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梦干咳了两声,然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笑出来,反而正经了脸色,用极为平常的语气开口。
作为一个总裁,喜怒不形于色是一项必修课,对员工好是必要的,但是不能为了和员工打成一片而忘记自己的身份,蓝依梦要做一个高高的冰山女王,只可以仰望,不可以采撷。
大厅里面的插曲匆匆而过,蓝依梦坐着自己的专用电梯,在助理和秘书的簇拥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是蓝依梦在没有回来之前就叫人专门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装修过的。
一个红木的展示架遮挡了大门的视线,让外面的人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办公室的装修风格采用纯中式设计,各种古香古色的家具和办公室的基调基本相同,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满足了蓝依梦喜欢淡然的要求。
桌面上整洁的放着一应用品,还有一台特制的电话,可以随时视频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一点是蓝依梦特别吩咐的。
在一侧的墙上,一面很大的电视屏幕挂在墙上,上面随时播放着各个办公室的动态,对着与这一点是孟氏的传统,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很不错,就是以后通知下去,大厅里面播放的钢琴曲不是太适合公司的氛围,下次改成其它轻音乐好了。”蓝依梦环视了一周,坐到了椅子上,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是,我立刻去办。”助理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依梦这么讨厌钢琴曲,但是还是按照吩咐把事情办好。
蓝依梦听着助理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看了一眼墙上的电视屏幕里助理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伸了一个懒腰。
蓝依梦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电脑,看着自己电脑邮箱里新进入的邮件,点开了其中一个,上面的照片是当时父亲在海边被人发现的照片。
照片上父亲穿着的西装明显小了很多,不是父亲原本穿着的,记得当时蓝依梦的父亲来最后一次在医院看自己时,样子是多么的疲惫和伤感。
蓝依梦一张一张的仔细看着,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躲避着不去看有关江淮市所有的事情,今天要求自己的调查组把这些事情全部发到了邮箱,却看见了父亲被害案的结果至今都是悬案。
蓝依梦忍不住想起了父亲的遗书,玲珑玉锁!妈妈当时给自己的玉锁当时被神秘人夺走,那时候的她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羔羊任人宰割。
现在,她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了,悬案是吗?那就让她从父亲的被杀案开始一件一件的反击回去,不管是谁在她的背后,她现在都要把她抓出来。
玲珑玉锁有两块,一块已经被黑衣人拿走,而另外一块根据自己现在的养母说在韩清辞的身上,韩清辞是玲珑玉锁的另外一半主人,当初韩清辞会对自己感兴趣,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蓝依梦忽然唇角边带起浓浓的冷笑,看着案件下面最后的进展就是发现西装的主人是韩清辞。
而韩清辞的这件西装,他自己说是在酒吧喝酒时,被人掉了包,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戴着面具声称受人指使要勾引他的女人。
蓝依梦移动鼠标的手在一点一点收紧,看着韩清辞对于那天在酒吧里遇见面具女人的供述,蓝依梦的心里恨意一点一点的蔓延。wavv
记得当时,蓝依梦还在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想一个鸵鸟一样哭泣,而自己以为深爱的男人却在和别的女人灯红酒绿,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想对当时的是自己说活该。
“陈秘书,你进来一下!”蓝依梦按下了呼叫按钮,对着门外的陈秘书喊着,然后就听见了陈秘书敲门进来的声音。
“总裁,有什么吩咐?”陈秘书是一个身材瘦小,脸上带着眼镜的文静女孩,对蓝依梦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相比起之前的那个小职员,着实稳重多了。
“后天,你安排一下,把江淮最大的几个集团的负责人邀请一下,我想在我的庄园办一个酒会。”蓝依梦没有说这次酒会的目的,只是这样吩咐下去,并且要求在请贴上写上这次酒会的目的是合作交流。
秘书出去之后不久,蓝依梦就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蓝依梦看了一眼屏幕,是那个刚才在大厅里显得局促不安的小职员,忍不住笑了一下。
小职员站在门外,内心的忐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看着蓝依梦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再看看秘书台边没有陈秘书的身影,其他几位助理叫他直接去敲门,他现在的头上分明就像是被花洒淋了一头的水的一样全是汗水,忙不停的用纸巾擦着。
蓝依梦没有开口叫小职员进来,而是故意按了一下秘书台的呼叫按钮,她要看看这个小职员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还是一个懂得灵活变通的人。
小职员被秘书台的呼叫机吓得一跳,看了一眼闪烁的红灯,内心正在不停的挣扎,是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是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
当小职员局促不安的站在蓝依梦的面前时,蓝依梦已经看到了答案,脸上露出微笑,目光盯着小职员的脸,看见小职员的脸慢慢的变得绯红。
“总裁——这是我做的报告,请总裁过目。”小职员把手里的报告放在了蓝依梦的面前,她轻轻的推开到了一边,并没有抬眼去看。
“我来问,你来答,好吗?”蓝依梦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隐隐的霸道,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那么的温柔,让小职员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脸红的低下头。
“总裁请问。”小职员将自己的手规矩的放在面前,看着蓝依梦示意他坐下,他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蓝依梦的语气很轻柔,看着这个男人居然那么怕自己,心里难免有些小惆怅,想起自己当时也是这样的害怕韩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