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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顺天府尹

    在舆论导向方面,米柱己走在了前头,与东林党斗,他并不畏惧害怕,一切有条不紊,尽在掌握之中,他有可能在这次危机中获利,解决一些长期困扰他,令他深以为忧的问题。

    米柱自河东返归,皇家银行正在筹备中,由三晋隆牵头,再联系十几家商家联手,大明皇家银行都在会明年正式投入使用,既然是皇家银行,就不能丢人,首批就用六十家分行,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州府,以后每月五家的速度扩张,一条巨鳄正潜伏于水下,正准备破水而出。

    先有皇家银行,然后才有军队改革,这两项,才是米柱挽天倾的大计,大明经济没崩溃,又有天下强兵,如此都亡于李闯,亡于建奴,他是无语可说,有此布局都败,当异日建奴大军直抵京城之日,他这东厂提督,决不投降,而是找个马桶,一头撞死。

    在巳时初,丰台大营的部队入城,加强了皇宫等重要地方的防务,巳正,英国公张惟贤的部队正式入驻,加强城防,连街上的巡丁们告戒百姓,莫多管闲事,京城气氛肃杀,许多人都感到大雪将至。

    顺天府尹李思恭正在府衙里办公,忽闻东厂米柱求见,现在朝廷中正在酝酿大变,李思恭知道其中之水,深不可测,此时最好是独善其身。李思恭乃万历二十三年乙未进士,与刘一燝同年,只不过人家刘一燝是二榜第六名,授庶吉士,担任翰林编修,他只是顺天府教谕。

    他从教谕做起、历推官、通判、治中、府丞、至顺天府尹,因二十四年不离顺天府辖地,人称坐地大炮。

    顺天府,永乐元年设于北京之府属建制,永乐十年迁都后升轶,掌京畿之刑名钱谷,并司迎春、进春、祭先农之神,奉天子耕猎、监临乡试、供应考试用具等事,所辖有宛平、大兴两县。

    顺天府由于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以府尹的职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

    李思恭与刘一燝同年却不对盘,当日的琼林宴中,官宦子弟出身的刘一燝就对穷苦出身的李思恭颇为不屑,状元朱之蕃前来敬酒,大家都在应酬,只有同桌的李思恭在大吃大喝,被刘一燝讥之为饿死鬼。

    其实并不是李思恭大架子,而是他上京赶考的钱早己用光了,全靠同期接济,住在浙江同乡会,才勉强渡日,在琼林宴前,他也经历了一出榜下提婿的好戏,他拒绝了沈一贯的“好意”,大伙儿就不粉他这明日之星了,在琼林宴时,他己断粮一日了,当然是先吃个饱再说,当时若不是聂正为他说话,他只怕是下不了台,这让他和聂正成为一世好基友,一个是大理寺卿,马后炮,一个是顺天府尹,坐地炮,人称京城双炮。

    聂正在米柱那里吃尽了苦头,李思恭是不鸟米柱的,但人家东厂厂督前来拜访,大家同属三品,京城地面上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只好一见了。

    李思恭在自己中堂的值房见米柱,以示有公无私。

    顺天府大堂在鼓楼东大街路北,元代所建。七百多年前,元建都北京,建设了世界闻名的大都城,管理大都城的署衙称大都路。开始大都路署衙无处办公,只在一座大庙里凑合着,后来买了一个周姓人家的十九亩地,建起了这座署衙。

    该署衙明代经过重修,重修后有正堂、后堂各五间,中堂三间。前面大门三重,每重三间,加上东西配房等共五十八间,正统十四年兴工,景泰三年落成,共用了三年多的时间。

    出于礼貌,李思恭让人上了茶,每次看见米柱,他都自形惭愧,人家才十八岁就官居三品,出入朝堂,为天子重臣,自己十八岁在干什么?在寒窗苦读,饥了就烤条鱼干吃,去偷看员外郎的女儿洗澡,哦!这是不小心路过。

    米柱一身坐蟒袍,坐在太师椅上,相当的气派,他装模作样的道:“好茶!”

    李思恭脸上一红,他只道对方在讽刺于他了,他乃浙江宁波人,喜好家乡山里的土茶,好不好,家乡味,他并不喜欢西湖龙井,他的家乡茶,喝过的都说不好。李思贤道:“米督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米柱放下茶盏,说道:“中堂大人的府衙好生破旧,不怕大雪积压,压垮这房子吗?”

