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厅中,悠扬着何天雄的歌声,仿佛在述说着他这一生的坎坷,经过他不断的努力下斩断荆棘,排除万难,最终迎接美好的到来。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何天雄斜躺在沙发上,举着高脚杯,向身旁一名中年人说道。
沙发一角,那中年人也笑呵呵的举杯共饮。
“纪先生,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你也来一首?”何天雄一脸笑容说道。
这位中年人,正是四海门的一位长老纪经仇,得知龙脉石落入韩逸飞手里后,这次特地带人杀上门来。
当从何天雄口中得知韩逸飞去了渡法门后,决定在此多留几日,等待韩逸飞的消息。
何天雄见中年人摇头也不勉强,再次举杯喝酒。
这两天他心里可是乐坏了,自从确认韩逸飞真的只身前往渡法门,他就已经着手收回之前属于自己的一切。
渡法门是什么样的存在,最近经过调查他还是相当清楚的。
岭南十大宗门,一个真正的修炼门派,韩逸飞竟敢只身前往一个宗门救人,那简单就是痴心妄想。
以一人之力胆敢挑衅一个宗门,他相信韩逸飞这次一定是有去无回,即便是能逃得回来,恐怕也是奄奄一息。
现在又有四海门一名长老在此,量他有多大本事也难逃一死。
而且这位四海门的长老可是承诺过他,此来目的只为韩逸飞一人,至于对他之前从何天雄夺来的产业并不感兴趣。
这样一来,何天雄自然开心不已。
纪经仇悠悠一口红酒下肚,也是满面笑容:“何老板,等到那姓韩身死的消息到了,我就得离开这里,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如有什么发现,一定通知我们四海门。”
“是是是,那是肯定,要是发现有人有那种石头,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纪先生。”
何天雄说道,之前纪经仇交给他一张龙脉石的相片,叫他帮忙查探一下,要是有人想要,或者发现有人拥有,立刻通知他。
两人面带笑容再次碰了一下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好酒,八二年的拉斐啊,恐怕有的人是再也尝不到喽。”纪经仇添着嘴唇说道。
这话听得何天雄是越听越爱听:“哈哈哈哈……纪先生您是说韩逸飞……逸飞、飞飞飞飞……”
何天雄饮尽红酒,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将空杯放回桌上,但就在他转过头的一刹那。
脸上顿时僵住了,话到尾音,突然变得颤抖了起来,那双眼睛突然暴睁。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沙发对面坐着一个人。
韩逸飞手中摇晃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正戏谑的看着沙发上两人。
“八二年的拉斐,恐怕有人是再也尝不到了。”韩逸飞慢悠悠说道。
“你……”
“腾”的一下纪经仇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露惊诧。
他身为一位化境宗师,竟然连韩逸飞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发现,顿时心下一股寒意蔓布全身。
纪经仇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但最后只有一个决定。
逃!
纪经仇虽为化境宗师,但他绝非一个愚蠢的化境宗师,虽然不知此前韩逸飞去渡法门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却安然无恙的看到他回来了,况且自己连他什么时候出现都没有发觉,这只有一个可能。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己面前,韩逸飞的实力显然比他高出许多,这一刻,他才果断的下了决定。
纪经仇一转身脚下陡然一踏,就要飞身而逃,但下一刻却猛然感觉到后脑勺被五只铁钳般的手指狠狠的扣住。
轰!
韩逸飞抓着纪经仇的脑袋狠狠的往地面砸了下去。
咚咚咚咚!
纪经仇就像一个玩偶一般,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摆脱韩逸飞的手掌。
一下下的被砸入地面,直到地面上被砸出一个深深的洞,他整个头被埋了进去,再也没有动弹。
韩逸飞这才拍了拍手上尘土,露出一脸戏谑的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何天雄。
“啪”的一声,何天雄面露惊恐的跪在韩逸飞面前。
“老、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何天雄不是人……我该死,我该死……”何天雄磕头连连,求饶不止。
那纪经仇是什么样的存在?岭南十大宗门四海门的长老。wavv
据他之前调查资料得知,一个宗门的长老级别人物,最差也是一位化境大宗师,比起之前自己所认识的什么先天宗师地位不知高出多少。
这样的一位大宗师,竟然在韩逸飞手下,就跟玩似的,三下两下就干掉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韩逸飞去了渡法门,还能够全身而退,现在竟然丝毫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
“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何天雄跪在韩逸飞面前不断磕头,直到将额头磕得头破血流,似乎也不觉得疼痛。
此时的他已经悔青了肠子,如果可以,他现在愿意死心踏地的为韩逸飞打理龙飞集团,只要能留他一条命,绝不求一已私利。
“我问你,田正阳和苏伯人呢?”韩逸飞冷眼看着何天雄问道,他从进门一直就没发现田正阳和苏若湖的爷爷,心下不免有一丝担忧。
“田师傅,田师傅因为上次渡法门的人将他打成重伤,现在正在医院里,苏伯也在医院照看他。”何天雄急忙道。
听到何天雄的话,韩逸飞这才安心下来,要是这些人对田正阳和苏若湖的爷爷下手,他一定让他们付出百倍偿还。
“老板,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何天雄说着,自己向脸上甩着巴掌求饶连连。
韩逸飞冷眼看着这一幕:“既然觉得你该死,那我就成全你。”
何天雄还在求饶连连,猛然听到韩逸飞的话,顿时想要转身逃跑。
手刀划过空气,仿佛无声无息,何天雄身子一顿,突然抓住自己的脖子,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鲜血从喉咙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