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是说过不让她一个人去冒险,怕自己吃亏。
现在是大白天,吴静山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种缺德事,可他这样的人,狡猾异常,谁说的清楚?心里到底没底,小乔还是决定拒绝。
“我不去,没那个心情。”乜斜着吴静山,她的语气非常幽怨,“我现在很讨厌男人,不想跟你们这种生物坐下来聊什么。”
这句话其实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静山到底是种什么反应。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还有待确定。如果不是,估计他会拂袖离开,因为自己讲的话其实很无理,也不符合一个小女孩跟一位大叔的口气。如果是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哦?”吴静山自嘲地笑,声线温和,就像是一位邻家大叔,“小乔同学这是被哪个男人抛弃了?连带着对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没了好脸色。要不要告诉我?让我去帮你出口气?”
“算了吧!”小乔一副打不起精神的萎靡,“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此刻去啰嗦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吴院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车来了,我要先走了。”
言毕,小乔跳上了一辆公交车,找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算是交手第一个回合,本来是想着要跟吴静山去西餐厅里坐一坐的,但出于安全的考量,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决定。
一个能够随随便便就穿得起外国西服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人。毕竟这个时候,外国的东西流入的很少。吴静山能够弄到,说明他还是有点手段的。
万一自己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怎么办?虽然事情要办,可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要顾虑。既然他已经出现了,估计往后会有许多这样的不期而遇。
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
她只要慢慢等着就好了。
看着小乔上了公交车,吴静山的脖子差点伸成了长颈鹿。
对于那样一张熟悉的脸,他的心里充满了久违的蠢蠢欲动。
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悄无声息地激发了出来。
悦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悦儿!我真的又见到你了。
吴静山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深入骨髓的思念喷涌而出。
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当年的陈悦儿不仅仅是民族音乐学院的歌唱家,百灵鸟,金嗓子,还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萌生了情感这种东西的对象。
爱情是什么?
爱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
就只知道,他想天天看见那个女人,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她,博她一笑。
可偏偏陈悦儿不喜欢自己,几次三番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反倒是她那个妹妹陈蝶儿对自己虎视眈眈,最终还是如了她的愿,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她。
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心里得到一点安慰。
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希望了,才不得不对她痛下杀手。
她死的那一天,他喝了许多的酒,恨不得陪着她一块儿去。
难道这就是感情吗?此刻他见到了悦儿的女儿小乔,心里有着莫名的悸动,就像是深埋心底的那一方荒芜的土地,得到了春雨的灌溉。
有隐隐的生机在喷薄而出,他的心醉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得到自己毕生所追求的。
同时也给楚国旺那个凛然高傲的男人致命的一击。
想到此,吴静山笑了。
像一只狐狸一样地笑了。
楚国旺!如果我成了你的女婿,你是不是会被我吓死。
“哈哈哈!哈哈哈!”
吴静山在心里大笑。
仿佛看见了楚国旺那难看的如同猪肝一样的脸色在他面前出现。
回到家的小乔神情恍惚,像是有什么心事,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里,闷不吭声。
姜彦洲避开了楚家二老的烽火线,跟搞地下情报工作者似的,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冲进了小丫头的房间。
“媳妇!”关上门,就瞧见了一声不吭的小丫头,“你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小乔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人就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而且还是抱的你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那种力道。
“媳妇!”姜彦洲低头,用自己的脸贴着小丫头的,蹭了蹭,“你怎么了嘛?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事了吗?应该没有呀!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的好好的,厂里的服装每个月都会有不少的订单。不管是男童服还是女童服都销售的很好,资金什么的也都很到位。再加上我这样的一位管理人员,基本上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你操心啊!你到底在烦恼个什么?”
小乔抬眸,盯着姜彦洲看,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一遍一遍的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什么惹小丫头生气。
没有呀!他天天跟她在一起呢?哪里有什么事惹到她?
可要是没事的话,小丫头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盯着自己呢?
这分明就是一种无声的审讯嘛!小丫头的眼神里全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的意思。
“媳妇!你能不能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很吓人的,我胆儿小,不经吓。”姜彦洲苦着脸,就差快要哭出来了,“要是我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好不好?你这样盯着我,我肝儿颤啊!”
收回自己的视线,小乔似笑非笑的开口。wavv
“彦洲!我不过就多看了你一眼,你怎么就吓成了那样?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扑通!”
姜彦洲放开小丫头,直接跪在了地板上,举手发誓。
“没有。媳妇!我没干什么坏事。真的,真的没有。”
瞧着男人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小乔怎么觉得他有演小品的潜质?这麻溜一跪,跟事先排演好了似的。
“噗嗤!”小乔被他逗得笑出了声,赶紧将人拉起来,“你干什么?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跪下去不觉得屈辱?”
姜彦洲一把圈住自己的小丫头,把她稳妥妥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宠溺地道:“什么屈辱?屁!我媳妇开心最重要,只要你高兴,让我怎么着都可以。媳妇!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这小脸怎么皱成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