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他身边一直小心翼翼,可是今天的事情是她可以预料到的吗?她也是受害者!
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经出卖给了他,他想怎样就怎样,在他眼里,她不过也就是一场交易得来的战利品而已。
见她不说话,沈怀瑾越发的来火,手中的力度不由得也越发的重了,根本不在意她已经痛得皱起了眉头。
她明明是可以解释的,却偏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倒好像是自己亏欠了她的,逼迫了她似的。
愤怒是**的催化剂,而躺在他身下那压抑着疼痛的女人,更是让他欲罢不能,沈怀瑾低头吻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仿佛是为了高调的宣扬,她是他的所有物。
他炙热的身体触碰到了她的小腹处,像是为了折磨她,故意在周围徘徊,却迟迟不肯给她那致命一击。
这个女人的身体,真的足够让他发狂!而惹出这一切的主人,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沈怀瑾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耷在耳后,即便是紧闭着双眼,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竟然在哭!xdw8
从三楼摔下来一声不吭,背后的伤口撕裂出血也只是默默忍受,而此刻的她竟然哭了。
明明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却好像用刀一次一次的剜在自己的心口,沈怀瑾眉心拧成结,他向来是一个极会控制情绪的人,而在面对她时,居然会多次失控。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身体所有的温度瞬间冷却,沈怀瑾翻身下了床,将旁边的被子扔到她的身上,拿起外套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让房间里许久还残留着回音,江小北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她在傲气什么呢,自己本来就是他的情人,生气也好,强迫也好,不管他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当初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要考虑到这些后果。
江小北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眼泪根本止不住,她忽然就好想大哥。
大哥他,过得怎么样呢?应该是和方瞳一起计划着婚礼的安排,又或是考虑着将来要去哪里蜜月旅行。这些是她不该去想的,反正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这一晚江小北睡得糟糕透了,浑身湿透的她闷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热。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丢在了海里,她淹没在海水里,孤立无援的,只能看着自己渐渐沉入海底。
醒来的时候头还疼得厉害,浑身滚烫,江小北猜测自己是发烧了,但是才去公司上一天班就请假,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还是强撑着起了床。
佣人早就做好了早餐,见到她下楼,忙端到餐桌上来,“太太您醒了,少爷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交代说您今天要是起不来就不用去公司。”
又是这样擅自替自己做决定,江小北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人,还是只不过是他养的一只宠物而已。
“我不吃早餐了。”江小北走到门口换鞋子:“我自己打车去公司吧。”
管家替她开门:“关叔会送您去公司。”
关叔是沈怀瑾的私人司机,跟了他许多年,实质上已经不止是司机这么简单,公馆的佣人对他都十分恭谨,连管家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显然这件事是沈怀瑾授意的,不然有谁敢差使关叔。
一路上江小北都无精打采,原以为关叔会和她说些沈怀瑾的事情,没想到他却只字不提,只顾着开车。
不仅仅是沈怀瑾冷漠无情,连他的司机,也和他一个个性。
到达公司时已经9点了,刚好又错过了上去的电梯,等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其他人早就已经开始工作了,见到江小北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众人淡漠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各干各的事情。
她低着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经过江以南的身边时,只听到她发出一声冷笑。
“昨晚和陈章一起,睡得还好吗?”
“他现在还没来上班,想必应该是你伺候得很不错吧。”
江小北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穿透进血肉里,是她,昨天的事情都是她策划的!
一定是那杯酒有问题,否则她怎么会才喝了一杯就意识模糊,陈章和她无冤无仇,就算色心再大,也不会贸然对一个不知底细的新人下手。
她没想到,江以南竟然会用这样龌龊的手段来对付她。
江小北侧目看着自己眼前,江以南笑容可掬人畜无害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前把她虚伪的面具撕烂,让众人看清楚伪装下的她究竟是多么的恶心。
整整十年,她叫了她十年的姐姐,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深渊。
如果不是她和夏玉做得太绝,她也不会心灰意冷到找沈怀瑾来帮自己离开。
以后,他们之前再也没有所谓的旧情了。
江小北扭头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才刚刚落座,便看到座位上放着一瓶热牛奶。
“给你喝的,昨天难受坏了吧?”郝欢喜将凳子挪到她的面前,一边用手指捏着太阳穴:“谁送你回去的?我昨天都不知道怎么到家的,这帮没人性的东西,疯了一样灌酒。”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郝欢喜坐在她的身边,替她挡了许多酒,到最后醉得比自己还厉害,被人抬来了出去。
一股暖意在心底缓缓蔓延,江小北伸手握住牛奶,朝她温柔的笑了笑:“我没事,昨天有人来接我回家。”
郝欢喜点了点头,扭头打量了一会儿四周,凑到她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道我们部门的陈章吗?我刚接到消息说昨晚他出事了。”
听到这个名字,江小北浑身一凉,手里的牛奶都差点掉到地上,她冷静了许久才稳定下来情绪,若无其事的问:“人太多了我记不清谁是谁,他怎么了?”
办公室的环境太过安静,郝欢喜将身子凑得更进了些,将嘴贴到她耳边郑重其事道:“昨晚我们散了以后,听说他得罪了什么人,被废了一只手。偏偏陈章蠢得要命,自己开车去医院,不小心撞坏栏杆,冲河里去了。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气了。”
她头皮一阵阵发麻,发抖的手再坚持不住,手里的牛奶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昨晚打算带走自己的男人,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