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的目的性很强,直接就走到叶知秋病房外面,她深呼一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叶知秋温柔的声音传来。
真要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连她的声音都觉得十分的恶心与做作。
时璨推门而进,看到叶知秋坐在床上,一副养胎的模样。
她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也是不错,毕竟这一次她可以算是大获全胜。
“时璨?昨天刚出来,也不好好在家待着,今天就来找我麻烦?”叶知秋冷眼瞧着时璨,目光中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她看着眼前的时璨打扮的女人味十足,气场强大,心里的嫉妒像一条毒蛇一样。
“你想太多了。我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再被你喊两句肚子疼,我不又要进去了?”时璨淡淡地怼了回去,“你叶知秋的手段还是高明,是我小瞧了你,以后不会了。”
“这是认输?”
“不是认输,是想告诉你,下次如果我下手,可能就直接让你们一尸两命。别说孩子保不住,你这个大人……”时璨眉眼间全是冷色,“不过算了,不是谁都像你叶知秋这么心狠手辣。”
时璨从包里将支票拿了出来,往叶知秋床上丢去,“这点钱,是打发你买营养品的,你撤销了控诉,我也该对你进行民事赔偿,钱不多,毕竟再多,你也不配。”
叶知秋不接支票,100万在她心中这个叶氏掌门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钱我就不要了,渊渟会照顾我的。”
提起傅渊渟,时璨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我其实还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怀上傅渊渟孩子的。听说你们结婚以来都没有同房过,不是你老公不举,就应该是你姿色不够。这个孩子,试管婴儿?”
“时璨,你说话积点德!”
时璨笑,“积德?这件事我不需要,我想你更加需要,你养父做了什么事儿,你心里应该清楚。不光是你清楚,接下来整个榆城的人都会知道。而我父亲,就是被你爸害死的。”
“能被害死,只能说他够蠢。没想到生下来的女儿一样够蠢,被人玩得团团转。”
“龙生龙,凤生凤。我其实特别好奇你这样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和你一样心思歹毒?和你一样心胸狭隘?”时璨盯着叶知秋的肚子,“叶知秋,你孩子是无辜的,但你不是。苏如是的孩子没了,我会帮她讨回来的,你等着,我会让你为她的孩子付出代价的。”
叶知秋无所谓地笑了笑,“拭目以待。”
她现在身价丰厚,身边保镖也不少,哪里怕时璨的威胁呢?
时璨在自己手里吃过的亏还少吗?
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时璨该说的话都说到了,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门时,她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气味让她有点晕眩。
她想起先前哥哥跟她说,父亲的案子其实是叶添德一手操控,就是为了让他儿子坐上榆城的一把手,爸爸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道路,于是就陷害了爸爸。
本来叶添德打算找傅渊渟的父亲联手,但其实人家拒绝了叶添德,只是他们一块儿吃饭是石锤,一块儿去会所是石锤。
这样自然而然就容易让人误会他们两是一条船上的人。
当然,时璨也误会了。
结果这么巧,在时璨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的时候,更知道叶知秋怀了傅渊渟的孩子。
所以,连老天爷也不愿意让他们两在一块。
“时小姐,注意看路。”傅渊渟淡声开口。
他对她的称呼,又回到了时小姐呢。
“不好意思。”时璨同样淡声道歉。
一人一句话之后,时璨从傅渊渟身边走过,好似刚才只是撞到一个陌生人一样。
目睹了傅渊渟和时璨之间的小插曲,叶知秋握紧了手掌,指甲陷进了掌心娇嫩的皮肤。
哪怕他们两人刚才在门口,几乎只说了一句话,但叶知秋看得出傅渊渟看时璨的眼神有多复杂。
她想起那天将傅渊渟带回家,他其实一开始的确是将她认错了,他亲吻她,想和她做。
但是衣服都脱了,傅渊渟忽然说“你不是她”,紧接着,他倒头就睡。
傅渊渟推门进来,叶知秋收起脸上的愤恨,“渊渟,你来了。”
“嗯。”傅渊渟声音依旧淡淡。
他刚刚知道,有一种技术可以跟孕妇肚子里尚未分娩的孩子做亲子鉴定,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搞清楚,叶知秋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种。
叶知秋不知道傅渊渟的心思,“渊渟,我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宝宝也稳定下来了,我想出院回家修养。”
傅渊渟思索片刻,“可以,明天安排你出院。”
“谢谢,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父亲的后事……”傅渊渟提了一句,毕竟现在看起来,叶添德只有叶知秋这么一个女儿。
听到叶添德,叶知秋的表情一下子又沉了下去,“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父亲在做那些事情……但没想到这么严重……现在整个叶氏又到了我的手中……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哪里懂管理公司?渊渟,不然你帮帮我?”
傅渊渟其实想跟叶知秋开这个口,但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将叶氏给送了上来,这样他就可以更明目张胆地查叶氏的事情。
“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再说。”
“好,我现在除了你和孩子,没有其他亲人了。渊渟,我想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
傅渊渟忽然笑了一声,道:“知秋,其实男人啊,要的不过是眼前的欢愉。永远这个词,太远了。”
叶知秋神色一凛,不过很快回过神来,“那我们就过好眼前。”wavv
哪怕拥有一天傅渊渟的爱,叶知秋都愿意。
“好啊,眼前。”傅渊渟盯着叶知秋的小腹,“回头再给你安排一个检查,等确定你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再回家,嗯?”
“好。”在傅渊渟面前,叶知秋永远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傅渊渟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出去接了电话。
楼梯间,他点燃一支烟,电话那头是纪年的声音。
“都准备好了,只要叶知秋去检查,就能提取样本做dna检验。但提取胎毛这件事本身对孕妇和胎儿都有一定的危险,你……想好了?”纪年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傅渊渟吐了一口烟,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原本凌厉的轮廓,“不然了,我要喜当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