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抬头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呵呵,刚出去就又进来,她还真是多病多灾,一半拜她爸爸所赐,一半拜陆北泽所赐。
陆北泽!!
苏妤从床上惊坐起来,却不小心把左手的针头给挣脱了,她疼叫一声,闭着眼睛把针头完全从手上拔出来。
是陆北泽送她来医院的?她在做那事的时候晕过去了?!那她到底有没有被他上?!
像是要验证什么似的,苏妤着急的把自己衣服上的袖子扯开,白皙的手臂光洁如玉,她正惊喜着,却恍然想起,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如果上面曾经有吻痕,也早就已经消退了。
仿佛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她失落的跌坐在床,怔怔的望着装着浑浊药水的吊瓶,上面写的化学式她很熟悉,是一种补充人体能量的营养液。
她摸了摸脑袋上当日被苏应同撞出来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有头发的掩盖,看不出来疤痕的存在。
疤痕很深,可以看出来当时他推她撞墙时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的,他那一刻,心里肯定是愤怒到了极点的,不然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手背被扎了几天,肿得厉害,高高突起,她不敢用力的去碰触它,却在将吊针搁到床头柜的那一刻,脑海中不由得映现出,小的时候,挂完吊针后,晚上苏应同偷偷摸摸给她敷手的画面。
苏妤记忆中对苏应同最深刻的记忆,应该就是她七岁那年,淋了雨回家高烧不退,连续挂了五天的点滴,出院的那天晚上,苏应同从公司回来,看到她的手背肿得老高,便不顾疲劳,打了热水的认真的把帕子泡热敷在她的手背上消肿。
那一晚,苏妤半夜的时候其实醒了,他趴在她的床边睡着,打着很响的呼噜。
其实在万晴没有出现之前,他也是心里有过她这个女儿的吧。
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有多恨他,他都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想到一个星期前她对陆北泽提出的那些要求,苏妤不由得出了一声冷汗,陆北泽不会就这样弄死苏应同吧?不管怎么样,他可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是那么一个危险的男人,苏妤越想越有可能,顾不得披头散发和身上的病号服,她直接穿了拖鞋就跑了出去。
门口没人,应该是没人料到她会在今天醒来,或者,陆北泽把他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了,整一层楼都是空的,苏妤第一次走那么长的医院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终于,她看到电梯入口处的钢制座椅上,坐着两个黑色制度的保镖,只第一眼,苏妤便认了出来,这两个保镖她在浅水苑见过,是陆北泽的人。
“陆北泽呢?”苏妤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根。xdw8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比较年长一点的那个说道:“先生在郊外。”
“他去郊外干什么?”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苏妤顾不得多休息,便着急的说道,“快带我过去,我要去见陆北泽。”
希望还来得及,苏应同还没有事。她是希望苏应同遭到报应,但是却不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