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点头笑道:“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白鹤陈禹,如果我输了,那么这个冠军确实应该属于你,我也没资格带走山海镇!那么……我开始了。”
左非白向前走去,开始这场迟来的对决。
对于这场对决,左非白十分重视,程度甚至不亚于玄学大会比试阶段的决赛。
因为左非白一直觉得,陈禹是不弱于蒋洪生的对手,只是中途退赛,否则,鹿死谁手还真的犹未可知。
所以,左非白想赢,证明自己是最强的。
陈禹同样想赢,他对于玄学一道有着近乎狂热的痴迷于追求,自认为天下无敌,对于左非白这个玄学大会冠军,他更想赢。
赢了左非白,就能证明他自己才是年轻一代玄学最强者!
此时陈禹认真的看向左非白,有些许紧张。
如果左非白输了,陈禹当然也不会占有山海镇,毕竟左非白帮了他天大的忙,但他也不打算说破,因为这有这样,才能激发左非白发挥真正的实力。
左非白皱着眉头,沉下心来,这场对决,难度可绝对不会在玄学大会之下!
左非白看到,眼前的大树与地上的大石头,都以某种规律排列着,大石头可以移动,大树却不能,陈禹只移动大石,便能与大树和地形组成阵法,这种功夫,当真了得!
另外,大树未曾被移动,那么此阵有一半都是天然形成的,威力更强。
左非白摸着一把,绕着整个阵法走了一圈,皱眉道:“看起来像是八门金锁阵,但是以陈禹的水平,真的会如此简单么?我看不像……”
左非白机敏多变,出言试探道:“陈兄,你这是八门金锁阵哈……根据奇门遁甲之中的八门方位,结合星象、地形等因素布置的古代军事阵法,对么?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陈禹同样聪明,只是笑而不语,他如何不知左非白的心思。
左非白见陈禹不上当,只好耸了耸肩,自己研究。
三国时,曹仁率军攻打刘备,就布下了这八门金锁阵,不料当时刘备军中已有军师徐庶,徐庶一眼便看破了这八门金锁阵,指挥军队大破曹仁。
今天,左非白希望陈禹手机布阵的曹仁,而自己是破阵的徐庶。
“只要能搞清楚八门方位,找到生门、景门、开门则可,从开门入,拿了山海镇,从生门出,当可无虞。”
左非白想到这里,便绕着八门金锁阵仔细研究,通过八卦方位,确定了八门位置。
“很好,按理说,此门就是开门,大树和石头可不同于士兵,没法变换阵势,打乱八门形式,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左非白正准备踏入,心中忽道:“不对……此门根本不是开门,也非生门,却是死门?怎么回事?难道是颠倒八卦?”
左非白退了出来,从先前认为是死门的入口准备进入,但同样不对,死门还是死门。
“怎么会这样?有死门,却无生门,有死无生,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按理来说,布阵者无论如何,也会丢下一丝生机,不然有违天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看着左非白迷糊的样子,陈禹露出微笑来。
“没有吉门,就根本没法入内破阵,这怎么办?”左非白皱眉思索,不得要领。
“哼,不能破阵,不如釜底抽薪,直接毁了这阵法!”左非白并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说做就做,闭目感觉到此阵气场相对较弱的一角,走到了那里。
左非白看了看,便知压制着这一角气场的,是一颗大树。
“对不起了,大树君。”左非白拿出七劫剑,一剑披在大树树干之上。
便听“咔”的一声,脸盆粗细的树干便产生了一个豁口。
“你……”陈禹愣住了。
左非白不理会陈禹的反应,真气灌入右臂,又是一剑,这一剑势大力沉,直接将大树砍到。
“哗啦啦……”一棵大树轰然倒地,八门金锁阵的气场马上发生了变化。
如果是普通人如此做,是万分凶险之事,因为气场一旦絮乱,很可能就从缺口倾泻而出,很容易伤到人。
左非白却不怕,在一瞬间便从那缺口突入阵内,同时大闹一番,将那些石块踢离原位。
“这……这有些无赖啊!”陈禹苦笑道。
左非白笑道:“不管无不无赖,我已经破阵了,我赢了,呵呵……陈兄,你此阵有死无生,除了釜底抽薪毁掉阵法,便别无他法了,我只能这样。”
“的确,你说的对,好吧……是你赢了。”陈禹走上前,挖开土地,取出山海镇道:“给你,左兄。”
左非白接过山海镇,笑道:“多谢。”
陈禹有些难为情:“谢什么,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我担心小轩,咱们快些回去吧。”
“好。”
两人开车回返陈禹住处,一来一回也花了四个多小时,田伯臻与陈一涵已经将药煎制了出来,赵静轩喝下去之后,便觉浑身暖洋洋的,喜道:“老公,我感觉好多了!”
陈禹大喜道:“太好了,咱们有救了!神医前辈,左兄,还有小陈,这都是你们三人的功劳!”
陈禹说完,就要拜倒,左非白眼明手快,扶住了陈禹道:“陈兄,不必多礼,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田伯臻道:“这药连服三日,病情当可好转,之后悉心静养个把月,就没问题了。”
陈禹又惊又喜道:“多谢神医前辈救命之恩。”
“无妨。”田伯臻摆了摆手道:“此间事了,一涵,咱们也走吧。”
“哦……”陈一涵点了点头,幽幽看了左非白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去。
“这么快?我还没有表达谢意呢……”陈禹道。
田伯臻摇了摇头道:“多做善事,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陈禹闻言,用力点了点头。
左非白道:“神医前辈,一涵师妹,你们多保重。需要我送你们吗?”
陈一涵道:“左师兄,你也是。”
田伯臻道:“不必送了,我们行脚医生,走到哪里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