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柔情似水的花伊,阳东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鬼迷了心窍吧,怎么就那么冲出去了呢,而且还动手动脚了,真是对不起花伊。
“小伊,吃完晚饭我跟你说,”花伊点点头,笑了笑出去收拾碗筷。
简英姿很不开心,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扒了衣服,就因为他不是怀着不轨而来,有那么一点点松懈,之前被各种人砍杀,倒是没什么,今天这种被调戏的感觉,不爽。
阳东走后半个多小时,简英姿都气鼓鼓的,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倒是没什么其他损失,无所谓了。
在云南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姓阳的会不会就跟金主有关?
今天去阳家大宅,本来愈合的不错的伤口突然撕裂一样疼,简英姿觉得这是不好的征兆,既然是金主所托,还是养好伤再去吧,说白了,自己全身血呼啦的,阳家这种商业豪门,必然很介意。
金主的最低要求是:除夕之前到达。
还有三天。
简英姿拿出背包里的一个小本子,破烂烂的,没有几页了,也是,跋山涉水的,都带着,在山洞受过潮,在沼泽进过泥,在湿地泡过水,在瀑布洗过澡,在沙漠灌过沙……
这几年的单子都记录在案,能活到现在不容易,一页一页都是金主,衣食父母。
简英姿拿出笔来,勾掉了前面几单,有时候事情办完了,会忘记勾掉,勾到最后,走神儿了,一用力,笔芯从笔杆中撬了出来,自动地,把那个两个简英姿迟迟不忍划掉的字,划掉了,那两个字是——
靳锋
简英姿清楚地记得,接到这单时,心里怒放地跟朵狗尾巴花儿似的,看到云南两个字就兴奋,就想到靳锋,然后在任务栏里花痴痴地写了“靳锋”。
接这单的时候,难道就没点儿私心吗?
就因为这点儿私心,现在一切都跟一场春秋大梦似的,简英姿更不愿意去想了。
收好纸笔,摸了摸盆里的水温,微微凉了,不过懒得再去打水,刚才已经脱光衣服了,突然想起来没拿药粉,就又披上衣服,结果阳东就进来了,什么破门!
把药粉倒进温水里,搅拌一下,简英姿把衣服都脱掉,端着盆子走进卫生间,高举过头,倾泻而下,药流过伤口的瞬间,简英姿觉得自己正在肆意生长。
阳家在过年的最后一天迎来了阳镇,这个全家学历最高的男人,阳镇下车的一瞬间,花坤就跟一只憋了三个月的汪似的跑出来抱上了阳镇,这是她的梦中情人,心口的朱砂痣,眼里的白月光。
可是,阳镇从来没这个想法。xdw8
好不容易把花坤的双手从自己腰间掰下来,阳镇用指关节敲了敲花坤的头,“要是哪天你结婚了,请一定通知我,我砸锅卖铁给你准备一个超级红包。”
花坤一噘嘴,“镇少你就这么想让我嫁出去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收了我得了。”
“我这块儿田太小,你是谁,你是地势坤,要承载宇宙的!”
阳镇说完,对着不明就里的花坤一笑,进了屋子,花坤觉得每次都被阳镇似乎很玄乎的借口给打出去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