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仙魔两道都混正文卷第一百二十六章酒馆风云听到冷不丁的一句问话,老板愣了下,才解释了这原因。
“哦,应真想要东山再起?”女子像是漫不经心地自语,又问道:“那剩余的应非宫、无明殿,和三楼一阁呢,没什么意见?”
酒馆老板脸上顿时露出难以描述的尬笑:“客人大概是才闭关出来的吧,应非宫的宫主在太谷山幻境那次就不见了。之前应非宫无明殿两家联手才挤掉应真宫,现在嘛,少了应非宫主,无明殿主似乎也无心管其他了。”
“至于飞鸟阁不用说,一贯保持中立。剩余三楼,自然在观望,或许还可能去助一臂之力。”
当下的魔界局势,站位还不清晰吗?
选择威势依旧始终不倒的应真宫,还是昙花一现,宫主如今下落不明的应非宫,不是很难。
想不到祝昭打算这样来,大概是咬准自己一时半会不会回归魔界,先将往日的势力聚集。
但也未必。摩挲着杯身,殷九想到团子的话语,或许这是针对祝澜之的。毕竟,在书卷里,他可是最终杀掉祝昭覆了应真宫,立足于魔界顶端。
“除了这些人,近期有那些新冒出的势力吗?”
问也不是白问的。看在殷九在酒钱外还多给的额外加成,老板乐意至极陪聊。
“要说新的,近几年冒出的多了。但维持的时间都不长,一开始气势升腾,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压下去。只有一家叫‘隐堂’,来路十分神秘,连飞鸟阁都少有卖出关于他们的消息。”
“只知道是接些暗杀活,其余的就没有了。”老板摇摇头,酒馆处鱼龙混杂,小道消息到处都是,真假也都说不准:“最近还有人说什么应非宫主现身了,我看也未必,要是真的听说应真宫回归哪里还坐得住呢。”
没错,她原本只打算捞苏苏就行了,现在这么一看,不给应真搞点事怎么可能罢休?想东山再起,做梦。
酒壶空了,殷九正打算离开,忽然吵闹着进来一大堆人。
领头一中年男子,灰黑的皮革勒在额头上,凸起泛着油光的横肉。他正拎着个瘦弱的年轻人,语气极为凶狠:“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别怪老子在这里拿你祭酒!”
年轻人吓得一哆嗦,原本就站不稳,加上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他的衣领,姿态显得尤为可笑。
身后的一群人都在肆意大笑,嘲弄年轻人的狼狈。
老板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并不做声,只默默到柜台那里去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年轻人哭腔都出来了,脸上满是惊惧,丝毫不怀疑眼前这群人真的会拿他祭酒。
“哼,别狡辩了,那么多人可都看见了。怎么她其他人都不找,偏偏找上你来问?”队伍中一名个头高挑的女人冷哼道:“可别说你不认识阴阳雀。”
阴阳雀这三个字硬生生让殷九即将跨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我真的不认识……”年轻人垂着头,心如死灰。
他刚从深山出来不久,才是小小的金丹修士。经过魔界一城时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厮杀斗争。双方是谁他都不知道,只是一片飞影血沫乱溅后,他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面容奇异的小姑娘过来问他路。
正巧他对小女孩要去的地方很熟悉,就告诉了她。谁承想女孩刚道谢离开,后脚他就被这一群人围起来了。
从他们口中他才知道这小姑娘并不普通,他们称她“阴阳雀”,想来是个厉害人物。
就这样一直逼问他与阴阳雀什么关系,还有她要去哪儿去做什么。
这他一个刚出山人哪里清楚?
听着这一群人的谩骂和侮辱,年轻人也忍不住动了气。要是他们决计不肯放过自己,不如就争个鱼死网破好了!
体内的丹田开始飞速旋转。
“等等。”另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行为。
那领头的中年男子眯起眼睛,凶煞之气直逼而去。
在这沙骨城破地方,有多少惹不起的家伙他们可都背得出来,就算真有实力高深莫测的神秘人,也未必会纡尊降贵来这破小酒馆。
所以,他们可不会认为是个知名人物。加上对面戴着兜帽,还是能看出是个不愿露面的女子,这样遮遮掩掩的人,哪还会联想到其他。
殷九微微俯下身,与年轻人平视,似乎完全忽略掉了这群人。
“刚刚你说……阴阳雀?”
年轻人看着她,原本眼中升腾起的希望在殷九又问出“阴阳雀”时忽地灭了下去。
他的运气就这么差吗,先是人群里被选中问路,再莫名被抓到这里威胁,再像是要得救时,结果人家也是关心什么阴阳雀。
本就不该在魔界有什么期待,弱肉强食的道理看来要在他身上来一次了。
“喂,”那堆人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头男子挑了出来,大概是想出来涨涨气势,展现一番:“这里有你什么事,别多管闲事,赶紧滚,小心我们老大也拿你祭酒!”
说完还自得意洋洋,不断地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殷九。
然而殷九却没搭理他,眼神依然停在年轻人身上,语气平淡:“告诉我关于阴阳雀的事,我救你。”
这话令年轻人霍然抬头,他可不以貌取人,并且面前女子的气势能让他感觉到她实力不俗,救他可能易如反掌。
“好。”
话音未落,不止抓着他的中年男子,还有他身后一群魔修都笑了起来,讽刺之味溢于言表。
“你这——”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拎着年轻人的男子就猛地手腕一痛,下意识便丢了手,才发现腕处多了一处浅浅的血线。
令他大怒,唤出自己的砍刀就要劈过去,谁知对面的人更快,他只觉眼前一花,接着窒息感从脖子间传来,然后被狠狠摔在桌子上!
咔嚓——边角的黄木桌裂开。
这还没完,他被人拽着头摁在了凳子上,原本自己手中的砍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女子手里,背部上贴着武器冰凉凉的触感,带着锋利的寒意。
“要怎么祭酒,是这样吗?”
殷九轻飘飘地问,可放在他的耳朵里犹如催命铃。因为没人能比他感受到刀刃的皮肤的紧密相依,寸寸逼近脆弱的命脉。
看着自家老大不出一秒就被摁住,剩下的人都傻了眼,之前逼问年轻人的高挑女子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就被殷九释放的威压硬生生压了回去。
这一下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子,真的惹不起。
要知道魔界可不流行什么宁死不屈,尊严无价。只要实力够强,多的是人追捧,马上求饶都不在话下。
果然,刚才还嚣张至极的领头老大处于随时可能断气的情况下,果断软了口气:“这位阁下,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样,这个人你随便拿去问,我们你当做空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