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祯皇帝和曹化淳商议的过程当中,对崇祯皇帝性情无比熟悉的曹化淳自然是对他百般诱导。所以这山东监军的事情才落到了他头上。
而王承恩同样对崇祯皇帝的性情了如指掌,所以对曹化淳的所作所为更是洞若观火!不过他没有当场挑开这件事情,那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最关键的是,王承恩知道曹化淳虽然有接着这件事情谋取私利的心思,但对崇祯皇帝他是忠心的。所以王承恩才默许了这件事情。可是王承恩默许了,曹化淳却不能不有所表示。毕竟王承恩才是崇祯皇帝最信任的人。
安排完送礼的人,曹化淳安排宦官将刘大海叫来。刘大海赶来之后给曹化淳见过礼,说道:“公公这么晚了还叫我来,是不是宫里有消息传出来?”
曹化淳叹了口气说道:“提前调集军队护卫京师的事情被皇爷否决了!”
刘大海睁大眼睛说道:“果然啊!那陛下可还说了些什么?”
曹化淳看了一眼刘大海说道:“不过你提出的那个在边界会操的事情陛下倒是同意了。而且去山东的监军就是咱家。”
刘大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拍额头说道:“万幸!万幸!”
随后刘大海就对曹化淳拱手说道:“学生在此恭贺曹公公啦!祝曹公公早日再进一步!”
曹化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再进一步咱家倒是不想啦!只盼着你家总兵能打个胜仗,让咱家也沾光就行!不过你给咱家交个底儿,你加总兵打仗的能耐到底和你说的相符不相符?”
刘大海微笑说道:“公公你就放心吧!当年我家大人带领区区2000人就能斩获一千多颗首级!这次他可带了几倍的人马!只要您支持我家大人用兵的策略,我家大人肯定能打出一个漂亮仗来!让您在陛下面前直着腰说话!”
曹化淳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另外,你
也该让那些放谣言的手下歇一歇了吧?”
刘大海没想到曹化淳能说出这句话来,心中就是一惊!一时间刘大海心中百转千回,还以为情报局的事情暴露了!但是刘大海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曹公公,学生可不曾安排人放个什么流言啊?”
曹化淳冷笑着说道:“咱家是没有你安排人放流言的证据。可是咱家却知道你这小猴崽子想翻什么跟头?怎么着,还想跟咱家辩驳一番不成?”
刘大海立刻明白情报局的事情没有暴露。心里就放松许多。一放松,他心里也就清醒了,也明白过来,像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就够用了!
所以刘大海立刻躬身说道:“学生只也就是酒醉时说了几句错话!学生回头就去澄清一下。”
曹化淳也不以为,他要的只是刘大海低头。所以他就随手摆摆手说道:“这话你不要跟咱家说了。你赶紧回去山东和你家大人说清楚京师里的情况!要他心里要有点数,万万不可出了差错。等咱家安排好京师的事情就直接赶往山东。”
刘大海听了吩咐立刻告辞。先差人快马加鞭的将消息送往山东,他自己刘总在京师听消息。
果然没两天,崇祯皇帝在朝会上提出了要组织军队会操的事情。结果这个命令却在朝野之中受到了一定的抵制。
明眼人自然知道这次会操是为了抵御后金军做准备,所以一部分人碍于崇祯皇帝的面子却不挑破,或者同意这个办法,觉得对国朝有利,也没有反对。
可是偏偏朝廷里有一大批人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指手画脚的人存在。他们为了各种原因拼命阻挡这件事情的落实,什么扰民啦,什么空耗国帑了,什么武人地位抬高,必将国之不国什么的都摆了出来,将朝会搅了一塌糊涂!
但是由于崇祯皇帝的坚持,还有其他明白事理的大佬们放水,这见事情还是顺利的通过了。
然后朝廷指派监军的事情又掀起了一阵波澜。还是那些人又说什么太监乱国了,阉人乱政的话语又不断的从这些人嘴里喷出来,似乎崇祯皇帝用太监监军,国家就一定会出事一样!这可把崇祯皇帝气的几乎发疯!
崇祯皇帝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点事情就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其实崇祯皇帝还没有明白,这些人的反对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反对,他们引经据典,最后的目的还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利益。
那些想阻拦会操的大臣们不明白 军队对一个国家的意义吗?他们肯定明白。只是他们中有的人是为了打压皇帝的话语权所以才出言反对;有的人是在军费里面吃的脑满肠肥,不想把这一块利益重新还给那些武人。还有的干脆就是为了怕自己的权利转移而提出反对。说不定其中还有一些人干脆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单纯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
但是好在各省军队会操和派出太监监军的事情终于是通过了。刘大海在得到了明确的消息之后总算是长出一口气,觉得崇祯皇帝还没蠢到家。然后他才放下心来告别了曹化淳返回山东。
刘佩一直到接到刘大海快马传来的消息后,他心中算是安稳了许多。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长途奔袭的准备。他已经和顺风车马行的人说过,一旦有事就要求车马行集结起大量的大车运送辎重和人员,好驰援京师。
又过了几天,正式的命令终于抵达山东。各级军将得到命令后纷纷带人赶往德州。因为山东会操的地点就在德州。大部分的总兵们都带来了自己兵马。比上次勤王的时候要来的整齐。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觉得不对劲,以各种借口没来。
刘佩在路上就遇到了几支队伍。刘佩和他们交流之后发现,这些军将们居然以为这次会操只不过是向往年一样做样子而已,大家都是抱着游山玩水,结交朋友,巴结上官的态度去的,根本就没有认真操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