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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顾奕新的手被陆母紧紧抓着,回答着陆母的问题。

    “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瘦啊,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陆母忧心地问。

    顾奕新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他晚上在老板娘的殷勤中吃了很多,胃都有一点凸起来了。

    顾奕新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饮食习惯是不太好。”习惯暴饮暴食。

    陆母陆父敏锐地发现了顾奕新的小动作,心下都是暗喜。

    陆母劝道:“吃饭要好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叫铭时请人给你做呀。不要怕花钱,我们家不缺钱,关键不是不能饿着……”

    她想说不能饿着小宝宝,又觉得这样说不妥,会显得他们只重视宝宝不重视儿媳,于是改口道:

    “不能饿着自己。”

    陆铭时偷偷翻了个白眼。

    顾奕新道:“我不会饿着自己。我不挑食。”

    “不挑食好,不挑食好。不像铭时,从小就挑食……”

    不过她记得小时候的顾奕新明明比陆铭时还要挑嘴,吃青菜只吃菜心,吃鱼只要鱼肚子上那一小块,没想到孩子长大了就变了这许多。

    陆铭时很不满:“妈,干嘛把我扯进去啊。”

    陆母瞪他一眼:“出国前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小顾嘛,你看人养得这么瘦,要不是我们这次回来看见,都不知道这孩子没养好。”

    陆铭时呵呵一声,心想你倒是把他袖子撸起来捏一把。

    瘦归瘦,全他x是腱子肉。

    硬得能当锤子使。

    陆父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和蔼看向顾奕新:“小顾现在平时都做点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

    半年前听铭时说过,这孩子不爱念书没去上大学,非要蹲在家里干杂活,实际上也没人会使唤他,没事炖个冰糖雪梨切个梨还能切到手。

    顾奕新点点头,认真回答:“还是老样子,工地上就是搬搬重物,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纸,工作都很轻松的。对了,今天经理还安排一个新任务给我,让我去参加评选劳动模范。”

    他说后一句时看向陆铭时,毕竟是他家的公司,顾奕新觉得他还是应该有充足的知情权的。

    陆铭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瞪着眼睛看顾奕新:“评选什么?”

    顾奕新奇怪地看他:“劳动模范。怎么了吗?”

    陆铭时面色诡异。

    那劳动模范是他去县里分公司时为了搪塞那经理信口胡诌的,没想到自家总公司的工程经理竟然真会产生这种想法。

    也太,巧了点吧。

    他俩在这说话,陆父陆母一脸懵逼对视。

    什么玩意儿?他们在说什么玩意儿?

    什么工地?什么搬砖?什么劳动模范?

    这跟我们儿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我儿媳妇这么身娇肉贵的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干重活?

    一定是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拿起茶杯喝茶。

    正值内心震撼之际,又听见顾奕新道:“晚上我在外面吃过了,就不在家里吃了。”

    最近一直都是在家里吃饭,他跟陆铭时解释一声。

    陆母就顺便问了一句:“在外面吃的什么呀?”

    顾奕新张开嘴,好看的唇形张合:“黄――”

    陆铭时看他第一个发音就知道他要说黄焖鸡了。

    说时迟那时快,神奇陆总一个健步冲上去堵住顾奕新的嘴。

    陆父、陆母、顾奕新:……

    空气中弥漫着迷茫。

    陆铭时的手掌心贴在顾奕新嘴唇上,有一点点痒。

    陆母:“铭铭你干嘛?”

    陆铭时漠然道:“哦,没什么。”

    顾奕新拿开他的手,转向陆父陆母,嘴里叼着一个棒状物。

    顾奕新也有点茫然,他嘴里甜丝丝的,手抓住棒子把东西拿出来,低头瞅了一眼。

    红白相间的奶油球,草莓味儿的。

    顾奕新答道:“陆总给了我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

    陆父咳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掌心。

    陆母眼神有点飘,手有点没地方放,就在自家老头子背上捶了一记,干笑:“哈,哈哈,年轻人真会开玩笑。”

    小夫妻真恩爱。

    在他们俩面前都忍不住想秀一把呢。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玩。

    陆铭时突然理解了父母的脑回路,脸上一红,内心鄙视。

    顾奕新非常莫名,他拿着那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棒棒糖,反正拆都拆了,舔都舔了,还是陆铭时塞给他的,似乎最合理的做法就是把它吃了。

    但是面前毕竟有两位老人。

    顾奕新知道有些长者,尤其是这种豪门家庭的长辈,是比较介意小辈的规矩礼貌的。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

    于是顾奕新举着那根棒棒糖,问两位老人:“伯父伯母介意我吃棒棒糖吗?”

    陆父,陆母(看着自己的手):“不介意不介意……”

    在一种非常微妙而平衡的气氛中,四人终于结束了这场随时可能露馅的审讯。

    晚上。

    也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

    陆父拉着陆铭时严肃谈话,陆母则负责顾奕新。

    会客厅里,陆父从酒柜里找出了他珍藏二十八年的茅台,陆铭时内心有种不妙的预感。

    “爸,你喝吧,我就……”

    陆父有点不高兴了:“我多久才回来一次,你酒都不陪我喝一杯?”

    陆铭时看着他,比他更不高兴:“你也知道你跟妈多久才回来一次?”

    他们潇洒走了,周游世界,留他一个人多孤单。每次回到家里,除了顾奕新这个小兔崽子以外,就只有陈妈可以说话。

    是以当顾奕新说不去上大学的时候,陆铭时出于私心还有点高兴。

    如果顾奕新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可能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只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中去消遣。

    陆家人很难有子嗣,他暗中也曾经试过几次寻找代孕,都无一例外失败了。

    这样的他,也不好去耽误人家姑娘,也没有办法结婚的。

    可能一辈子都要这么孤单吧。

    陆父没想到被这么怼了一下,一向早熟懂事的儿子竟然也会宣泄情绪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放下酒瓶,眼中闪动着一点愧色。

    “铭时,你以前一直不说这些话,我们以为……唉。”

    陆铭时那一瞬有一点没控制住情绪。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摇摇头:“没事,爸。”

    陆父和陆铭时很是聊了一会儿。

    陆父说了些他和妻子这几年遇到的一些趣事,其实大部分平时视讯通话里都是已经说过了的,只是老年人已经记不得了。

    陆铭时也不去提醒他,只噙着笑在一旁默默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腔。

    陆父兴致勃勃聊了半个来小时,才喝了口茶,问陆铭时的情况。

    陆铭时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生活?没有什么新鲜事,他的生活一直是公司和家来回,偶尔出趟远门谈生意。

    重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可是又不能说实话。

    陆父见他不说,只以为是年轻人害臊,大笑着在陆铭时背后拍了一记。

    “不跟我们说说跟小顾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瞒我们俩还真挺能瞒――”

    陆总心里一直觉得他儿子从小就是体育健将,要不是要继承家业可能都去当游泳运动员了,身体好得不得了。

    所以陆父这一掌根本没收力。

    然鹅陆总却不是当年的陆总了。

    陆铭时差点被拍得吐了出来,他深觉自己不能再在这呆着了,他得赶紧上楼找顾奕新去。

    他嚯地站了起来:“爸,这事回头再跟你说,现在我必须上去睡觉了。”

    陆铭时十万火急的走了,只剩下神色呆滞的陆父。

    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寂寞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半晌,陆父才悻悻吐出一句古来不知被用过多少次的俗语。

    “娶了媳妇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