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泽的父亲一向很健康,不知为何,中午突发急病,初见脸色发青,四肢僵直,路上却是呼吸变得十分微弱,情况越来越严重。
倘若别的人,他一定不会冒险,让一个陌生的外人救治父亲。
可萧明方才展露的身手,俨然是一个隐世高人,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糟了,病人的脉搏已经停下,必须立即送往医院!”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离开大巴的杜婉儿,正神情专注的把脉。
萧明神色一怔,暗道这个美人还是学医的,手法倒是挺标准,就是经验尚浅。
“谁不知道啊,让你一个小娃娃多事,站一边去,别影响周老爷的病情。”一个白发苍苍,身着黑色大褂的老人,不满呵斥了杜婉儿,转而又对周明泽说道:“周总,周老爷现在奄奄一息,最好立即送到大医院救治,切勿听信某些骗人的江湖郎中,反而害了性命。”
“嗯……”
周明泽神情凝重,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变幻莫测的商场上,他能运筹帷幄,但关于父亲的性命,如今则是思绪混乱,难以下关乎父亲生死的决定。
听了那个白发老头的话,萧明气不打一处来,自个好心想要出手相救,居然被当成骗人的江湖郎中。
真是岂有此理!
“信不信由你,令尊去不到医院,必死无疑!”萧明冷冷的说道,转身便要离去。
“大师,请留步!”周明泽大声叫住,咬了咬牙,毅然的说:“求大师能出手救救我的父亲。”
萧明脚步一滞,心底暗道,算你个家伙眼光不错。
白发老人却是恼火的插话:“周总,你怎能这么儿戏,听信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可会害了周老爷的性命啊!要是出意外,谁来负责?”
萧明骤然愤怒的吼道:“闭嘴,出了问题,我来负责,这位老先生病情危重,决不能耽误,非要死在路上才甘心吗?”
白发老人呵呵一笑,目露轻视的说:“你算哪根葱,我在国外是知名的医学教授,国内的申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特邀专家,连你们的医生都要跟我讨教,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医生执照都没有的狗屁神棍!”
好一个外国的医学教授,讲起话来趾高气昂,一副老子天下最强的模样。
白发老人是周明泽花了大钱,聘为家庭医师,负责全家人,尤其是年迈父亲的身体,所以周明泽一向言听计从。
毕竟人家是知名的专家。
萧明直接无视白发老人,对犹豫的周明泽说道:“要么死,要么生,你自个决定吧。”
“小骗子,你不用危言耸听,没人会相信你的。”白发老人冷连嘲讽,心想周明泽怎会不听自己的话,而去相信一个不知底细的野和尚。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周老爷犯了疾病,但他对此束手无策。
要是送去申海市最好的医院都治不好,那么他也能置身事外,声称这病本来就是救不回,并非他的医术问题。
那么既能保住他的声誉,又能借机让周明泽花更多钱来投资自己的诊所。xdw8
“请你出手吧,任何后果,我都能接受。”周明泽出人意表的同意,令旁人皆是大跌眼镜。
放着一个国外知名的医学教授不信,转而去求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和尚。
众人都认为周明泽疯了!
杜婉儿对此最为认同,一个胆敢非礼女人的少年,能有啥医术,肯定是来糊弄无知的人,真心为周老爷的生死担忧。
“周总!”白发老人不解的质问。
“行了,我已经点头。”周明泽冷然回道,无形中散发着上位者的凛冽气势。
“哼!随你便吧,最好别后悔。”白发老人除了郁闷的冷哼一声,别无可说,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申海市的大财主。
萧明来到周老爷的身前,让人将身子平躺在地上,随后蹲下捏住手腕把脉,眉头渐渐皱起,仿佛情况不太妙。
周明泽面色焦急的站在一旁,后背不断冒着冷汗,就是以前公司面临倒闭危机,也未曾像现在这么紧张。
老实地说,他对萧明是否有十足的把握,答应是否定的,甚至还很怀疑。
可莫名之中,他有一种感觉,假如不求助于萧明,那么他父亲一定活不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也许是多年在商界上打拼,经历过无数次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危机,从而练就出一点虚无缥缈的触觉。
“美女,过来帮我一下。”萧明朝杜婉儿喊道。
“我?”杜婉儿不乐见萧明,但不好推脱,毕竟现在生死攸关,于是走了过去。
“你是学中医的吧,解开病人身上的衣服。”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学中医的,他到底想干嘛呢?”
这时,萧明从布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里面竟然放置了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上百根银针。
烈日的照耀下,银针则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周围的温度似乎随之一降。
“老秃头转性了,居然舍得把冰魄银针给我。”
萧明记得以前老秃头对这一套冰魄银针爱惜得很,天天都会用真气温养,出外治病也少有使用,没想到会给了他。
挥散多余的思绪,萧明深吸了一口气,体内一股澎湃的气流自丹田而出,缓缓流转周身经脉,最后注入手中的冰魄银针之中。
随即,他的眼眸爆出一道精芒,浑身的气质乍然一变,沉稳如巍峨的高山,肃穆似大海的孤石。
在他的眼中,周老爷全身出现一粒粒星光,赫然是人体的各大穴道。
“嗖!”
萧明手随身动,整个人像是化成一道流光,动作施展得行云流水,片刻间,银针已是极其精准的刺入周老爷的十多处重要大穴。
“咳咳……”
原本昏迷的周老爷忽地咳嗽了起来,口中吐出些许鲜红的血液,样子十分的痛楚。
“爹!”周明泽担心的一喊。
“不想你爹死,就给我退开!”萧明冷声一说,接着全神贯注的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