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白微怔,他感觉得到,慕容元珠和纪嫣然的性子有几分相似,讨人喜欢,又善于拉拢人心。
但显然,慕容元珠在感情上,直面内心,勇猛得像一条龙,而纪嫣然猥琐得像一条虫!
“这,”林玉白倒吸一口凉气,“不太好吧?”皇上还在龙床上一振夫纲,林府里一朵桃花就悄然盛开了?
皇上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不就是长得帅点儿,权势大点儿,土地金钱多点儿,性子冷点儿,要什么有什么,连《太玄经》、黄泉花、锁魂这些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东西都能搞到手么。
欸!等等,怎么越说越不太对。
“我也觉得。”慕容元珠按捺住心底的胡思乱想,笑道,“还希望林大夫就当我今日没有说过这句话。”
林玉白呆住,看着慕容元珠从容站起身,摸索着空气往旁边走,差点儿一头撞上一根柱子。
“姑娘,前面是柱子,你这么义无反顾的撞上去,只会撞得头破血流。”林玉白在她即将撞上柱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好了,还是本大夫勉为其难,扶姑娘回屋吧。”
慕容元珠错愕了片刻,她刚刚乱了心境,所以才出了这样的糗事。
义无反顾?头破血流?这番在她听了像是隐喻的话,让她心里微微不悦。
长到这么大,她头一次为了一个男子心湖荡起涟漪,但这个男子,他有妻子,不但有妻子,他还有许多妃子。
她想起她曾经对王兄说的话:此生元珠所嫁的人,必须是元珠心之所向的人,两个人,同心同向,同心同行,同心同德,执手到老。
这才是她要的爱情。
傅凛给不了她,她会将对他刚刚萌芽的情愫掐死在摇篮里。
“谢谢林大夫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罢,摸索着墙壁,淡定自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玉白耸了耸眉,哈哈哈哈,他还是带些补气养血的丹药,进宫去看看纪嫣然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吧。
……
纪嫣然浑身酸软,一身铮铮铁骨被那个禽兽折磨得像一根一根碾碎了一般,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动作,但她还是好痛,痛到无法肤吸!
这三天,他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纪嫣然内心不由得想:
为什么在这种事儿上,男女这么不公平?
凭什么她累得要死,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
此时,他大掌松开了一些力道,整个人往侧边翻了过去。
纪嫣然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轻轻拿开他环在她腰上的大手,偷偷起身。
谁知,她才刚刚一动,他黑白分明的凤眼倏然睁开,大手将她身子掰过,复又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鼻尖,呼吸粗重的问,“阿嫣,你要去哪里?”
你这个垃圾皇帝都不起床不上朝的吗!
纪嫣然当真是怕了他了,两人身上未着寸缕,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让她羞涩难当,直接缩进被子里,捂着脸不敢看他,“朋友,你该起床了!”
傅凛听了她嗔怒的话,轻笑一声,连同被子一起将她圈在怀里,像个孩子般无赖,“我不起。”
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让她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开。
“你,你不起,我还要起,你有本事就放开我……”纪嫣然从被子里冒出一颗小脑袋,羞得满脸通红,小手柔弱无力的抵住他宽厚的胸膛。
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这么强风暴雨一般吃干抹净,真的好丢脸啊……
而且,他现在在她面前,无时无刻不在秀他那闪瞎众人的完美身材,浪到没边,一点儿羞耻心也无,羞耻心尚存的她根本无法也不敢直视他。
“我没本事,不能放。”傅凛讪笑着看着纪嫣然,凉薄微翘的唇形透露着他的霸道和强悍。
纪嫣然没好气的瞪着他,一双杏眸水润明亮,“傅凛!我劝你清纯一点!否则我的文是会被屏蔽的!”
清纯?在她面前,清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清纯的。
傅凛眸光微微荡漾,垂下眼去看她,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中了毒一般,看到她不但移不开眼,而且怎么也吃不够。
林玉白说得对,他大概真的是一直禁锢了自己的本性太久,一旦放纵,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饿了?”
“废话!”你三天不吃饭,还做了这么久的运动你试试饿不饿!
不过好像出力的人不是她来着?
但是,为毛大家都是三天没吃饭,他看起来如此容光焕发,而她被折磨得像一株风中摇曳的可怜小白菜?!
傅凛揽住她的纤腰,嘴角不自觉弯起,哄道,“好,我让御膳房准备你爱吃的。”
“这还差不多,那什么,我要吃肉不吃素。”又累又饿,在他怀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纪嫣然一手扶着腰,不自在的动了动腿,很是不舒服。
他似是感觉到她的不适,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啊——你又来?!”纪嫣然不敢置信的攀住他的手臂,吓得双腿发颤,“你这个禽兽!禽兽不如!”
“这几日,你骂了我多少次禽兽了?”傅凛目光幽深,他很喜欢看她误会的时候这满脸羞恼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挠人的小野猫。
他心满意足的将她抱起,然后将她放进温泉水里,柔声道,“胡想什么呢,沐浴。”
“呵呵。”纪嫣然抱胸,立马缩进水里,翻了个白眼儿,飞快的离他一米远。
前两晚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把老子扔到了床上,再信你,老子就不姓纪。xdw8
傅凛却好似当真老实起来,将酸软无力的她拉到身前,耐心的替她清洗身子。
纪嫣然看着自己这一身的青青紫紫,又看了看他身上被她抓出的痕迹,很好,她不好过,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现在终于心理平衡了一点儿。
“那什么,别忘了避子汤。”
这三天,他们在春药和酒精下的疯狂,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不能在无法确定未来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怀上孩子,这对她自己,对孩子,都不公平。
傅凛抱着她的手生生顿住,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晦暗不明,两人之间和平的气氛忽然冷凝下来。
纪嫣然感受到他的不悦,微微抬头,善解人意道,“前两日我太累了,昏睡过去,就把这事忘了,我相信不会那么巧的,你不用担心。”
傅凛攫住她肩膀的大手不断收紧,沉声,“你倒是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