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长身站起,捋了捋头发上的水问道:“带工具了么?我要挖土用的铲子。”
“有,在车里,我去取来。”洪浩向停车的方向跑去。
很快,洪浩便拿来一个铁铲,交给左非白。
左非白拿了铁铲,再次潜了下去,用铲子在河底淤泥之中挖掘,淤泥又深,粘的又紧,着实费了左非白好大的劲。
忽然,铁铲碰到一处硬物,接着一股雄浑的气场便从河底涌了出来,激的左非白呛入一口河水!
左非白连忙稳定心神,继续挖掘,泥土之中,露出一颗圆圆的物事,好像是个拳头大小的白玉石。
左非白一喜,伸手挖出那白玉石,才从河水之中出来。
众人看到左非白手中的小石头,奇道:“那是什么?”
左非白笑了笑:“运气不错,这可是好东西,混元石矶珠,堪比五品法器的宝贝!只不过我取走了它,此处的天然阴阳格局估计也就不复存在了,呵呵,没办法,不过有了它,我镇压白虎煞的气场把握便有大了几分!”
“五品法器……那就是比我家那个五帝钱法器还要厉害?”欧阳诗诗讶道。
左非白点头笑道:“诗诗,你越来越上道了哦?”
苏琪问道:“法器是什么?”
欧阳诗诗道:“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宝贝就是了。”
左非白脱下身上的衬衣,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几个同学都看到了左非白赤着的上身,本来看起来左非白是个消瘦的青年,但却没想到,他多了衣服之后,上身肌肉居然颇为可观,不过看起来却是匀称而健美,看的欧阳诗诗和苏琪俏脸微红,心中直跳。
左非白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穿起衬衫和外套,说道:“走吧,只要找到阳元石,咱们此行便可算是大功告成了。你们别过河了,我自己去便好。”
左非白将混元石矶珠收好,趟过了河,找到阳鱼的鱼眼位置,幸运的是,阳元石果然便在此处。
靠近阳元石,左非白感觉到脚下的浅水都有了温度,渐渐热了起来,圆滚滚的大石傲然而立,卓尔不群,左非白一眼便能锁定。
“找到了!”左非白对着河对岸挥了挥手。
那边洪浩等人自然欢呼雀跃,击掌相庆。
随后,左非白又在河对岸阳鱼这边找到不少上好石材,纷纷标记了出来,就在这时,吊车和运输队卡车也已经到达了。
左非白指挥着吊车与卡车配合,将需要的石材吊起,直接放在卡车上,而阴阳元石则是最后被吊入卡车。
说起来容易,但当所有需要的石材完成吊运之后,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咱们回去吧,今天可谓是收获颇丰了。”左非白也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七个人还是做回别克商务,吴立光开车回坤县洪家大院,车后跟着吊车以及数辆装满石材的卡车,形成一个长长的车队。
值得注意的是,载着阴元石的卡车和载着阳元石的卡车并不是一辆,而且分别被左非白安排在了首尾的位置。
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阴阳两极,就如同磁铁的两极相斥一样,如果靠的太近,定然会互相排斥,气场发生冲突,很有可能伤到元石,更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危及到开车司机以及众人的安全。
回到洪家大院里,天色已黑,洪天旺得知左非白得到了合适的石材,自然十分高兴,而且早已令厨房备下一桌山珍海味,招待左非白等人。
此地离原始山林很近,所以能够买到许多野味儿回来,席间,洪波笑道:“左师傅,咱们这里没什么其他东西,就是野味儿多些,您别怪罪,尝尝,这红烧野猪肉不错,还有这个,野鸡炖蘑菇……”
左非白尝了尝,味道还真的挺鲜美,笑道:“好的很,野生的就是香,忙了一天了,这会儿吃起来,真解馋。”
洪波喜道:“您喜欢吃就好,多吃点儿,不够还有。还有你们几位小浩的同学,都多吃点儿,咱家的事,让你们多费心了。”
“是啊,大家不必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洪浩起身给众人倒上自酿的米酒。
洪天旺见众人饭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才问道:“左师傅,既然得到了趁手的石材,下一步……该干什么?”
左非白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嗯……我正要说,下一步,需要找个技术高超的石匠。”
“石匠?”洪天旺奇道:“是要做石雕么?”
“不错,不知洪老爷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左非白问道。
洪天旺眉头一皱,踌躇道:“在咱们坤县,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出名的石匠,这里都是有些木雕高手,石雕嘛……还真没有。”
“没有?”左非白想了想,问道:“那咱们坤县人家如若要在门前摆放石狮石灯或是拴马桩之类的物事,怎么办?”
洪波道:“这些东西嘛,一般都是去周志县买回来的。”
“周志县?”
“对,周志县有个石材市场,那里有石匠。”洪波点头道:“周志县离咱们坤县也不远,几十公里路程而已。”
洪天旺一醒,颔首道:“是了,左师傅可以去周志县碰碰运气,说不定那里会有你要找的人,只要有合适的人,咱们出多少钱请人家都可以。”
说完,洪天旺连连咳嗽,洪波赶忙上前轻拍着洪天旺的脊背,叹道:“该死的洪天明,用那邪术,害的爹身体每况日下,唉……”
左非白见状道:“洪叔叔不必担心,厌胜之物已被我清理干净了,另外,如果您信得过我,明天一早我写个方子,你叫人去抓了药来,给洪老爷煎服,每日两碗,病情当能有所好转。”
“当真?”洪波喜道:“左师傅,没想到您还懂中医?”
“略知一二吧……”左非白道:“咱们明天一早便带上石材,开往周志县。”
苏琪与马骁等人面面相觑,喃喃道:“这个小左,怎么越来越神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吃完了饭,因为前一天晚上众人都没有睡好,所以便早早回去睡了。
左非白还是与洪浩同住一间,两人难免聊起十年前的往事,感叹岁月蹉跎。左非白讲了一些龙虎山上的事情,听得洪浩一愣一愣的,不时惊叹。
洪浩问道:“小左,一般来说,修道之人不是都吃斋诵经,一心求道,为什么你却成了个风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