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的这尊黑色邪佛,丑陋妖邪到这种程度,却绝对不正常,也难怪陈道麟感觉到奇怪。
“这是血祭佛!”左非白忽然说道:“是以活物祭祀供养的血祭邪佛!”
“活物祭祀?”陈道麟吃了一惊:“你是说,这邪佛是以生灵血祭的?”
“不错。”左非白冷冷道:“一般佛陀都是靠香火愿力供奉,这邪佛却是靠生灵的灵魂与鲜血祭祀,怎能不妖邪?”
“我猜,先前有人供奉这邪佛,也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这种人逆天行事,有违天道,多半不得善终……不过或许之前,那人就是每逢圆月之夜,用活物祭祀邪佛,后来,邪佛没了供奉,自然要自己想办法了……”
刺猬讶道:“你是说,这邪佛主动勾引活物,引诱活物自愿献祭!”
“就是这样没错。”左非白道:“血祭邪佛,受到多年的灵魂与鲜血的滋养,厉害得很呢!”
波隆老爷听懂了个七七八八,连忙说道:“怎么办……求求你们,救救波桑村!”
“村长放心。”左非白冷声道:“有我在这里,就算是血祭邪佛,也要乖乖给我跪下!”
“三师兄,你拿着帝钟!”左非白将天师帝钟交给陈道麟。
陈道麟有些虔诚的握住帝钟,继续摇响,他隐隐知道,这法器曾经是属于天师张道陵的东西,也就是祖师爷的东西,怎敢不小心使用?
左非白则将全身真气提升至极限,第六层的上清无极功告诉运转起来,他大喝一声,一剑刺向邪佛!
“叮!”
剑尖在距离邪佛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竟生生定住,再也没办法前进分毫,紧接着,巨大的反击之力犹如巨浪一般袭来,将左非白远远撞了出去,刺猬急忙来扶,结果两人都成了滚地葫芦!
左非白嘴角浸出一丝鲜血,眼中显出诧异神色。
虽说血祭邪佛厉害,但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连天师帝钟都没法让它服软?
此时的邪佛依旧盯着左非白,双目之中似乎透出一股戏谑来。
凡人,想要与佛斗,可能么?
别人不可能,但左非白可以!
左非白站起身来,“哗啦”一下,从包里扯出一件袍子来,正是黑红色的天师法袍!
左非白将天师法袍披在身上,一瞬之间,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此时的左非白,就好像天神降临一般,让人不可逼视,虽然山洞灰暗,但却让人感觉他身上显出万丈霞光一般。
左非白整个人如山耸立,披靡天下众生的气场直接改过了血祭邪佛,就连邪佛的面相似乎都生出了微妙的变化。
本来充斥着邪恶笑容的嘴角,似乎歪了下去,变为苦涩,一双血红色的妖邪双眼,也似乎露出畏惧的神色来。
陈道麟、刺猬、波隆老爷三个人都惊呆了,波隆老爷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对着左非白顶礼膜拜,口中用景颇语念念有词,似乎将左非白当做太阳神下凡了……
“天师传承……天师传人……竟然是真的……”陈道麟结结巴巴的自语道。
刺猬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难怪陈禹会为了这个人不惜背叛百兽门,牺牲性命,怪不得啊!
此时,左非白的感觉尤其明显,披上了天师法袍,他整个人似乎从内到外的升华了,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天师的力量!
“天师驾临,诸佛消弥!”左非白一声清啸,身形瞬间便到了邪佛面前,“刷”的一剑斩出,一声脆响,邪佛似乎发出了一声发自众人心底的悲鸣,瞬间化为齑粉!
邪佛被消灭之后,众人心头忽然一阵轻松,先前那种诡异的感觉完全消失了,陈道麟停止了摇动天师帝钟,左非白也将天师法袍脱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回包里去。
因为他总觉得,这法袍归根结底还是祖师爷的东西,自己穿在身上也是僭越之举,多少有些不敬。
所以,事情解决了,左非白便赶紧把法袍给收了起来。
另外,左非白还在邪佛废墟之中,发现了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珠子。
左非白此时也看不清,不管是什么,先拿了再说。
左非白收起圆珠,说道:“邪佛已经毁了,我们出去吧。”r8
“额……好。”陈道麟等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缓过来,有些回不过神来。
波隆老爷喃喃说道:“您是木代吧……您是太阳神大人吧,是您下凡来……拯救我们波桑村的吧?”
左非白摇了摇头笑道:“老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太阳神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波隆老爷仍是不信,一路上念念有词的,看向左非白的眼神之中始终带着敬畏的神色。
回到村中,天色已微微发白,波隆老爷迫不及待的给大家宣布事情已经解决了,而恩人就是左非白。
左非白有些无奈的被热情的景颇族人举起来,高高抛向半空之中。
刺猬和陈道麟没法阻止,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发笑。
因为胜利和喜悦,景颇族人又在目脑广场上跳起了目脑舞,这是他们的传统,有重大喜事时,就会跳目脑舞来抒发心中的喜悦。
左非白陪他们庆祝了一会儿,便说自己有些累了,和道心等人回到客房之中。
左非白和陈道麟给道心真人详细叙述了事情经过,道心也颇为惊讶,同时也有些遗憾自己没能亲眼看看那血祭邪佛的模样。
左非白从口袋之中掏出那颗圆珠,说道:“毁掉了那邪佛只有,竟然留下了这个东西,这枚珠子完好无损,似乎不一般呢!”
“哦?”陈道麟和道心都看向那枚珠子,此时光源充足,三人都看到,这枚珠子通体莹白如玉,但阳光之下,却又能看到其中翻出丝丝妖异红光,有些类似于那邪佛的目光一般。
“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二师兄,你知道么?”左非白将这圆珠递给道心。
道心接了过来,仔细研究了片刻,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依我看,这应该是砗磲音同车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