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柏从时璨房间里面出来,与傅渊渟在走廊狭路相逢。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先前那一架,让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再见面的时候两人之间没有先前的剑拔弩张。
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聊两句?”司徒柏先说道。
傅渊渟看了眼时璨的房门,眉头微微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点头。
两人也没去房间或者楼下的餐厅,而就在楼梯间里。
这里多好啊,没有监控也没有路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渊渟习惯性地拿了烟出来,当然也象征性地打算给司徒柏一支。
“不,我不抽烟。”司徒柏连连摆手。
傅渊渟心中鄙夷一声,怎么看这个司徒柏都和阳刚之气没有半点关系,娘气,实在是娘气。
但也就是这么娘气的一个人,那天竟然要和他比试。
傅渊渟第一想法就是,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我和小宝贝儿……”
傅渊渟一听到这个称呼,眼神一凛,冷冷地看着司徒柏,他警告他多少次了,不要叫时璨“little baby”,这人真的是记不住!
当然,这次在他的眼神之下,司徒柏巧妙地改口。
“我和sunny,有婚约。”
傅渊渟准备点烟,然后听到“有婚约”三个字,掀开眼皮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司徒柏。
该如何来形容傅渊渟此时的眼神?
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他没点烟,而只是将烟叼在嘴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两秒过后,他才将烟从嘴里拿开,说道:“所以呢?”
“所以就是,sunny在自由的情况下,会和我结婚。”
“她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
看吧,司徒柏就喜欢时璨,这事儿傅渊渟一直跟她说,她不信,还说他们两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屁!
司徒柏那点小心思,傅渊渟会不明白?
打着朋友的旗帜,做着男朋友做的事情。
胆小,懦弱。
“她是我的。”傅渊渟淡然地在人家未婚夫面前说他的未婚妻是他傅渊渟的。
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
“她最终会是我的。”司徒柏倒也不生气,“我不介意你们的过去,反倒是谢谢你,将一个这么好的sunny留给我。”
“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劝你,回头是岸。”司徒柏似乎一点都不怕被打,“你别忘了,你有妻子。sunny如果继续跟着你的话,只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sunny很骄傲,像只孔雀,你让她当第三者,等于扒光她身上所有漂亮的羽毛。如果你真心爱着sunny,就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如果不能,那么我给。”
一旦有人提起这件事,傅渊渟就觉得烦。
他们逼着他做决定,而且必须要马上决定,否则他就会失去什么。
可偏生,他想要的,从来都要得到。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分寸,觉得自己能掌控全局,觉得自己能……
“傅渊渟,你别仗着sunny忘不了你就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司徒柏,”傅渊渟往前一步,他气势摄人,“我和时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别说她是你未婚妻,就算她是你妻子,她也一样是我傅渊渟的人。”
时璨只能是他傅渊渟的。
说完,傅渊渟沉沉地看了司徒柏一眼,转身出了楼梯间。
司徒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和她真的有婚约~”
傅渊渟眉头紧皱,什么狗屁婚约,他才不管。
……
时璨此时房中坐,根本不知道锅从天上来。
司徒柏走后没多久,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有套房房卡的,除了她之外就是傅渊渟,想让他敲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个男人一进门,就把门摔得老响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怒火中烧一样。
时璨不知道他这一身的火气又是从何而来,自从昨天她从医院离开回到酒店到现在,她好像也没去招惹过他吧?
再说,傅渊渟在别人那边受的气,在她这边来出,她算什么?出气筒?
想到这里,时璨将文件往茶几上一丢,刚要站起来,傅渊渟就已经走过来。
而且是二话不说的,将她压在沙发上。
“傅渊渟,你干什么?”时璨反应过来的时候,时璨已经倒在沙发上,还好沙发够软,否则她背上的伤又要严重许多了。
抬眼,看到的是傅渊渟猩红的眸子,他身上的火似乎都要烧到头顶去了!
“你在别人哪儿受得气,往我身上发是几个意思?你起来!”
傅渊渟非但没有起来,反而伸手往时璨那边去。
因为,时璨的双手被他擒住,高举过头,她想反抗,根本是不可能的。
“啊……傅渊渟你住手!”时璨扭着身子。
……wavv
又是一个夏日的午后,热风从时璨先前微微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
落地窗的窗纱拉着,微风将白纱吹起。时璨仰着头,那截白皙又线条优美的脖颈裸露在傅渊渟的眼前,这大抵是男人最好的催情剂。
他粗粗地喘息,压下身去,咬上时璨纤细的脖颈。
是真的咬,他有颗虎牙,尖尖的,刺得时璨脖颈处生疼。
在她试图推开他的时候,他从松开了她的脖子,一路吻到她的耳垂。
时璨下意识地搂着他的劲腰,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处,用细弱游丝的声音说道:“别……”
“别什么?”傅渊渟问道。
时璨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傅渊渟在故意引导她说那些话,她要冷静,要坚持住,要……
“别走。傅渊渟……渊渟……渊渟……”她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要不要嫁给别人?”
“不嫁,不嫁……”
“乖。”傅渊渟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的情绪波动,时璨看得出。
当然,时璨要是不说起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傅渊渟马上就想到司徒柏跟他说的,他和时璨有婚约。
这个女人,从回来到现在,一句都没提过她和别的男人有婚约这件事,还口口声声说爱她。
果然是她时璨的作风了。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草草地裹着,“现在的你真的令人讨厌。”
“有了司徒柏,就觉得我讨厌了?时璨,你未婚夫要是知道你刚才…… ,会做何感想?”
不……等等……
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