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你在看什么?”
宁欢有些好奇,沈时远不是个喜欢盯着手机看的人。
可是她上车到现在,沈时远就一直拿着手机在看。
他笑了一下,退出了视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什么,我看了一场大戏而已。”
他看的不是什么,正是沈绍霆杀沈绍源的录像。
他那一天跟沈钧宇说,他的人送他们回到市区之后就撤了,其实并没有,他的人一直跟着。
这些视频就是他的人录下来的,用处自然是给杨飘。
当年沈钧凌的车祸,肇事司机是沈钧明找的,可是刹车失灵却是沈钧宇做的手脚。
当初刚出事,沈东成就把大佬上来的车子派人毁了,物证没有了,时隔这么多年,人证也不好找。
如果不是李同生留了一手,他大概到死,都不会知道,当年的事情,也有沈钧宇的一份。
如今沈钧宇想要乘乱摸鱼,那他就让他摸个够就是了。
他们那么想要东成,就让他们去抢就是了。
反正到头来,东成也不会是他们的。
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让宁欢知道的。
尽管知道她不会因此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可是这样肮脏的事情,他的沈太太,不应该知道的。
宁欢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知道他不想说,也没有再问了。
八月还有两天就要过去了,她这些天崩得十分的紧,人又累又困。
从舞团回家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宁欢很快就睡着了,头往身旁男人的肩膀上直接就摔了下去。
沈时远感觉到肩膀一重,偏头一看,发现宁欢已经睡着了。
他抬手微微托了托她的脸,让她靠得更加舒服。
宁欢微微皱了皱眉,他以为她要醒过来,动也不敢动。
可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睡得更加的沉了。
沈时远不禁笑了一下,压低声对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开慢点。”
于是,本来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生生开了三十分钟。
车子停在别墅里面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剩了一层霞光。
沈时远偏头看着一侧的宁欢,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熟。
这些天宁欢几乎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自从脚受伤之后,她那段时间落下了很多,现在要回到最好的状态,只能一次一次地重复再来。
每天最起码十四个小时的练习,不累是不可能的,但她从来都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从第一天看到宁欢的时候他就知道,但凡她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的。
他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怀里面,才推开了车门,抱着她下了车。
宁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
她看着天花板,沈时远就是在这时候走进来了。
“醒了,宝宝?”
他说着,坐在了她的床边,抬手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拨好。
宁欢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在车上的时候。”
这么说,她睡了快一个小时了。
宁欢囧了囧:“吃饭了吗,三少?”
“等宝宝啊。”
他话落,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吃完再睡。”
她脸有些烫,这段时间为了找感觉,吃了饭之后她都没有去休息。
时间很紧,她人也绷得紧。
宁欢看着沈时远,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轻声说道:“谢谢你,三少。”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她在芭蕾舞上的任何事情,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那样无条件的支持。
她原本以为,像沈时远这样霸道的男人,多少会干涩她在她芭蕾舞上面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从来都没有。
这样的宠溺和信任让她心头发热,这些日子,她也就昨天晚上和他有过夫妻生活。wavv
二十多天的时间,他都没有要求过什么。
想到这里,她突然之间想亲他。
吻刚落下去,人就被拉开了:“宝宝,你这个时候撩拨我,我会忍不住的。”
她脸一烫,推开了他:“去吃饭了。”
沈时远看着她的背影,宠溺地笑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她这段时间已经够累了,他总不会让她更累的。
生孩子的事情嘛,来日方长。
八月一过,宁欢就更加的紧张了。
沈时远这段时间也要出差,而且还是出差到国外的。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的,宁欢有点不习惯。
幸好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宁欢的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分神想他。
沈时远本来是在比赛的前两天就能回来了,结果后来听说是出了问题,他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宁欢知道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可是真的听到他说可能来不来看她比赛的时候,宁欢心里面还是十分的失落的。
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宁欢很早就洗了澡了。
如果沈时远在的话,一定抱着她说着各种吹嘘的话让她不要紧张。
可是现在他不在,她紧张,却又不敢打电话去打扰他。
平时晚上九点多,沈三少都会打电话过来的,但是今天没有。
宁欢熬到了十一点多,最后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她明天还有比赛。
放下手机的时候,心底里面有些不甘,甚至还有些矫情的难受。
赵青可陪她去比赛,见她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而一向都围着她转的男人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有些失笑,以前还担心宁欢这样的性格,沈时远会不会觉得她冷淡,如今看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宁欢一路有些失神,一直到赛场,她都没怎么说话。
赵青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换衣服吧。”
她排在第四个,算是挺好的一个比赛顺序了。
宁欢点了点头,进了换衣间。
脚上传来疼痛的时候,宁欢才回过神来。
见她突然不动了,赵青可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宁欢单着腿站着,弯腰将舞鞋脱了下来,脚已经被图钉刺出血了,伤口有些深,血不断地往外渗。
赵青可看到之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比赛我们不参加了,先去——”
她话还没有说完,宁欢就拦住了她:“老师,我要参加。”
似乎怕她拒绝,她又开口说了一句:“我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