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仙魔两道都混正文卷第九十七章伊始回忆接过赤红的羽毛,殷九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下次我再来找你们玩。”
等两人出了千刃林,看到的就是背对而立的言濯。虽然苏苏看起来还有一点睡眼朦胧,但神智已经清醒了。
“师姐,为什么言濯师叔会来?”
“好问题,你去问他。”
这苏苏怎么敢去问,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
实际上殷九猜应该是传音符,但好像被她给烧掉了,也没人提醒她一声。
团子:??
回到沧琅时,原本是志庭该去寻两人,但瞧见言濯和两个“失踪人口”的归来,愣了一下,对言濯施完礼后,才低声匆匆对苏苏道:“苏苏师妹,师父在找你。”
一脸忐忑的苏苏跟着志庭离开了。
“这就是你带苏苏找完快乐的后果!”团子下了定义。
殷九扯扯唇角:“你不懂,再给苏苏一次机会,她还会跟我走。”
团子哼哼地飞跑了。
“师父,”她忽然拽住前面言濯的衣袖,神情显得自然无比:“刚刚在千刃林,我醉得太厉害了,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别介意啊。”
如果照团子看来,殷九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关键就是,她师父居然还嗯了一声。
“那,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又问,目光落在言濯的面容上。
“……没。”
!!
这真的不能忍了,团子瞪大眼睛:“殷九你也太坏了吧?!”这要还不是故意的,团子就把自己吃掉。
明明是肇事者,非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好似真的与自己无关。
“蠢货。”她都懒得再解释。
她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看言濯的态度,结合团子说的,就可以得出,要么他知道了,要么他喜欢现在这个连若。
而凭着殷九对他的了解,后者是不可能的。
很早很早之前,那个时候她刚成为言濯的弟子。因为一开始并不了解,殷九就尽可能和同门中弟子一样,看起来规矩且安静。
她自某个落魄的修仙家族出来,在家族都近乎于普通人的修为中,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天赋优异的人物。
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自己走上修仙这条路。族中唯一一个能筑基的老人送她出山时说,要一直一直往前走,前方漫漫却有希望。感情可以拥有,可以怀念,却不能沉湎。
于是这样坚定信念的殷九,在沧琅一众新弟子中出类拔萃。
掌门问她,想要拜谁为师时,果断就选择了言濯,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是修仙界最为厉害的剑修。
大概她的表现令人印象很深,言濯便同意了。
后来因为她原本性格就不是乖巧听话,加上言濯完全不像其他师父一样对弟子言行有刻意的要求,也就逐渐恢复本性。
虽然招来一些人的不喜,却因她天赋过高,只要不过线,就勉强随她去。
至于是因为什么才改变了只有原本的师徒关系,应该是有次殷九从山下试炼回来,就被一位云髻峨峨,明眸皓齿的女修拦下。
笑语盈盈地问她:“这便是言濯尊上的弟子吧,我是虚壶方山的穆萱,能不能拜托你问问你师父,上次提的事,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当时殷九并未多想,以为是什么事,回去便告诉了言濯。
然而言濯只是说不必管。
不知道怎么忽就灵光一闪,殷九猜到了穆萱的目的。
心仪的两位修仙者结为道侣在仙门中不是多隐晦,有意的双方一般会选择合适的日子,结下契约。
关于契约的时效完全因人而异。
于是在一次练剑之后的休息,她就问在树下饮茶的言濯,是不是要有师娘了。虽然她不信像她师父这样性子的会喜欢别人。
结果是殷九喜提一沓摞起来半人高的书册,在藏书阁呆到快要发霉。
但殷九要真的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就不会有后来所有的事情了。其实从心里来说,她不愿言濯有所谓的道侣。
因为人本质就是自私的,她还没有达到最高的境界,自然不乐意有人分走她师父的注意力。
即使目前不可能,但不代表着以后不会变。
也许还有着其他原因吧。反正经历这一系列的思考之后,殷九心里就产生了变化。
连带着她再看言濯时,目光都不再是纯粹的师徒感情。
言濯自是不会意识到这些,所以当听到殷九的话时,一贯平淡疏离的神色都难以维持。
他以为殷九只是在开玩笑,让她专心修炼。
可接下来就如无心落下的种子,即使从未想起过它,它却能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随着时间的愈加,在某一个月朗风清的晚上,重月峰飘着果酒的微醉香气。她师父倚树而坐,仙袂飘忽。在明月衬下,姿容滟滟。
她师父真的很好看,这样想着,心思就更加宛转。
就故意带着一点醉意跑到言濯面前,重复之前的话,还信誓旦旦地说:“师父,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可以证明,”她看起来非常的认真,语气也是轻轻:“要是你不信的话……”
“别闹了。”但是明显言濯声音不稳。
叹口气:“我没有开玩笑。”她俯身目光对视:“明明我们都不在乎所谓的外在关系,这不是原因。除非师父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只把我当成徒弟。”
“不然,我就当你同意了。”
所以呢,要说完全没有被殷九打动是不可能的,言濯和他的其他同门成长环境不同,对于俗成的规矩,并不是很在意。
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类似殷九这样坦率的言行,别人最多就是礼貌相问,在得到拒绝后也就知趣不再打扰。
毕竟修仙路途漫长,对大部分人而言感情不过是一时的欢愉。
但对于言濯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选择。
他没有办法做到所谓一时。一旦付出,就是执着下去直至恒久。
“你是认真的吗?”他微微叹气,眉目间零落忧虑。
“当然。”目前肯定是。
看着言濯似乎动摇,她扬起笑容,眸中尽是坦然:“不担心,我一直都会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