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说完,睡裙就被人扯了下来,单薄的布料崩出一条条丝线,灯光昏黄,落在她绝望的脸色,迎着缓缓飘下的灰。
“沈遇,疯子疯子疯子。”wavv
她骂到没有力气,眼泪终于涌了出来,眼眶仿佛快要龟裂,喉咙仿佛被扯坏,浓稠的血腥味在齿间蔓延着,程清池几乎再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不断地哭着,“你别这样,别这样——”
她害怕,恐惧,不想被这样对待。
“苏凛,苏凛,救救我——”
“妈妈,妈妈——”
沈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实际上,他只是半脱了她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这仅仅是在沈少的认知里——他所谓的“什么都没有做。”
程清池反抗地那么激烈,令他兴趣全无,更主要的是,他本来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只是想吓吓她,威胁一下而已,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惹不起的人不要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可程清池却像疯了似的,不断地求救,不断地喊着别人的名字,好像沈遇真的残暴嗜血,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而这副场景好像有点眼熟,沈遇断片的记忆力零零碎碎又浮现出那么一点。
上次他喝多了,似乎也发生了这种事。
程清池甚至给了他一巴掌,撕心裂肺地喊着他应该要断子绝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这一次,又冒出来一个苏凛。
沈遇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和凌乱失神的女生,语调淡淡地开口,“苏凛是谁?”
她沉默,然后忍着血腥味,沙哑开口,“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程清池是笑着说的,头发半遮着她的眼,眼眶猩红,垂着清晰的泪痕,透过那几缕发,她对他的,只剩下森森然的恨意。
“你知道吗,你和一个弓虽奸未遂的弓虽奸犯没有区别,没有任何区别。”纤细的手指一根根蜷缩在一起,她的唇角破裂,是艳丽的艳红色,宛若在深夜里绽放出一朵鲜美垂血的妖姬。
“你和王忠雄没有区别。”
程清池一字一顿。
所以,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那次和她上床,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还没有蠢到在这种方面出错。
青涩的身体和完全空白的经验,种种浮于表面的迹象,只要不是个傻子并且有过经验的人,都能够知道得清清楚楚。
“王忠雄是不是对你做过类似今晚的事?”沈遇沉吟了一下,“我是说,你那个继父。”
所以才华那样激烈,那样抵触,那样发了疯似的抵抗,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
女生的身体瞬间变得僵冷,肉眼可见。程清池没再回答,甚至连一个语气词都没有施舍,她任何一个字都不再说。
他基本确信。
“过会儿让简悦给你拿一条新裙子。”沈遇似乎觉得这次是自己过分了一点,拿别人的心理阴影去刺激别人,貌似很没用品。
但这也是姓程的自找的,她不踩他的痛处,他也不会动怒,更何况,他本就只打算吓吓她,适可而止,却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这样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