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不要,更加的不想,待在江家的这十年,她已经受够了。
比起江明渊来,沈怀瑾要强太多了不是吗?他是楚城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想要做他女人的人,不计其数。
自己这样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她还在难为情什么!
她一面自我安慰,却又始终迈不出那一步,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坐在她对面的沈怀瑾似乎已经没有了耐性,他拧着自己的眉头扯了扯领结就要起身:“等会儿会有人来送你回去。”
又要回到江家?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她不要!
比起江家,似乎这里,更好了一点。
恐惧战胜了理智和尊严,江小北掀开被子赤脚冲了下去,她紧紧抱住沈怀瑾的双腿,将脸贴在他的大腿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有的时候,明知道是火坑,也得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江小北站了起来,拖着僵硬的身体堪堪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改变他的主意,如何才能让他满意,抬头看一眼只能凭借着自己在电视上看过的那些画面,来照着模仿。
沈怀瑾的嘴唇很薄,微微抿成一条弧线,冷清而又孤傲,让江小北不敢接近。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江小北,似乎想要知道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江小北咬了咬嘴唇,闭上眼捧住他的脸朝他的唇吻了上去,碰到他冰冷而又柔软的唇时,江小北只觉得自己像是触电一般。
而偏偏,沈怀瑾还是高傲的,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的表情不能用厌恶来形容,可江小北还是觉得胆战心惊。xdw8
她唯恐自己惹得他不满意,然后拂袖而去,那她好不容易放下来的自尊又算什么,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闭眼的江小北贴在了沈怀瑾的面前,伸出双手去解他的衣服,触碰到了肌肤,竟忍不住的开始慌乱……
沈怀瑾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动作,他向来定力极好,只是看着她贴在自己身上,用那柔弱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心里竟然也有了些微波动。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为了离开江家,她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意思是现在换成另一个男人,只要可以让她离开江家,她也心甘情愿的爬上别人的床?
只要想到江小北那双勾人的眼睛,也会躺在别人身下看着他婉转承欢,沈怀瑾就气得发狂。
江小北还在和他腰间的皮带做着斗争,直到听见“咔哒”一声响,她才舒展了眉头,脸上竟然有一丝松懈下来的欣喜,她松了口气,正要解开沈怀瑾的裤子,整个人却被拎了起来。
“你确定不后悔?”沈怀瑾将她扔在床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有些急切的问她。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后悔的余地。
江小北摇了摇头,嘴上便被柔软的唇给堵住,他的吻带着侵略性,似乎想要一寸一寸的将她占有。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两个人的直接接触,更是让她浑身燥热。
沈怀瑾的吻顺着锁骨一直向下,明明她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可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沈怀瑾的手,在江小北的腰间恶作剧一般用力掐了一把,惹得江小北一阵惊呼。
她是被吓坏了,更惊讶于那样羞耻的声音,是来与自己的喉咙,看着沈怀瑾得意的笑容,她死死地咬住下唇,越发的害臊。
沈怀瑾看着她早就红得如同烙铁一般的脸颊,唇角溢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他低头轻咬在她的锁骨上,伸手从背后用力抱住她。
“啊!”江小北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他着江小北忍住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清晰的表达着她的痛苦。
沈怀瑾拍了拍江小北的脸,声音因为染上**而有些沙哑:“你怎么了?”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我没事,我没事的……”
“疯子!”沈怀瑾低头咒骂了一声,将她整个人都翻转过来,这才看清楚她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
一道一道的红色血印还没有恢复,狰狞的爬在她白皙细嫩的后背,大概是刚才他的动作太过激烈,使得中间那条深些的伤口裂开,渗出一丝丝的红色血液来。
沈怀瑾的表情僵在脸上,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上那看上去有些丑陋的伤疤,滔天的怒火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他咬紧自己的后槽牙,一字一句的问:“谁弄的?”
江小北趴在枕头上,后背上那只冰冷的手的触碰,惹得她一阵阵的战栗,她听出来沈怀瑾是生气了。
还是弄砸了吗?江小北担忧的侧过脸去看他:“其实不怎么疼,我们,我们可以继续……”
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这话他起身就摔了床头的台灯。
沈怀瑾觉得头顶好像围了一百只蜜蜂,将他叮得头昏脑涨。偏偏这个时候江小北还惦记着这种事情,难不成她这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乎吗?
呵,不过她本来就是为了离开江家才躺在自己身下,又在乎什么自己的身体。
沈怀瑾冷冷的看着她,拿起衣服转身就要开门离开,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江小北一颗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这些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她急的来不及穿鞋,起身下床就要去追,却忘记刚刚沈怀瑾打碎了台灯,于是**的脚直接踩在了满是碎片的地板上。
江小北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她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也不敢动。
“江小北你是瞎还是蠢?”
听到动静的沈怀瑾又回过头来,他弯腰将她抱起,披上衣服便往外走。
江小北又疼又委屈,眼泪都差点就要掉下来:“好痛。”
“你也知道痛?”沈怀瑾讥讽的看着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