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地方,罗翔与左非白下了车,左非白看到,这里是片荒地,背靠南山,前有喝水流过,风景不错。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霍南风赫然在列,在他身边还有几个人。
霍南风见两人来到,欢喜的迎了上去:“罗老弟,左……左先生,你们来了?看看这地方,怎么样?”
“山清水秀,我看不错。”罗翔笑道。
“哎呀,左道长,怎么是您呢?您要来,怎么不早早说一声啊,我也好去迎接您!”
左非白一愣,怎么此地还能碰到熟人?
转脸一看,说话的人矮矮胖胖,正是关胜利关总。
左非白刚回到西京时,正是帮助林玲拿下了关总墓园的项目。
霍南风一惊,问道:“关总,你认识左……”
“当然!”关胜利嘴快,跑过来拉着左非白的手,抢着说道:“左道长可是风水大师啊!我爷爷的墓园之中的风水格局,就是左道长给调理的!你看我现在不过是生活还是生意上,都是顺风顺水,这都是左道长的功劳呀!”
此言一出,出了关胜利在状况外,其他人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霍南风身边站着的一个人,表情特别的不自在。
这个人高高瘦瘦,面容清豁,梳着个偏分头,带着一个摔着细细铁链子的银框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的一双丹凤眼,眼中寒芒连闪,显得深藏不露。
“哦,原来是关总,您怎么在这里?”左非白无奈,也只能回应。
关胜利笑道:“这不是霍老板在看地吗?这块地皮是我的,我当然要陪着了,怎么,左师傅也是来帮霍老板相地的?”
此言一出,关胜利才反应了过来,挠了挠头,看了看那个表情阴郁的男人,讪讪笑了笑,闭上了嘴。
霍南风咳嗽一声,干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我朋友,一起过来看看,罗翔老弟,还有左非白左师傅。”
随后,霍南风看向那阴郁男子道:“这位是我特意请来的风水大师王番王大师,这片地便是王大师帮我挑选的。”
王番此时面色很不好看,心道既然你请了我,又叫来一个风水师,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还是故意给我施加压力?就算如此,你也找个像模像样的风水师来,叫个毛头小子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左非白此时更是尴尬,要知道,他自打踏入这片荒地,看了看便知道,这里虽然风水算是不错,但若是作为阴宅来考虑的话,却很不合适,可以说是个假穴,但这却是那个王番大师勘定的地方,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左非白打定了主意,还是不要发表意见,冷眼旁观便好了。
王番目光一寒,看了霍南风一眼道:“霍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么?”
霍南风干笑两声道:“怎么会?只是昨天恰好碰见了,说起今日这事,所以便一起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罗翔和左非白一听两人语气,都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霍南风是老板,王番再怎么样也是为老板服务的,但说起话来底气怎么这么足,看起来霍南风倒有点惧怕这个王番。
王番摇了摇头冷笑道:“这年头,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敢称风水师了,实在是世道变了啊,靠风水招摇撞骗的人倒是不少。”
此言一出,关胜利和罗翔都变了脸色。
罗翔道:“这位王大师,你说话也要留点儿口德,你并不了解左师傅,没必要妄下结论!”
“就是,左道长的本事大得很呢,说不定并不比你差!”关胜利也在一旁帮腔。
霍南风夹在中间异常尴尬,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王番见这两人如此说,心中更是不爽,扶了扶眼镜,冷哼一声道:“本事大得很?有多大?我且问你,小师傅,你师承什么派系,八宅派?天星派?还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左非白冷眼看着王番,笑了笑道:“我在风水一道上没有传承,就是看过些典籍而已。”
“没有传承?”王番大笑道:“那可真是有点可笑了,随便看几本书也可以称之为风水师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风水师可不要太多了!更何况,我在西京乃至三秦省摸爬滚打奖金二十年,在这一行里也算知根知底,但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大师。霍老板,你大概是被人骗了吧?”
霍南风干咳两声,皱眉道:“王大师,你的反应未免有些大了,左师傅还未说什么话呢……”
王番笑道:“说话?他还要说什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就他那半吊子水平,你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唉……我不说,也懒得说,呵呵,罗总,咱们回去吧。”左非白笑道。
王番看到左非白那故弄玄虚的语气与表情,心中更气,冷笑道:“识相就好,赶紧滚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罗翔瞪了王番一眼,便道:“好吧,我们回去,左师傅。”
左非白道:“霍老板,念在你和罗总是朋友的份儿上,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地方,用作阴宅,不合适!”
“嗯?”霍南风和王番同时一惊。
王番微眯双眼,嗤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勘定的宝穴有误?”
霍南风急忙说道:“左师傅烦请留步,为什么不合适,还望您能说明一下。”
左非白眼皮微抬,看了王番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原本打算当个旁观者,闭口不言的,但你一上来就急眼儿,贬低我,我却不得不开口了。”
“呵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你开口,又能说出什么道理来?”王番指了指背后南山道:“此地正对南山山脊,地势平坦,前有明堂,后有靠山,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真龙结穴,我有说错么?”
众人闻言,也觉有理,纷纷看向左非白,看他如何应答。
左非白舔了舔嘴唇,问道:“请问王大师,您现在勘定的,是阴宅还是阳宅?”
“废话,当然是……阴宅。”说到最后,王番眉头一挑,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