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邪魅的勾唇,指腹微微擦过她被自己吻得微微发红的嘴唇:“不要什么?不要停下还是不要继续?”
怎么会有这样无赖的人,江小北一张脸涨得通红,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跟着升高了好几度,烤得她浑身上下都要淌下汗来。
冰冷的手指缓缓抚过腰间,几乎让她化为一滩春水。
在她正要放弃抵抗,束手就擒的时候,沈怀瑾却忽然停了下来,他轻轻推开江小北,捡起方才被他扔在一旁的文件,如无其事的看了起来。
“去,煮粥。”
江小北平复好自己紊乱的呼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去看这个恶作剧得逞的男人。
他总是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崩溃,而她却无可奈何。
出院的时候,沈怀瑾大张旗鼓的牵着她直接去了公司,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员工早就一字排开站在大门口,等着他的光临。
出院的时候他穿的随意,灰色的西装微微敞开,白色的衬衣,连领带都没有系,他迈着一双长腿不急不缓的朝众人走过,就像是睥睨终生的王者。
高贵,沉稳,大气,这些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单拎出来怎么看怎么耀眼的傅琛,跟在他的身后也只能沦为背景。
而他在这样引人注目的时刻,握住江小北的手没有一刻的放松,他当着公司上下所有人,包括宋挽舟的面,直接牵着她走进了沈氏集团的大门。
感受到四周发射过来刺眼的光芒,江小北惶恐的想要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他却握得更用力了。
他一直牵着她,哪怕感受到她的手心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湿,也没有松开。
直到他把她送到策划部办公室的门口,他才放开手:“晚上等我一起回家。”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听见,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却没有一人敢抬起头来。
江小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他这是在干什么?给自己打安定剂吗?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只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吗?
从下车到现在,江小北一刻都不曾抬起头来,她没想到沈怀瑾会当着公司上下所有人的面,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这样嚣张的向所有人无声的宣告,江小北,是他沈怀瑾的女人!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从来没有被如此重视过,孤儿的出生让她自卑而又软弱。是他,带着她走向了金字塔的顶端,领略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看到的风景。
之间流传的,宋挽舟才是沈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流言,立刻被土崩瓦解,而粉碎这个流言的人,居然是这件事的主人公沈怀瑾。
一时间江小北名声大噪,沈氏集团的人无不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平常看上去柔柔弱弱,受尽委屈的她,竟然是总裁的女人!
江小北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对她的看法,她在意的是该怎么向郝欢喜解释!
而幸运的是,郝欢喜为了去接陆崇光出院,今天并不在公司。
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郝欢喜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郝欢喜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人。
总裁办公室里,沈怀瑾背对着傅琛站在窗边,俯瞰着楼下的万家灯火。只是一个刀削般立体的背影,就生生让人感受到几分寒意。
他转过身来,暗黑色的眸子,像是鹰隼一般散发着危险的光。
“机场里那个女人的背景,查出来了吗?”
傅琛愧疚的低下头:“抱歉总裁,那个女人在审问的时候,自尽了。”xdw8
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居然宁愿自尽,也不肯开口?
他目光攸的沉了几分:“姓关的找到了吗?”
傅琛亦是摇头:“说来很是奇怪,关城祥在楚城没有亲人,必定没有躲藏之处,可是不管我们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他就像凭空在楚城消失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无故的消失,除非是有人把他藏了起来。沈怀瑾的关节咯吱作响,一天不抓到关城祥,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派人盯住江以南,关成祥是江明渊收买的,不是江家在背后出手,不可能查不到他的消息。”
“是,总裁!”
再次回到沈宅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江小北把行李箱的衣服都拿出来重新挂到衣柜里,脑海情不自禁的浮现起宋挽舟的脸来。
这次她和沈怀瑾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不知道宋挽舟会多么伤心。
同样是女人,她看得出来宋挽舟是深爱着沈怀瑾的,而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沈怀瑾向来都可以做得很冷漠无情,为什么唯独对宋挽舟,会这样的例外。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宋挽舟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被那双眼睛给吸引,眼前忽然闪过一阵光来。
想起来了,宋挽舟的眼睛,像极了沈怀瑾抽屉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江小北从来没有一刻,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奇。
原本打算收拾好衣柜就要休息的江小北,临时接到了郝欢喜的电话。
因为陆崇光出院,她强烈要求江小北去陆崇光家里和他们一聚。
江小北无法忘记沈怀瑾警告的话语,如果她和陆崇光走得太近,受伤害的人,只会是陆崇光。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不要让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再受伤。
所以,即便她很想出去和他们见面,她还是找了个理由推掉了这场聚会。
挂了电话没多久,江小北再一次接到了郝欢喜夺命连环call。
“小北你快来,陆崇光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江小北看着指向十点的时钟,无可奈何的拒绝:“欢喜现在太晚了,我出来不方便,你打电话给他的助理吧。”
“不行啊,助理知道他喝酒就完蛋了,你再不来陆崇光把记者招来了怎么办啊!小北你就算帮帮我好不好,拜托拜托!”
她听着电话那头郝欢喜焦急万分的声音,咬了咬牙,“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陆崇光果然喝得酩酊大醉,正趴在郝欢喜的肩头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