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远眼眸一深,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搂了搂:“嗯是什么意思?”
宁欢的脸本来就已经红得不行了,现在被他这么一逼问,连抬头都不敢。
她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愿意抬头看向他。
沈时远伸手落到她的脸上,想要把她的头抬起来,可是她就跟缩进了龟壳里面的乌龟一样,不管他怎么弄,都没能把她的脸抬起来。
最后他松了手,下巴压在她的头顶,直接就笑了起来:“这么喜欢我吗?喜欢到都不想松手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头顶上传来,宁欢僵了僵,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但她的反应很快。这几个月,老是被沈三少下套,她现在都已经十分警觉了。
她整个人都是烫的,可是就是不松手。
沈时远低头看着她披在身后的那一头长发,抬手抚了抚:“啧,聪明了这么多?”
说着,他微微松了松手:“乖宝,吃早餐好不好?”
“嗯。”
她闷在他的胸口上低低地应了一声,还是没抬头。
“你再这样,我就抱着你出去了。”
他抬手捉了一把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绕,一边绕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宁欢想到别墅里面还有其他人,她这回终于有动静了,松了松手:“我自己出去。”
沈三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怀里面的人脸红得不像话,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他松了手,没再逗她了。
宁欢吃早餐都不敢抬头的,可是对面的人就一直看着她笑,偶尔她喝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抬眼看到他,头皮都是麻的。
她从小到大,被人家表白的次数不计其数,可是跟别人表白却是第一次。
再加上大学的那些事情,她能开口应一个“嗯”字,已经很尽力了。
脸红是她的生理反应,她也控制不住,她一紧张一害羞就容易脸红。
表演的时候还好,毕竟画的妆都比较浓,舞台灯光那么亮,灯光一打,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平时就不行了。
特别是面对沈时远的时候,每一次他一开口逗她,她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以前她还没发现的,可是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不仅仅脸红,脖子和耳垂都会红。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沈三少她在害羞,怪不得他每一次都喜欢逗她。
宁欢被他看得受不了,仰头将还剩三分之一的牛奶一口气喝完,抽了张餐巾纸迅速地擦了一下嘴角,“我饱了。”
她说完,就拉开椅子离桌了。
宁欢每次跑的时候就跟兔子一样,蹦跶几下就上楼了。
沈三少看着那消失在拐角里面的人,慢条斯理地抽了张餐巾纸擦着自己的嘴角。
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
因为早上的事情,宁欢在舞蹈房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她原本以为沈时远会在昨天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婚的,没想到他是在私底下。
说真的,有些女生可能喜欢自己的爱情被很多人看到,但是她不是。
她本来就不喜欢舆论,甚至是有点害怕。
如果他当众跪下求婚,虽然结果不会变,可是她的心理压力跟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到这些,宁欢完全跳不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很被动,她和沈时远之间,似乎一直都是她在原地,他跑过来。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讨厌自己,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习惯自己保护自己,不习惯倾诉自己的感受很感情。
她想得认真,连沈时远进来都不知道。
钢琴音突然响了起来,宁欢愣了一下,一回头,看到沈时远正坐在钢琴前。
见她看过去,他眉头微微一挑:“不练了?”
他就看了她一眼,她脸就红了。
“我歇一下。”
宁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致爱丽丝》响起来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一抬头,就看到修长的手指正在琴键上跳动。
她第一次见沈时远弾钢琴,她一直以为这钢琴是买回来给她的。
宁欢抬手拉住了身后的压腿杠,重新站了起来,踩着沈时远的节拍开始起跳。
一曲闭,宁欢收下腿。
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偏头看着她笑,一双黑眸里面全都是笑意,眉头一挑,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慵懒:“不是说歇一下吗?”
这才刚说过的话,现在就被自己打脸了。
宁欢脸一烫,踮了踮腿,在地上划着圈圈。
脚步声靠近,一抬头,她就看到原本应该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腰却被他的手先一步扣上。
沈时远微微一用力,她人就被他拉到跟前了。
大概是会料到她会低头,他的另外一只手很快就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他和他对视着。
“我钢琴弹得好不好?”
“好。”wavv
宁欢的钢琴也不差,所以能听得出来,沈时远确实是有水平的。
“以后有空就跟你伴奏好不好?”
她耳垂已经红了,脑袋热烘烘的一片,看着他下意识就应:“好。”
“喜欢我好不好?”
“好。”
回答完之后宁欢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下意识要把脸藏起来,可是他的手指正抬着她的下巴,宁欢连低头都不行。
桃花眼里面的笑意跟到了最高空绽开的烟火一样,而那烟火的中间正映着她的脸,她那张小巧的脸正正中中地躺在他的眼眸里面。
他每一次看人的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可是一旦认真起来,却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宁欢逃不开,人又羞又窘,突然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收紧,她人被拉着贴在他的身上,下一秒,唇上一暖,他低头就吻了下来。
被松开的时候,她后脑勺被他一扣,脸靠在他的肩头。
“乖宝。”
刚亲吻过,男人有些情动,沈三少的声音又低又沉,比平日还要性感几分。
宁欢满脑海里面都是他说的那两个字,整个人烫得好像被扔进了火炉里面一样。
她喘着气,心跳不断地加快,她努力想要平息都平息不住。
唔,以后她要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