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平胸,以前读书的时候还觉得特方便。
跑步的时候不会有负担,穿校服也不会一直被人盯着看,那时候时璨觉得没有什么比平胸这事更开心的了。
军训的时候,女生是在那种公共浴室里面洗澡,她那时候和叶知秋走得近,会一起去洗澡。
叶知秋那时候的胸部就已经发育得很壮观,胸大腰细腿也长,时璨看到其他女生都羡慕她,时璨倒是真没觉得胸大有什么好处。
那时候叶知秋说:以后你就懂了。
是的,时璨现在懂了,男人这种大猪蹄子,就喜欢胸大的。
时璨收回记忆,冷眼瞧着傅渊渟,道:“如果你的话说完了,请你立刻就离开,我要休息了。”
“别和我转移话题,记得,离江平野远一点。”
“我不。”时璨就是不听,“傅公子大晚上的过来让我离江平野远点,怎么,吃醋了?就算没有江平野,还有其他男人。傅公子不是让我好好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吗?我现在正在努力地做这件事。”
“我让你结婚生孩子,是回英国去,不是在榆城。”
“找个外国人啊?”时璨挑眉,“也是,英国人绅士体贴,用情专一。而且,你知道外国人的size都比亚洲人的大。”
“……”傅渊渟黑脸,“你在英国就学了这些东西?你哥也不管管你?”
“我的私人感情,我哥不管。”时璨道,“还好,我在英国的时候也没一股脑儿地忘不掉你。那些小哥哥不仅长得帅,还特别懂女孩子的心思。就说上一个叫jack的男生吧,阳光帅气,身材完美,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嗯,还有上上个tommy,也特别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天给我送一束红玫瑰。虽然红玫瑰真的很俗,但女孩子收到花真的会很高兴。”
“对了,还有上上上个,叫……叫什么我忘记了,反正那个男生体贴又温柔,活儿特别好!”
傅渊渟就静静地看着时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她似乎编不下去的时候,才说道:“怎么,没有了?以你时家二小姐的姿色,去英国只交了三个男朋友?”
“呵,你也说了,凭我时家二小姐的姿色,怎么可能只交三个男朋友?”时璨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对你用情至深?好吧,我差点也以为我非你不可。但遇到那么多帅气的小哥哥之后,早把你忘了。”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和别人结婚,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上别人?
她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真心这种东西,给得出去,也收得回来。”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男人使劲儿扣着她的腰,几乎让她双脚离地,只脚尖点着地。
“时璨,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地背在身后,眼神还会飘忽,嗯?”他尾音扬起,刻意压低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撩拨人心。
被这么一说,时璨下意识地松开背在身后的手……
真是……
“活儿好?你一小姑娘,嘴巴里成天挂这种词儿,羞不羞?”
“现在羞的怕是傅公子吧?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间来,抱着只裹了条浴巾的我。别忘了傅公子,你可是有老婆,还有孩子的人。你就是这么给你儿子做榜样的?”时璨倒也没有急着将他推开,反正知道想推也推不动,“怎么,想给我证明你活儿好?”
那一秒,傅渊渟真的想掐死时璨。
以前就知道她是个妖精,时不时地闯入他的世界,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现在,褪去了青涩的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女人的成熟与妖冶,更是勾人。
她现在,成年了。
“想试?”男人转个身,将她压在床上。
时璨倒在床上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拧,腿疼。
“不想,我这人别的可以不在乎,唯有一点,”时璨伸手抵着傅渊渟的肩膀,“不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难道不是怕我发现你还是个雏儿?”
“我他妈是不是个雏儿,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你都结婚了,睡过那么多女人,来招惹我干什么?你刚才在巷子里面亲完我,转头又安抚你老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没睡到我让你觉得是人生一大憾事?来,你上啊!”
