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既然人家小姑娘都那么痛快了,把自己的嫁妆拿给他看。
他还有什么不能给人家看的呢?
杨振安很小心的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用红油布包着的东西。
非常仔细地揭开红油布,里面是一层报纸,打开报纸,终于露出了一件青铜器。
小乔的眼睛盯在那件青铜器上,目不转睛。
“怎么样?是不是很贵重?比起你那件元青花怎么样?”杨振安的心里带着喜悦,连声音都非常的激动,“我这件东西,据说出自汉代,是从一个老百姓家里收来的。”
小乔没吭声,不错眼的盯着那件东西。
姜彦洲走过来轻轻地问:“怎么啦?难道看出了什么问题?有问题你也别说出来,免得到时候得罪了这个老头。”
原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轻,那老头听不见,没想到人家还是听见了。
望着小乔,脸上喜悦的表情全都不见了,替代的是紧张。
“小乔同学!难道你真的看出什么来了?我这东西有假?”
小乔还是没有说话,伸出手轻轻的在那些绿色的锈迹上抹了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主任!这东西您花了多少钱收来的?”
杨振安伸出手比了比:“三千。”
小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样,我建议您回去把这东西放在醋里面泡两天,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泡两天以后就知道了。”
“啊?”
杨振安有点不淡定了,抱着那青铜器左看右看,也学着小乔的样子,把那绿色的锈斑对着自己的鼻子闻了又闻。
可惜他什么都没闻出来。
“小乔同学!以你之见,我这件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杨振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可他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花三千块钱买来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呢?
要是值还好,要是不值,回家恐怕就得被婆娘啰嗦个没完。
以后再想要溜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任!这话还真不好说。”
小乔摇头,故意没有把话说死,免得这位痴迷古董的杨主任伤心难过。
“等您回家泡了两天醋以后再说吧!以我个人的观点,你这东西要是汉代的可有点悬。”这东西根本就是个赝品。那青铜器上的锈斑明显就是做上去的。
可这话她能说吗?她可不敢说。万一把这杨主任禁吓出个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办?wavv
这可是在火车上呢。
“哦!”
杨振安又把那东西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看了好几遍。
以前他越看越爱,现在怎么看着也觉得有点不顺眼了呢?
“如果到不了汉代,那你说这应该是什么年代的?”
小乔笑了笑:“我也不太敢确定,但从它这个器型上来看,根本就不是汉代流行的风格。主任!您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吧!一切都等回到了京都再说。”
“唔!”杨振安点头,随手就把那东西塞回了包里。
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小心翼翼了。
明显是感觉到了小乔话里的意思,估计也觉得这东西不是个正品。
只不过人家小姑娘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就告诉他让他回去把东西放醋里泡两天。
想必两天过后这东西是真是假,就能见分晓了。
“小乔同学!想不到你对古董也有研究。”杨振安真的是很意外,觉得这位女同学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
眼下的小年轻都风靡什么迪斯科,喇叭裤,卷毛发去了,小小年纪的有几个人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我不告诉过您了吗,我家祖上是开当铺的。对于鉴赏这些东西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我祖上是个聪明人,他们把鉴赏的方法,窍门等等,都写成了一本书。我没事的时候也看一看,翻一翻,记住了一些。”
杨振安不住口地夸奖。
“好!好!看来小乔同学是一个很善于学习的人。小小年纪居然连这些都有涉猎,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姜彦洲:“……”那绝对是的。
他看上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差?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柔和的眸子里全都是满满的爱意。
“小乔同学!你出了对瓷器,青铜器有研究外,字画也应该有涉略吧!我家里有好几副字画,都是我这些年瞎买的,到了学校有时间上我家去帮着看看怎么样?”
小乔的能耐让杨振安一下子觉得遇到了知己,能够说的出方法鉴赏青铜器的人,肚子里一定是有点货色的,不管能不能行,在火车上能够遇见,那也是种缘分。
大家交流交流,切磋切磋,打发打发时间,那也不错。
一老一少,就着这个话题一聊就聊到了深夜,要不是姜彦洲催促,小丫头还在聊。
杨振安是个知趣的,看看时间不早了,也跟小乔约定明天早上起来接着聊,然后就睡去了。
小乔白天有睡,晚上倒是睡不着了,翻来翻去的。
姜彦洲碍于杨振安在,不敢从上铺下来跟小丫头挤一铺,也在上面翻来翻去的。
以为是自己吵着了他,小乔下床起来,打开门,去外面透透气,顺便去上个厕所。
小丫头一开门出去,姜彦洲就赶紧翻身起来。不放心,也跟了出来,看她进了洗手间,就站在门外等着,生怕小丫头有个什么不对,好有人照应。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没人跟着真的是很不放心的。
姜彦洲心里的想法要是被小乔知道,指不定要笑掉自己的大牙。她前世什么没坐过?会害怕坐一趟绿皮火车?这男人真是太小看她了。
上完厕所,开门出来,就看见姜彦洲迎风而立,站在那里。
玉树临风的,很有贵公子范儿。
白衬衫,军绿裤,黑皮鞋,回头一笑百媚生。
看的小乔心里很想爆粗口。
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让她这个女人怎么办?都不敢与他站一块儿了,怕被虐。
姜彦洲开着小丫头出来,脸上笑出了花,一口小丫头黑着脸,赶紧把“花”收了。
拉过她,圈手臂里:“丫头!怎么了吗?为什么有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