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她难道要解释给沈怀瑾听吗?
不是不知道他最忌讳的是什么,他说过自己不要的东西,宁愿扔掉也不会送给别人。对于现在她而言,她不就是沈怀瑾的一件物品吗?
正当她满脸愁绪时,江明修挽着方瞳走了进来。
就算他可以的涂了唇膏,也无法掩饰住嘴唇上那一处小小的伤口,其他人或许不会在意,可沈怀瑾……
江小北不用扭头去看沈怀瑾,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意。
她的耳边早就一片嗡鸣,眼前的人像是电影放映似的,飞速的闪过。
场上不知怎么就开始响起掌声来,她呆呆的看着江明修和方瞳交换订婚戒指,又看到司仪开始放映两人相爱的短片。
明明是放两人相爱的短片,前面十几张的照片却都只有江明修一人,或是风度翩翩的背影,又或是俊逸超凡的侧脸。各种角度各种地点,应有尽有。
众人的议论声,让江小北不由得抬起头来,在看清楚那些照片后,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因为屏幕上那些所有以深情角度偷拍的江明修,都是出自她的手!
这些照片,怎么就会落到别人手里,更是直接放映在江明修订婚仪式的屏幕上。
她彻底慌了神,不等她有所缓冲,屏幕直接一转,上面显示的竟然是自己找寻已久的日记本。
大厅里死一样的沉寂,江小北眼看着方瞳的脸色变得惨白,江明修慌忙的去关投影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内容早就已经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真希望大哥能带我走,不想再留在江家了。”
“如果大哥知道我喜欢他,他会不会讨厌我。”
“只要大哥有一点点喜欢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屏幕终于暗了下来,场上却乱作一团,方瞳早就甩手而去,江家的人忙着给方家赔礼道歉,围观的人则兴趣十足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有好事的已经开始讨论起来。
“江家的养女竟然对自己的大哥有这样的心思,真是不知廉耻。”
“嘘,别说了,你没看到今天那个养女是和沈大少一起来的吗?”
“看沈大少对她那宠爱模样,还不知道自己是接盘的吧?”
谁都知道日记的主人是谁,在正文开场前,那人还贴心的配上了江小北的照片。
如果不是因为沈怀瑾还坐在她的身边,她猜测自己一定早就被江家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议论声,嘲讽声,声声入耳,江小北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她一扭头便看到,不远处江明渊金丝眼镜下闪烁着的刺眼光芒,他朝江小北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是他吧,毁了江明修订婚礼,甚至毁了她名声的人。
可是日记本确实在他的手中,那些照片呢?他是从哪里得到的,又是怎么能收买订婚仪式的司仪的?
江小北扭头去看自己身边的沈怀瑾,此刻的他,不似往日的淡雅与从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冥王气息。
那种气息,就如同暴雨来临前黑沉沉的天空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xdw8
山雨欲来风满楼,江小北一颗心冷得像是落入了冰窖里,五脏六腑都快要冻碎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沈宅的,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沈怀瑾的身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熊熊怒火,却唯独不见他和自己说一句话。
就这样冷着她,比直接给她一巴掌还要让人难受。
江小北低着头,语气卑微得几乎要低入尘埃里:“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沈怀瑾的脚步一怔,手背上的关节被他捏得发白,他头都不回,声音冷得能把人冰冻三尺。
“滚!”
终于,还是被厌恶了。
江小北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失落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那些解释的话,也被沈怀瑾的“滚”字给生生咽了回去。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解释,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江小北扭头往自己卧室走,这个“家”自己显然已经没有脸再待下去了。
她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可是什么都是沈怀瑾给她买的,就连她自己这个人也卖给他了,她有什么可收拾的。
脑海里又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江明修的那个吻来,如果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为什么会吻她!
她的头绪越来越乱了。
正当她看着衣柜里的衣服静静出神时,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把她往后拽。
江小北很快就反应过来,任由着他把自己推到床上。
沈怀瑾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今天他第一次失控了,他一想到江小北这样一个冷淡的人,居然对另一个男人,有那样浓烈的爱意,他就恨得发狂。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冷淡,而是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别人!
华丽的衣服成了束缚,沈怀瑾毫不怜惜的把她身上那件昂贵的礼服用力扯开,露出她大片光洁的肌肤。
他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淬了寒意,步步紧逼的瞪着她:“江小北你凭什么说走就走?”
他最恨的就是她对任何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连今天她闹出那么大的笑话,她也是冷冷的跟在自己身后,一句解释也没有。
就那么想去那个男人身边吗?
“江小北你说话啊!”他松了手,用力咬在她的锁骨上,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倾注在这样的手段上。
当初那么不愿意和自己攀上关系,江明修一回来就急着求自己带她离开,原来竟然是为了给江明修避嫌!
今日在花园里的吻,那晚喝醉酒,说的胡话竟然都是江明修,这个女人真的该死!
他记着她的伤所以才一直克制着自己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江小北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她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该利用他来让自己逃避江明修,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解释,也怕他根本就不屑于听自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