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喝什么?”陆崇光笑得一脸天真无邪,斜斜的靠在冰箱上,问她们二人想吃些什么。
从他冰箱里拿出来的食物,吃了会食物中毒吧。
江小北猛的摇了摇头,欢喜仍旧是一脸花痴的看着陆崇光:“崇光,我们帮你打扫房间好不好?”
我们?江小北眉头攸的拧成一个川字:“欢喜,你疯了,你叫我过来难道就是和你一起给陆崇光打扫房间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离谱,冲到陆崇光的面前质问道:“你究竟得的什么病,居然懒成这样,还要欢喜来给你打扫房间!”
陆崇光英俊的脸微微颤了颤,眼底的笑容像是掉入海面的细小石子,转眼就消失不见:“胃癌。”
江小北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和郝欢喜两人一起给陆崇光收拾房间。她更没想到人前风光的陆崇光竟然会得了极难治愈的胃癌。
说实在的她并不讨厌陆崇光,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和他做朋友,如果他不嫌弃自己的话。
江小北回到沈宅后,沈怀瑾竟然还没有回来。
今天一天的劳动力几乎是她这一周的总和,所以她洗完澡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睡到半夜她忽然听到耳边有脚步声,睁开眼才看到是沈怀瑾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澡。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卧室,为什么偏得来她的房间把她给吵醒。
看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沈怀瑾唇角动了动:“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吧。”
分明是道歉的话,语气里却一丝歉意都没有,她看着他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暗黄色的灯透过玻璃折射在墙上,让整个屋子仿佛都变得温暖起来。
平时他都是脱了上衣才会进浴室洗澡的,今天却非常例外的穿着衬衣就进去了,江小北睡不着了,干脆坐在床上静静的出神。
果然没过多久浴室便传来沈怀瑾的声音:“江小北,拿我的浴巾来。”
她起身穿了拖鞋,找到他放在凳子上的浴巾就往浴室走,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他站在门缝后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还不走,江小北你可真饥渴。”
江小北差点就要笑出声来,眼角的余光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即便他有意遮挡,她还是看清楚了。
那是一道抓痕,以沈怀瑾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是他自愿,谁敢伤他,谁又能伤到他。xdw8
只有女人的手才会留长指甲造成那样的痕迹,之前他要她要得过狠的时候,她受不住也会挠他。
所以是怎样激烈的战况,那个女人才会在他的肩膀上留下那样深的抓痕。
江小北怔了怔,只是淡淡的转身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真蠢,蠢到以为这些日子他对她好,就是喜欢她。
她怎么就忘了沈怀瑾向来就最会撩拨女人,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难道外面就没有吗?
前有照片上的白玫瑰,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支红玫瑰。
以他的本事,就算包养个十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她竟然一厢情愿的觉得他对她有感情。
就算有感情也只是宠,和宠一只狗一只猫没有区别。
浴室里的水声打在地板上啪啪作响,反而让她清醒过来,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沈怀瑾一边擦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身姿挺拔的他,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魅力,可只要一想到这具完美的身体,也曾在其他女人身上翻滚,她顿时就像吃了一只嗓音那样恶心。
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对其他的女人也会做。
“我肩膀……”
江小北忽然掀眸温柔的笑了:“肩膀上的伤需要我去找管家拿药涂一下吗?”
她不需要听他的解释,也不必和他争吵惹他厌烦,她只需要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个两年之约。
沈怀瑾似乎被她的反应惊到了,这么明显的女人抓痕,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如果看出来了,她居然还可以毫无反应的问自己需不需要涂药?
这个女人,竟然一丝一毫都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怎么样吗?沈怀瑾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连关节都捏得“咯咯”作响:“江小北,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她微微一怔,“没有啊,沈少下次这种情况,你不必再赶着回来,留下佳人独守空房,你忍心我还不忍心呢。”
江小北说的稀松平常,仿佛沈怀瑾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关的路人。
“江!小!北!”
沈怀瑾紧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怒视着江小北温柔含着笑意的眼睛,半天都只说出这三个字来。
她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越发温柔的笑着。她表现出来的大方,明确的表示她可以接受他在外面有人,她可以安分的等着他回家。
沈怀瑾胸口涌着怒火,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愤怒的摔门而去,留下江小北孤零零的坐在床边。
楼下很快响起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明亮的车灯折射在雪白的墙上,印出江小北孤单的影子。
车子渐渐远去,灯光也暗了下去,江小北缩在床边就这样坐了一夜。
之后的几天沈怀瑾都没有回家,在公司就更不可能遇到他了,他从来不会到其他楼层来,江小北也一次都没有坐过那部专属于他的总裁电梯。
或许他早就把她给忘了,每晚他还不知道辗转于多少个温柔乡呢,她又何必去想他。
口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江小北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除了陆崇光,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死皮赖脸。
“小竹竿,你还没下班吗?怎么还不来看我?”
江小北随便编了个理由:“你家太远了,我过来不方便。”
电话那端的人嗤嗤的笑:“哪里远了,你也住雅安公馆,别装了。”
她后背一凉:“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再这样我不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