了。不行,我们一定要写份联名申请书,让警察同志把那种坏女人多关几年,可别放出来又祸害小乔,断了我们的财路。”
村里的婆娘想到就干,马上有几个人去找村长杨成康,说了事情的经过和想法,把杨成康也吓一跳。
这杨小娇怎么能那么坏呢?陈金香还有脸去找小乔的麻烦?她闺女自己被人贩子卖了,还想讹诈小乔的钱?做人怎么能这么没底线呢?
杨成康急匆匆地来了,身后跟着一大票人。
开玩笑。杨家村的食品厂业绩在整个东洲都是排的上号的,钱也哗哗地往里进。看看村里这一二年建了多少栋两层小楼就知道了杨家村人是有多富裕了。
食品厂不止单单解决了农村的剩余劳力,还解决了人们传统的种地方式。往年就知道种粮食,现在呢?是食品厂需要什么,他们种什么,全都是经济作物,来钱更快。
杨成康经营这些年也摸出门道来了,生产是没问题了,可销售渠道还得依靠小乔提供。万一真把小乔给怎么样了,没了她这个人,君笑集团谁还认杨家村食品厂?
这一点不仅仅是杨成康有意识,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有这种意识。每次开大会,老村长总要把这事挂在嘴边。
让杨家村人要记得小乔对村里的贡献,如果没有小乔,就没有杨家村的食品厂,也没有杨家村人今天的生活。
“你胡说,你胡说。”陈金香炸了,扑过去就要撕小乔。
吴毓秀也炸了,把闺女往姜彦洲怀里一塞,转身反手就一连串的巴掌甩在陈金香的脸上。
以前她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清明了以后对许多人和许多事也看开了,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可也不代表她愿意被人欺负,特别是她闺女,那是怎样的缘分才来到她身边,慰藉了她当初那颗痛失闺女的心?
一手揪住陈金香的头发,把她拽的头往后仰,一手狠命地朝着她的脸甩耳光,血红的眸子像是沁了血,冰冷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从来都是柔弱的没有存在感的吴毓秀,突然间变成了护犊子的母老虎,别说陈金香愣住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小乔和杨小军,从小到大看惯了陈金香欺负他们的娘,此刻看到他们的娘那威武霸气,单手撕逼的画面,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很舒爽。
这还是他们的娘吗?怎么那么勇猛?
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热闹的齐花花也被吴毓秀的霸气侧漏给震慑住了,怎么都没想到以前被自己踩入泥土的人也会有血性的一天。
她不同情陈金香,那个女人就是该打,最好打死了去,免得一天到晚欺负她这个老太婆。
“啊啊啊!吴春燕!你个死哑巴,你竟然敢打我?”陈金香想挣扎,无奈头发被薅住了,一挣扎连头皮都快要被掀下来了似地疼。
疼的她受不了。
只有惨叫的份儿。
“媳妇!要不要过去拉一把?”
姜彦洲怕陈金香反抗,伤到丈母娘,用手臂悄悄儿地捅了捅小乔。
“不用,我娘憋屈的太久了,让她发泄一下也好。”小乔站在一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丝毫没有要上去拉架的意思。
事实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只是在静静地看着,根本没人上前去拉一下。
吴毓秀还好,讲道理,知进退。陈金香就不好说了,跟个大麻风似的,要是一碰她就讹上你怎么办?谁还敢去拉?
“啊啊啊!”陈金香被打的脸都肿了,嘴角也流出了血水,虽然骂的很难听,可到底没占到什么便宜。wavv
吴毓秀打的累了,猛地一把丢开陈金香,抬脚将她踹出去半米远,一个狗啃式跌在地上。本来大家都以为她会爬起来去找吴毓秀算账,可事实上呢?
她没有,就只是坐在一旁拍天拍地哭嚎。
根本不敢动吴毓秀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