    官不修衙,只要不垮了,不压死人就可以住,李思贤也是循古例,他说道:“没办法,穷呀!顺天府是个清水衙门,不像东厂,有米利坚商行,随便一块玻璃,就是一百两,又可以出去打秋风,两袖金风,富贵满堂呀!”

    米柱道:“原来不知中堂大人这么穷?要不让东厂出钱,为大人重修衙门,包富丽堂皇,威严气派。”

    李思贤道:“不必了,如果东厂有钱,不妨多开几间粥厂,今年冬,顺天府尚无饿死人之记录,东厂做了不少事,本官是在如实上报,不会抹煞大人的功劳?”

    米柱道:“中堂大人,多开几个粥厂,小事而已,今日本官来找大人,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李思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米柱道:“畿甸首善之区,必政肃风清,方可使四方观化,然在内城多个坊区,尚有大量的茅房,这些茅房,人畜杂居,污水横流,一旦发生火灾,又容易出现群死群伤的局面,实是京城面子上的污垢,有失观赡。”

    李思恭脸色一变,说道:“大人此话何意?谁不想有青砖大屋住,住茅草房的都是迫不得己的穷人,本官自小也是住茅屋的,全靠阿爹外出打鱼,阿娘替人做工,才将我养大,大人可不要看起这穷人了,天下百姓,十之八九乃是住茅屋的穷人。”

    他是怕米柱借有失观赡之名,驱赶这些穷人出城,这将要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呀!所以拿自己说事,东厂莫要将手伸往顺天府,惹急了我老李,会让你知道坐地大炮不是开玩笑的。

    米柱道:“中堂大人万历四十六年任顺天府尹,干了快两年了,京城首善之地,帝国中心,居然有这么多茅屋,中堂大人难逃庸碌碌无为,尸位素餐之责。”

    李思恭道:“本官为官如何,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米柱道:“东厂弄来了一大笔钱,准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计划是特内城的茅屋全部推倒重建,免费为百姓建成样式统一的青砖大屋。”

    李思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官场,还有这等事,他说道:“什么?”

    米柱道:“东厂城外的劳改营里,有的是人,本官计划,将内城的茅屋全部推倒重建,我们有的是人力,也有自己的砖厂、瓦厂,这样一算,咱们建房子,只需要支付人吃的和木材木料等费用,成本控制得好,可以控制在二十至二十二两银子左右。这是计划书。”他将计划书挮给了李思恭。

    李思恭看见米柱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只好接过计划书一看,立即为这庞大计划惊倒,他说道:“大人可知这计划都损费钱粮几何?”

    米柱道:“所有钱粮由米利坚商行和东厂出,中堂大人不会相信,东厂抄了河东奸商这么多人,只有十七万两吧?这钱若拔归户部,少不得被这帮仓鼠们上下其手,能有多少用在百姓手上,这就不好说了。顺天府要做的就是做好百姓的拆迁工作,登记造册,丈量土地,平均合理分配。”

    李思恭脸一沉,说道:“米提督如此收买入心,有何居心?”

    米柱道:“大人熟读史书,可知历史上中,有那一位权臣这么干过,最后又会获得好处的?此事吃力不讨好,但米某抄来的银子,必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李思恭道:“皇上知道此事?”

    米柱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也想拥有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没有这么多钱,只好从京城做起,本官言道,何不用这钱在关外多修几道防线,以拒建奴,皇上道,朕为百姓造屋,就是在百姓心里筑城筑防线,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就是最好的防线。”

    李思恭往皇城方向一拱手,说道:“皇上高见!臣必定全力配合此事,做不好就辞官归家。”

    米柱道:“东厂方面的计划书己做好,顺天府方面也要尽快做好,计划康熙元年开春,就要破土动工了。”

    李思恭道:“此事,本官比大人急,人来,上茶,上好茶,将本官珍藏多年的龙井取来。”

    米柱笑道:“大人的龙井可不便宜呀!”

    李思恭道:“品茶乃雅事,唯有与知己品,方才有趣。”

    “中堂大人!韩阁老到!”吏员匆匆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