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电影,看的迷迷糊糊,姜彦洲一直喋喋不休地在她耳边低语。
小乔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不多大功夫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姜彦洲敛下眸子,笑了。
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就想让他的小丫头睡的香一些。
更香一些。
陈金香来县城找了一天,才把杨大树找着,告诉了他家里发生的事。
杨大树又去找了杨大海,兄弟俩连夜赶回了杨家村。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好在是夏天,也不算很晚。
齐花花就跟那老佛爷似的端坐在上首,两儿子分坐两边,埋头吃饭。
陈金香坐在下首,也低头吃着。走一天的路了,就中午买了俩包子充饥,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她也悄悄儿地去杨小军开的饭店里看过了,那生意红火的,简直叫人眼馋。
最可气的是,她还看见了姜彦洲也在小乔那死丫头的店里帮忙。
难怪那姜彦洲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原来是看上那个死丫头了。
别急,等他们把她的店砸了,让她的生意黄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你们两个都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听我说。”齐花花望着俩儿子,一脸的严肃,阴狠,“杨大山一家现在已经跟我们离心离德了,估计他是不会带着他的哑巴婆娘回来继续帮我们做牛做马了。以后家里的田地,你们两个要自己去侍弄。这都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还可以缓一缓。最要紧的是赶紧找人把小风给捞出来,趁着现在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这回事,赶紧找关系,托人,赶紧的。还有,海啊!你在外面的朋友多,找人把那死丫头的店毁了,人也毁了,毁的越惨越好。我就不信,那死丫头惹了我,还能一点事都没有。这次,我一定要把她的店抢过来,你们两个去经营,就当是那死丫头欠了我们的。”
“娘!你说真的?”杨大树看了眼杨大海,眼珠子都发亮,“真的要把那店抢过来由我们管着?”
“哥!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杨大海舔着笑脸看向上首的齐花花,谄媚至极,“娘说话从来金口玉言,什么时候骗过我们?”
对于二儿子的恭维,齐花花很是受用,脸上掠过一抹不容侵犯的威严。wavv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把那死丫头的店弄过来,你们两个去干。我就不信,死丫头能够干好,你们两个还干不好。”
杨大海立马点头:“能能能,我们一定能干好。”
“是!”杨大树也跟着附和,“只要把她的店拿来,我们一定比她干的还出色。”
“唔!我们家就靠你们了。”
齐花花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死丫头的店到了自己的手里,还看到那死丫头跪在了自己的脚边苦苦哀求的下贱模样。
更是看到了那死丫头被几个年轻人凌辱的不堪的样子。
“娘!这托人找关系可是得花钱的,那这钱······。”杨大树小心翼翼地没有把话说完,观察着齐花花脸上的表情。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在自己的娘心中,他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弟弟杨大海。所以他说话从来语气都更恭敬一些,就怕惹恼了自己的娘。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齐花花傲气十足地高抬下巴,阴毒狠戾,“只要把那死丫头的店抢过来,以后还怕赚不回来钱吗?你们只管去找人,先把我的宝贝孙子捞出来,再去找人教训那个小烧逼。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踩进泥地里,让她爬都爬不起来。还想赚钱读书?想都不要想,我就要把她嫁给十里八村最无用的男人。”
陈金香想起姜彦洲对杨小乔的呵护,嫉妒的两眼发红。
“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就该一辈子活在我们的下巴底下讨吃的,凭什么她要比我们高高在上?”
躲在一旁不吭声的杨小娇,听到齐花花和自己的爹娘,三叔商量要对付杨小乔那贱人,心里泛起无限的喜悦。
上一次杨小风那个蠢货没有算计成功,希望这一次能够把那贱人拉下来。不然她真的读了高三,考上了大学,那自己要是没考过她,这脸面该往哪儿放?以后她还怎么在村里人面前抬头?一直以来,她都比杨小乔那贱人傲气,村里同龄的女娃子谁看见她不得巴结讨好?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贱人也能深得人心了,甚至比她的风头还盛,这怎么可以?她一定要把那贱人拉下来,踩进泥里。
再说杨小风被抓进了派出所后,丢进了一间看守房。
房里有三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面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那种。
三个人都剃着光头,一个胖一些矮一些,一个瘦瘦小小的像侏儒,还有一个皮肤黝黑,斜着眼睛看人。
侏儒看见杨小风进来,首先发问:“犯什么事了?”
别看杨小风在家里玲珑八面,耍心机,阿谀奉承,可到了这里,乖的就像是个没断奶的孩。
“没······没犯什么事。”杨小风想给自己留点脸面。
不想提他今天干过的龌龊事。本来他以为小乔回害怕,不敢大声囔囔。还以为小乔不是大伯的亲生女儿,强了也就强了,没什么。
谁知大伯一口否定了,说自己说的是醉话,小乔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当时他整个人都吓懵了。堂哥要强自己的堂妹,他这是猪狗不如呀,好说不好听。
完了,他这辈子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
“你骗鬼呢?”矮胖的男人站起来,推了他一把,语气不善,“没犯事能把你送这儿来?老实交代,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说!”
最后那一个“说”字吼的很大声,吓的杨小风抖着身子蹲在了地上,“呜呜呜”直哭。
黝黑的男人,斜着眼睛瞪他,骂了一句:“孬种!”
“问你话呢?你流什么猫尿脬?”侏儒敬畏地看了眼黝黑男人,“惹我们老大不开心,我弄死你。”
杨小风不敢哭了,蹲在那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