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之上一个窗前,站着的正是易容过的灵诗儿。
她听说了铁斧帮到黄鹤楼闹事,对于苏晨的实力她有充分的认知,但未接苏晨通知前来观战,于是女扮男装,带了几个家中高手上了街,登上这处高楼,选择了这个最佳的观赏之处。
从头到尾,她对这场大战一丝不漏的看到底,她重点不是看苏晨怎样杀铁斧帮,而是在观察他这个人。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投资就是嫁一个好男人。灵诗儿也不例外。
虽说在苏晨未出现之前,她的心里十分讨厌男人,认为男人都是看中她的容貌,一个个像**动物,不论用什么手段,那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令她恶心。
但她终究是要嫁人的。虽说她在家中极受父母宠爱,但父母绝不会让她终老家中。那么自已就要选一个至少不太讨厌的男人,以免父母提前指定,让自已嫁给一个讨厌的男人,那可是终生的痛苦。
苏晨的出现,两人初识后,就被苏晨抓其胸部,她连手都未被别的男人碰过,何况是胸,所以对其厌恶至极,恨不得当时杀了他。
那时若有人告诉她,你将来会对苏晨心生好感,就是杀了她也不会相信。
但命运就是这样的奇妙,苏晨当时以为她是男人调戏其妹妹方出重手,灵诗儿事后想起来倒也不能怪他。xdw8
而且苏晨不但用神奇的玄铁露治好自已的伤,又赠她清容白莲花让她容颜在达到一生最美时会驻颜至老不变。这是多大的手笔,同时他的神秘也引起了她兴趣。
再到途中杀了真武强者血修罗救了她的清白,那时其实自已虽未彻底动心,但对其已不讨厌。
但后来到了黄鹤楼诗会,苏晨的文才之高,彻底打动了她。
灵诗儿平生最喜读诗,喜欢诗词那空灵的意境,假如她要嫁人,她梦想中的男人该是文武双全。
但在这个世界,以武者为尊,想文武双全何其之难。
当时她的梦想中的男人不但要长的帅气,武功境界要达到灵武境界,而且最好是一个公认的文才出众的诗人。但她知道这个梦想基本不可能实现,现实中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因为达到灵武境界者,大多数都已经四十岁以上,而且灵武境界武者,通常不会对诗词感兴趣,更没有时间学习作诗。
因为真武境界那得超级天才加上有极好的运气才能突破。父亲就是一个武学天才,他在二十七岁就达到灵武巅峰,可现在45岁了,每天不知下过多少苦功修炼,整整十八年的苦功,还是没有突破到真武强者。
怪不得人们把真武强者称为应天而生的强者,武者不可强求。所以她倒是没敢奢望梦想中的男人是真武强者。
但是苏晨年仅十八岁,竟以灵武巅峰,在战斗中突破,杀了突破真武境界半年之久的血修罗,那一战给了她深深的震撼。
苏晨超越了对她梦想中男人的最高要求。但是对于文才,她认为,苏晨能识字就算不错了。
一个十八岁的真武强者,哪有时间学习写诗?
但苏晨再一次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在黄鹤楼诗会上,他以一首“咏梅”赠送于她,那首诗的意境之高,令她震撼之极,当时还不怀好意地认为他是否剽窃朋友前辈之诗。
但后来苏晨以一首“登黄鹤楼”一诗成名,当时苏晨因思乡流泪的情景还深深刻在她脑海之中,那一刻,她知道冤枉了苏晨,那一刻,她对苏晨不知不觉间动心了。
这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也是一个超越了她梦中情人而在现实中真实存在的男人。
最重要的,他面对自已时,目光清澈,神情轻松淡然,并没有其他男人那样一副恶心人的色相,这也是深深吸引她的地方。
但随着她的动心,苏晨那种淡然的态度,反而让她对苏晨不满起来。
自已绝世容颜,如果到了广阔无比的真元大陆,只怕各路门派精英会为了抢自已而打破头。他倒好,自已不去看他,他从来不去府中来找她。
包括这次黄鹤楼前灭门铁斧帮,他以真武境界,这一战必定会再次扬名永安城。
如果对自已动心,必会邀请自已前来观战,让自已领略他的绝世英姿,可他竟根本没有通知自已,可见他心中根本有自已。
若不是自已得知了消息赶来,肯定会错过这场精彩的大战。
同时,他发现苏晨虽只有十八岁,但掌控人心之能力已极为高超。他年仅十八岁,就靠一首杀气腾腾的“七杀碑”诗激发起围观众人的勇气和杀气,驱使普通人将铁斧帮彻底灭门,这在过去可从未听说过普通人敢杀门派中人,即便是受了重伤的门派中人,也无人敢动。
苏晨又乘此良机宣布建派铁血府,原来他是一个目标极其远大的少年。
怪不得他对自已虽热情而不追求,一个目标远大的少年,见到自已如此的绝世容颜,竟没有对自已动心过,灵诗儿想到这里,心中突然起了一丝酸涩。
我这是怎么了,灵诗儿突然发现自已竟流下了两行清泪。忙掩饰般地擦去。
旁边的丫鬟情儿笑道:“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对这异宣公子动了心?要我说,除了这异宣公子,这雄鹰岛上再无一男子能配的上你。他是真武强者,听说有人封他为少年诗仙。这样的男人,若是不抓紧,只怕就被别人抢了去。你看下面那些小姐,一个个死不要脸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扑到异宣公子的怀里。”
情儿十六岁,只比她小一岁,是跟她从小长大的,最了解她,两人情同姐妹,无话不说。
灵诗儿颊生双晕,幸好易容,情儿并没有看出。
她向那些小姐看去,果然一个个满眼的崇拜小星星在闪烁,死死的盯着黄鹤楼上摇着玄铁扇,血衫飘动的苏晨。
灵诗儿心里恨道:“死苏晨,可恶,你还不下来,这形象你要迷死那些狐狸精啊。”
口中却骂道:“死丫头,胡说什么,那异宣公子与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未动心,他恐怕也对我无意吧。”
情儿长的俏丽可喜,一撇嘴道:“骗谁啊,你刚才都流泪了。还有,他若对你无情,怎么单独为你赠诗,我可没有听过异宣公子给任何女子赠诗。”
灵诗儿心中一喜,是啊,听说除了他给妹妹菏小轩作过诗,可没给任何女子赠诗,只给自已赠了一首“咏梅。”他未对自已动心,干吗给自已赠诗呢。
嘴上却道:“那是我要他为我作的诗,又不是他主动的。”
情儿道:“可是异宣却从未对别的女人赠过诗啊。说明他对小姐与其他女子不同。”
情儿这句话刚说完,她口中的异宣公子就公然做了件事,狠狠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