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中的各种五彩斑斓的鱼群竟似认识采珍族,竟有一部分跟着她们游动。但是却都跟了一会便追不上她们的速度。采珍女在水中的速度超越了大部分鱼类的速度。
向前下方游了一个小时,此时海底少光昏暗才对,可是苏晨却发现仍然如在白昼,观物极为清晰。
苏晨又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本事,在蓝光的保护下,他的双眼在水下居然能够视黑夜如同白昼。
怪不得采珍族女子在采珍族里地位要高过男性,光这两项本事情,哪是男人能赶的上的。
苏晨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所有的采珍女都能轻易地潜入万米以下的海沟,万米下的海沟漆黑无比,采珍女却能采摘珍宝,原来是凭着这蓝光和神奇的目力。
正游间,突然见前方一个耸立着一根直径约十米的粗大绿色石柱,如同定海神针般立在前方,柱头离海面只有百米高。
“金箍棒”苏晨差点叫出声来。
这就是海珍对他说过的无底海沟的海天柱。
海珍领着苏晨游了过去,用手指指向海天柱的上面,苏晨看见上面有利器划的刻度,标着海的深度。此时他们的深度是三百二十米。
全体采珍女在海天柱前停了下来,海珍对上于官铁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苏晨忙点头示意知道了。海珍微笑着亲了他脸颊一口,然后带领众采珍女把他围在中间,观看他下潜。xdw8
海珍潜水前曾对他说:“你第一次潜水,如果感到蓝光全部被海水压力迫入体内,就马上停止下潜,向上游。不然会很危险。蓝光消失,你会全身刺疼,尤其是头痛,只要头痛,你上来晚了,就有生命危险。”
苏晨记得曾问海珍:“那你第一次潜水时能潜多少?”
海珍自傲的说:“娘第一次潜水时八岁,深度是八千米,被誉为天才。娘最多时能潜下两万八千米。排在采珍族历史第二名。最高纪录是三万五千米,是天才的第三任族长先辈创造的,第三任族长第一次潜水时七岁,下潜一万两千米,是年龄最少的下潜纪录。娘给你看的那三本奇书就是第三任族长从三万米下的海沟处得到的。这无底海沟,越往下,珍宝越多,过了一万米,有可能有灵兽出现,可要小心。”
苏晨对自已的天赋不清楚,也迫切想试试自已能潜多少米。
他微笑一下,开始向下潜去。周围采珍女在旁拍手鼓励。
苏晨越游越快,身子毫无不适之处,反而兴奋极了。他头下脚上,如一条游速极快的剑鱼,飞速贴着海天柱向下潜下。
三千米转眼就过,五千米,八千米,在采珍女惊讶的眼神中,他居然直接潜到了万米深度,轻易破了海珍首次潜海的八千米纪录。
此时已近海底,海底下珊瑚从生,鱼翔潜底。苏晨突然看到,一条宽三百米,长度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海沟呈现在他眼前,如无底深渊,幽深恐怖,茫茫无底。
海天柱从海沟下如苍天巨擘般耸立上来,上面的直径近二十米。
苏晨速度放缓,他发现在身上的蓝光只有两公分厚度,身上仍无任何不适,于是继续向海沟潜去。
直到一万一千米,苏晨开始感到有些压力,身上的蓝光只有一公分厚度,他不顾海珍提醒,继续下潜,立志要破第三任族长七岁时创下的一万两千米年龄最小的潜水纪录。
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个采珍女蓝光耗尽,不敢下潜,只得留在上面等他们。
海珍也是看他蓝光尚可支持,还不心慌。见最高纪录也不远了,心里也极是期盼着他能破此纪录,如果破了最亮纪录,按族中的规矩,无论年龄大小,可直接晋升长老之位,在族中可享受族中大事的参议权和族内最高机密的分享。
她紧紧盯着苏晨那层蓝光,只见蓝光越来越薄,一万一千九百八十米时,已经开始若隐若现,苏晨开始周身刺痛,头也开始涨痛起来,但是只有二十米,他感觉自已目前的实力能撑过这二十米。
见海珍一脸担忧,双臂张开,要来阻止他继续下潜。他一咬牙,猛力向下潜去,一下窜过了一万两千米的刻度,竟多出了五米。
此时他头疼欲裂,鼻中鲜血流出:不好,不可太贪,再不上去,我要被压爆了。
他猛力上窜百米,压力顿减,蓝光开始从他体内冒出。
众采珍女大喜过望,纷纷游过来庆贺。海珍早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喜极而泣。
她未料到自已和异族成婚生的孩子,潜水本领更强。竟破了几百年采珍族的第一次下潜的纪录。
未成婚的采珍女也想:难道只有和异族男子结婚才能生出会潜水会在水中呼吸的男孩?可是想到岛上那些奴隶和海盗们,比起本族勇士的勇猛,立刻又打消了找异族成婚的念头。
采珍女对爱情极为看重,挑选夫婿极为苛刻,必须是自已真心相爱的男人。两人一旦两情相悦,就可成婚,不受父母族规的约束。
此时苏晨在海珍怀里想起前世,鼻子一酸,心道:我前世是个废物,让父母操了多少心,上了多少火,今世老天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定要做个铁血男人,保护好他们,让这一世的父母亲人朋友提起来我来,都为我骄傲。
众采珍女也过来一个个拥抱他,她们高兴采珍族百年后又出了一个潜水天才。这海沟下,有着无尽的宝物和秘密。越深珍宝越多。而每一名采珍族实力增强,其实就是采珍族实力的增强,大家当然高兴。
突然一只十米长的九腿章鱼从海底窜了上来。苏晨吓了一跳,还未来的及喊叫,那章鱼一只触角伸出,将苏晨从海珍怀里卷了过去。
苏晨看天下灵兽那本书时,知道多一腿的章者为灵兽,九腿章鱼多生一腿,已达灵兽一级级别,多长一腿,便高一级。
他只觉得那触角缠绕他时并未用力,似乎并没有恶意,心中虽是惶恐,但并未挣扎,以灵兽的巨大力量,即便挣扎,哪是他能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