时璨情绪到底有些激动,一把扯开了身上的浴袍。
她扛不过傅渊渟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
她要是扛得过,她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不会明知道他已经和别人结婚,还总是抱有幻想。她甚至想过要是自己真的忘不掉傅渊渟,就和苏如是一样,当个情人算了。
至少,还能在他身边。
她觉得自己特别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这样的时璨,她觉得应该下地狱。
她颤抖着双手,一颗一颗地解开傅渊渟衬衫上的纽扣。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眨眼,仿佛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从眼眶中迸出来。
纽扣解开,小麦色的肌肤映入时璨眼帘。
身材真好,肌肉紧实,腹肌明显,小腹那边体毛明显,人鱼线隐没在黑西装裤下。
那些女人,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打量着这具身体?
他们在床上翻腾的时候,会用怎样的姿势?
他们……
时璨没办法再想下去,她甩开傅渊渟的衬衫纽扣,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傅渊渟你这个大猪蹄子!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那么脏!你别碰我,你滚!你他妈滚——唔——”激烈的声音被傅渊渟全部给堵上。
问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堵住时璨的嘴,傅渊渟想不到了。
一如先前在巷子里面一样,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堵上了她的嘴。
时璨脑子里面有一秒钟的断层,而后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之后,立刻用手捶着他的胸口。
她是用了力气的,将那么多的怨气全部积攒在拳头上,砸在傅渊渟的身上。
她心痛,她就让他身体痛。
谁也别想好过。
但这个男人多霸道,似是觉得胸口被打得疼了,抓住她的手,就摁在她脑袋上方。任凭她怎么动,都没办法将双手折腾出来。
直到,被他嘲讽小的地方被他粗粝的大掌握住,他甚至还带节奏地揉着的时候,时璨的脑海一下子就炸开来了。
那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她的脑海,伴随着……一股子羞辱的愤怒。
男人的吻,却已经不局限于她的唇。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
“啊……”
时璨忍不住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娇柔,在满屋子暧-昧的气息中,格外令人遐想连篇。
不知何时,男人松开了时璨的双手,似是知道她不会再反抗一样。wavv
她的确没什么力气反抗,被吻得全身发软,腿伤又疼。
她不知道傅渊渟什么时候会结束,她只觉得,满目疮痍。
现实逼着她必须接受现在的一切,包括,傅渊渟早已经不是五年前她喜欢着的那个男人。
她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好刺眼,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灯光刺眼,她就闭上眼睛。爱的人变了,她就关上了心。
她淡淡道:“我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然后,再见吧。”
热烈的吻,似乎这才停了下来。
傅渊渟看着身下根本不反抗的时璨,她皮肤白得发光,他刚刚亲得急,好些地方浮上浅红,密密麻麻的。
他不知道如果时璨刚才没说那句话,他会不会收住。
他喉结上下浮动,目光深暗,单手撑在床上,另只手将她刚刚自己扯开的浴巾,重新搭在她的身上。
“怎么,不继续做下去吗?”她看着身上的傅渊渟,目光浅浅,清澈的眸子当中没有任何杂质。
仿佛只是单纯地在问傅渊渟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那一刻,傅渊渟的心,真的疼。
“我是大猪蹄子,你不值得。”
“都这样了,你还给自己立什么人设?你现在要是坦坦荡荡地做了,我时璨认栽,十八年的喜欢都他妈喂了狗。你要是不做,就真的太虚伪了。”她用膝盖顶了顶他小腹以下的地方,“硬了,不是吗?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大概,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弄疯了。
做,他的错。
不做,还是他的错。
怎么,就这么吊着?
“不是嫌脏吗?”他摁下她的腿,“还有,男人的这个地方,不要随便碰。你这个小身板儿,受不住。我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声色犬马,沉迷享乐。你腰细腿长,胸小点没事儿,屁股来凑。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再撞我枪口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
傅渊渟俯身,附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本来已经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时璨,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脸刷的一下红透。
身上莫名涌上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恼,回了傅渊渟两个字:“下-流。”
傅渊渟好整以暇地从时璨身上起来,目光微微扫过她小腿泛出血迹的纱布,“你现在应该不想经历更下-流的事情。”
时璨想骂脏话。
“药箱在哪儿?”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