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战,以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落幕了。
虽然夏辰被揍得很惨,但却没人敢小瞧他。一个打了武道宗师脸的人,绝对是神藏境之下第一人,放眼整个西蜀城,估计除了五大巨头,难寻敌手。
又因为紫云阁的关系,恐怕也没什么不开眼的人敢觊觎刑家的绝世天才了。
一战之后,刑家有从二流家族成长为一流家族的趋势,而这是很多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刑家太古老了,一旦让刑家真正崛起,恐怕以后就没其他势力什么事了。
新一轮的风暴又开始酝酿、发酵!
当天下午,三长老和刑山等人相继来看望了夏辰,并给他送来了一些药材。
这一次夏辰没有拒绝,以后的刑家还得依靠他们。
他也耐心的给了三长老一些修炼上的建议,让三长老受益匪浅,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摸到了半步神藏境的一丝门槛。
三长老等人离开之后,来看望夏辰的人越来越多。不管他们是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夏辰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能给予指点的就给予一些指点。
下午,刑栋带着刑峰还有五长老等人一同到来。
“聋老,今日一战让你受苦了。”刑栋一脸歉意的说道,“以前是刑峰不对,他现在想通了,特意前来负荆请罪,还望聋老能够原谅他。”
“嘭!”
刑峰跪倒在夏辰面前,递上了一根荆条,说道:“还请聋老责罚!”
夏辰感觉莫名其妙,这两父子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想起负荆请罪了?
有古怪,有古怪!
刑栋这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夏辰心中有所顾忌,当即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峰儿能看清自己的过错,痛改前非,我们应当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聋老您说是不是?”
这两个戏精,演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不了解你们的人,还真会被你们骗了。
不过,既然你们找抽,我怎么能不让你们如愿呢!
“哼,子不教父之过,他犯了错,还是你自己来教育吧。”夏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倒想看看这父子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刑栋一把接过荆条,“今天我就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不肖子孙。”
“还请父亲责罚。”刑峰恭敬的弯下腰,后辈朝天。
刑栋用力的扬起了手中的荆条,狠狠抽在了刑峰的背部。
“啪!”
一声脆响,刑峰后背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紧接着刑栋扬起手中的荆条左一下右一下,连抽了五六下,在刑峰背上留下一道道猩红的血条,一点也没有留手的迹象。
夏辰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父子两莫非真的良心发现了?决定痛改前非?”
可正当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刑栋一鞭子抽在刑峰背部正上方,只听见咔嚓一声,强力机关开启,十根金针一闪,如流光一般直射夏辰。
那金针来得太突然了,太快了。
电闪火光之间,距离又如此短,再加上夏辰身上的伤势未愈,反应稍稍慢了一拍。
“噗!”wavv
“噗!”
“噗!”
……
十根金针齐齐射进了他身体中,他只感觉一阵阵深入灵魂的剧痛袭来,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意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别挣扎了,没用的。”刑栋脸上的笑容终于变成了残忍的冷笑,“那可是透骨追魂钉,专钉人灵魂,一旦被射中,三魂七魄都被钉死,任何人都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似乎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夏辰感觉自己的灵魂与**已经分开,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恭喜父亲,终于大功告成。”刑峰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兴奋之色。
“峰儿,这一次可都是你的功劳。”刑栋心情大好,“如果没有你这苦肉计,怕是骗不了这老不死的。”
刑峰却恭敬的道,“还是父亲神机妙算。”
“哈哈……”刑栋得意的大笑起来。
“妈蛋的,我竟然着了这两狗日的招。还是太年轻了啊,低估了这对狗父子的无耻与阴险。”夏辰遭遇了穿越以来最大的危机,但他并没有慌,“先让你们得瑟得瑟,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峰儿,老五、老六,你们现在就去将那些乱臣贼子通通抓来,我要在刑家列祖列宗面前,斩除邪祟,清理门户!”刑栋意气风发,满面春风。
这些天他一直在夏辰面前装孙子,这一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雪前耻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三长老、刑山等人就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且他们个个负伤,想必是经历过一场苦战。
而七长老等中立派也被请了上来,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谁都没想到,刑家的变故来得这么突然。
“刑栋、刑峰,你们这么做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以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三长老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嘴角的血迹都还没干。
“哼,我这是为家族斩除邪祟,清理门户。”刑栋大言不惭的说道,“就算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定会支持我。”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三长老冷笑,“聋老为刑家守词数千年不说,最近他为家族所做的贡献还少吗?你们却要如此待他,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不配为人!”
“没有聋老,今天上午刑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是非功过,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吗?”刑山也大喊着。
“一派胡言!”刑峰冷笑道,“如果不是他逼疯雷明,会有今天的事吗?现在更是将天雷山庄得罪透了,他就是刑家的罪魁祸首,不除掉他,刑家绝无出路。”
“可笑!可笑!”三长老怒极反笑,“这只不过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当年长空夫妇之死,难道你敢说与你无关?长青失踪,难道不是你们父子暗中所为……”
“够了!”刑栋暴喝,显然已经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