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皆是听懂的,年州说的是年盼盼暗害年无为,借机上位。xdw8
“蕊儿,年州是年无为的庶弟。”颜溪胤传音入密道,“年州的野心很大,能力很弱,认为自己只因为是庶子而无法成为城主,明里暗里和年无为作对。年无为之所以没有除去他,是拿他给年盼盼练手。”
“这次的事,估计是年州所为。年盼盼成亲的日子,守备松懈,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年无为要见的人也很多,是很好下手的。”
唐蕊嗯了一声,传音入密道,“年盼盼很有能力和魄力,城主府的人又听命于年无为父女俩,年州的阴谋不一定会得逞。”
“我们接着看戏。”
“好。”
年盼盼让宫顺去照顾年无为,眼含讥讽的盯着年州,“你这般说,看来是有证据,不妨把你的证据拿出来。”
“证据我当然有。”年州的的眼眸底有些许掩饰不住的得意,伸手指向唐蕊和颜溪胤所在的方向,“那三人,少城主可认识?”
唐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好端端的坐在这儿看戏,也会有一个天大的黑锅从天而降。
年州也是够费心思的,查到他们三个的行踪,用来栽赃年盼盼。
颜溪胤淡淡的瞥了眼年州,没有说话。
白子摇了摇头,年州真是着急去死。他以为,不是江丘城的人便很好诬陷吗。
年盼盼顺着年州所指看去,见是不认识的人,微微蹙了下眉头,“不认识,他们三个与我爹昏迷有什么关系吗?”
不少来宾皆是听懂年州的话外之音,纷纷打量着颜溪胤三人。这三人确实没见过,应该不是江丘城的人,难道是他们三个害的城主?
唐蕊三人很是淡然,任由众人打量,仿佛年州说的不是他们三个一样。
“少城主,这三人可是跟着你迎亲的队伍进城的。”年州说道,“且他们三个并非我江丘城的人,又怎可能进入城主府参加喜宴。少城主不认为,这其中有问题吗?”
年盼盼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拍巴掌的声音,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
唐蕊站了起来,拍着巴掌,面染浅笑,“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头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般栽赃。这位谁,你直接说是年少城主吩咐我们三个,在喜宴的时候给年城主下毒不就完了,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来宾们都是听懂年州话里的意思的,有些来宾也怀疑唐蕊三人。但他们没想到,唐蕊会直接说出来。
年盼盼轻嗤一声,用极为嘲讽的语气说道,“就因为这三人跟在我迎亲队伍的后面,还出现在喜宴上,就认定是我吩咐他们三人对我爹出手的?证据呢?”
“有脑子的人都会想明白,我有什么理由害我爹?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是脑子有病还是犯抽,会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做这种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的这番话是污蔑。”
“要说暗害年城主的人,不就是你吗。”唐蕊一个瞬移出现在厅里,从容淡定,“我这人最是受不得污蔑。既然你说是我们三人下的手,你说说,我们是如何下手的,又是用的什么暗害年城主,又是在何时下的手,又是如何与年少城主交易的?”
颜溪胤知道唐蕊想玩,便由着她玩,和白子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撑腰,他淡淡的瞥了眼年州。
只一眼,便吓得年州双腿发软,所有想好的一切瞬间都想不起来了,满心的恐惧。刚刚离得远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三人从气质看便知不是寻常人。
他似乎打错如意算盘了。
“年州,回答这位姑娘的话。”年盼盼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要在我大喜的日子闹出幺蛾子来。”
年州白着一张脸,嘴一张一合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怎会这样,明明都计划好的,天衣无缝的。
唐蕊看到年州吓成这样,顿时觉得无趣的撇了撇嘴,让白子处理。这般胆小还敢妄想拿到城主之位,真以为自己是条龙,谁都得捧着。
白子来到年州的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老实说清楚,否则我会让你体验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年盼盼耸了下肩,没有阻止,年州急着找死,她是拦不住的。不过,她的大喜日子被年州破坏,这笔账她会好好和年州算的。
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又被白子的威压压得死死的,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的年州哪里还有刚刚的得意,忙不谢的说道。
“我说,我说。”
年州的计划是这样的,在年盼盼奉茶的茶水里下药,毒晕年无为,趁机陷害年盼盼。然后,在年盼盼被关起来的时候掌握大权,再杀了昏迷的年无为,栽赃给年盼盼,再处死年盼盼,成为新一任的城主。
但他发现年盼盼和宫顺所用的东西全是经过自己最信任的人之手,他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自己,可他又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无意中,他得知唐蕊三人是跟着年盼盼迎亲的队伍进城,又在喜宴上看到唐蕊三人,便有了一个毒计。
年州先是在年无为喝的茶水中下药。因着今日年无为见的人很多,并没有防范到,所以在年盼盼和宫顺拜完天地后晕厥。年州顺势栽赃唐蕊三人,他认为唐蕊三人是没有大家族的寻常人,到时将他们三人抓到牢里关着,严刑逼供便能得到一份他想要的供词,拉年盼盼下马,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他没想到唐蕊三人不是寻常人,他又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在城主府根本没有根基,也不住在城主府,所以自以为自己的阴谋天衣无缝,能够成功。
唐蕊轻扯了一些唇角,年州真是够没脑子的。换作任何一个稍微有脑子的,都不会选择他们三个,会用更稳妥的办法。
年州这是在江丘城这地方待得太久,自以为除了年无为和年盼盼就数他最大,傻子都比他聪明。
坐井观天。
年州想要夺取城主之位并不算什么秘密,来宾们没想到年州的胆子这般大,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真是没脑子。
“拖出去处理了。”颜溪胤吩咐道。
“是,公子。”白子带着年州消失在原地,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也妄想着当上城主。
“抱歉,是我没有处理好。”年盼盼面露歉意,朝唐蕊和颜溪胤拱手行了一礼,并没有任何不悦颜溪胤处理年州,“我会备上重礼向两位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