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秋云赞同的点了点头,面露凝重,“如果真是冲着你来的,你出门在外我还真不放心。但我也知道你的性子,有了决定后不会轻易改变的。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会多加干预,多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你自己在外多小心,有事传音给我。”
“天蓝大陆非常大,你可以慢慢的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师父别担心,有颜溪胤陪着我,不会有事的。”唐蕊笑了笑安抚,“就算颜溪胤没时间陪着我,还有他给我安排的暗卫,保命是足够的。”
“蕊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颜溪胤温柔的说道。
庄秋云浑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往外冒,这两人真是的,完全不顾及她这个又是单身又是老人的心情,时不时就在她面前撒狗粮。
狗粮什么的,太难吃。
“对了,天蓝大陆有不少人猜测你和安夏的关系。有的人认为你就是安夏,有的人认为你和安夏是好姐妹,两女共侍一夫。”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毕竟像颜公子这样的强者可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出现几个的。”
一个强者身边有一个女子,刚开始不会有人猜到什么。时间久了之后,就会有人发现问题,这个世上没谁是傻子,端看谁脑子转得快。
唐蕊不在意的哦了一声,“猜到就猜到呗,只要我和颜溪胤不承认,那些人没有证据也确定不了。”
“师父,对外说我快要突破了,因此闭关。我打算先到青都看看唐家那边的情况,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你多小心,有不少的势力对你极为不满。”她真心佩服这些人的胆量,敢对唐蕊出手,怕是嫌命太长,“这些人找了你很久,一直没有找到你。我看要不了多久,又有不少势力会和光明宗的结果一样。”
天蓝大陆排在第一的大势力光明宗都不是颜溪胤的对手,更别提其他的小势力。
“他们的确是嫌命太长。”颜溪胤淡淡的说道,“刚好我的暗卫太久没有锻炼身体了。”
唐蕊没有阻止,这些人将当初院长卸任天蓝大陆守护者一事怪到她的头上,还要为此教训她。她又不是圣母,会让颜溪胤放过这些人。
颜溪胤和唐蕊在第二日离开圣天学院,前往青都。不过,多了一个尾巴——苏蔚。
苏蔚死皮赖脸的跟着,颜溪胤和唐蕊当他不存在。
大半日的时间,三人到了青都。
三人在青都都有别院,分别回自己的别院休息。
唐蕊和颜溪胤用过午饭后,休息了个把时辰,悄然无息的潜入了唐家的宅院。
这么多日过去,唐家所有人的尸体早已被羽卫葬在唐家的祖坟,但宅院里的其它东西没有丝毫的变动,这是羽卫为了方便反复查探凶案现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过去多日闻着十分难闻。地上的血迹早已干了,留下一滩滩褐红色的印记,即便是在白天看起来也有几分吓人,更别提是晚上。
因为唐家满门被灭,又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唐家宅院附近的人全搬到自己的别院暂住,等唐家这边的事处理完再看要不要回来。
现在一到晚上,原本气派的地方变得阴森森的,十分的吓人,连打更的人也不敢到这里来,只有巡逻的羽卫,连猫狗声都听不到。
唐蕊和颜溪胤如履平地,两人最先来到唐山被杀害的地方。换作普通人来到这里,只怕会吓得尖叫连连或者呕吐。
唐山是被掉在前院的那棵树上,在活着被放血的同时受尽折磨,最终惨死。
地上有着一大滩的褐红色血迹,粗树枝上的绳子还在原地,没有人动过。wavv
唐蕊走过去试了一下,又想了想唐山的的身高,“以唐山的身高,把他掉在这里,他的脚尖时不时可以触碰到地面,却无法站着。这是对方给唐山一个活的希望,却又让他够不着这个活的希望,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唐山的身心。”
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明明有一个活的希望,却无法够到。不管是谁,在努力数次后失败也会崩溃的。
“从这点便说明,对方极恨唐山。”颜溪胤说道,“如果不是极恨,不会故意给唐山这种够不到的希望。”
唐蕊仔细查看了一番唐山曾吊着的地方,包括整棵树,“是啊,心智不够好的人在这种折磨下会疯掉。”
她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猜测唐山应该是被封了修为,如同普通人一样任人宰割。
“你把我回到青都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吩咐暗卫放出去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今晚就会有第一批人潜入别院。”颜溪胤眼目中的阴狠一闪,谁敢伤蕊儿一根头发丝,他要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留在别院的暗卫禀告,这些日子有不少人潜入别院,全被处置了。”
暗卫是他留下盯着唐家那边动静的。
然而,那一晚暗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有一种可能,对方的修为比暗卫高,用了结界,所以暗卫毫无察觉。
能比暗卫修为高的,且能在暗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灭了唐家满门,对方极有可能不是天蓝大陆的人。
只是……假如是魔界或者妖界的人,为何要灭了唐家满门,邱静梅和唐蓉儿对魔界和妖界的人来说毫无用处。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谁会帮一个陌生人做这些事。
唐蕊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在青都的别院基本上天蓝大陆的人都知道,那些人以为她在青都,所以夜闯别院打算对她出手,谁知全军覆没。
“我们到其它地方看看。”
“好。”
唐蕊和颜溪胤看完整个唐家,天色已是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回了别院,清洗了一番后坐在屋里谈事。
“我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要么是对方在行事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么是对方事后清理了留下的痕迹。”她微微蹙着眉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