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池将自己像个鸵鸟似的埋进被褥里,松软的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很快便勾起了人的困意。
她朦朦胧胧的睡去,毫无意识地转身,似乎抓到了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于是,困倦消失,整个人都如同炸毛似的惊起。
“啊啊啊——”程清池尖叫出声,“沈沈沈遇?!”
这个男人怎么会进她房间的?而且还坐靠在她的窗边。
沈遇却半点没有“骚扰民房”的觉悟,反而以眼神表示嫌弃和烦躁,“别叫,很吵。”
程清池这才发现,床头灯被人打开了,昏昏黄黄的,淡薄朦胧地照在人的脸上。
这个男人的五官如雕刻出来似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又穿着一件看着很松软的白色针织衫,整个的姿态分外慵懒。
但这对程清池来说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怎么可能不叫?!
女生瞪大了眼,“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沈遇忽然皱了皱眉,然后靠近,托腮,单手支在膝盖上,上下瞥了澄清一眼。wavv
“你干干干干什么!!”
程清池很有忧患意识地将被子往上一扯,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
沈遇冷眼看着这一系列举动。
一个是大半夜进人房间,一个是误以为他图谋不轨。
分不清哪个更加有病。
沈遇实在受不了这个女生的想入非非,“别动,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我我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程清池再次结巴。她的脸不是都被他冷嘲热讽好几次丑了?有什么好看的?
该不会是——又在发酒疯。
她觉得自己分外苦逼,怎么这种事每次都摊在她头上?
“我和你说,你千万别冲动,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喂,你可得为齐乔考虑一下,千万要把持住,别像那天一样!”
沈遇刚打算甩出一句“闭嘴,我现在对你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但似乎又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那天?喝醉?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吓成这个样子。
沈遇沉吟了一会儿,倒是莫名其妙地顺着她的说法来,“我没醉,我只是喝了一点。”
果然,程清池一锤手心,一副倒霉又懊悔的模样,“我就说,你没事来我这里干什么,原来又喝多了。”
“你们明兰别墅的窗户怎么没个锁?!我下次一定要个师傅过来加三个锁,还是那种双重防护的。”
其实是她自己没有锁门,忘了个干净,倒是误以为沈遇喝多了又化身成一个死缠拉倒的小机灵鬼儿,翻窗进来的。
“想求抱抱?还是要亲亲??”程清池一脸崩溃地抱着被子退后三尺,“几乎每一个喝多了的人都只说自己喝了一点点,而且没有醉,本来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按照上次的经验,百分之百确定了。”
沈遇:求抱抱,要亲亲,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一脸冰山冷脸。
程清池见状不对,又颤颤巍巍地开口,“不是吧,难不成你又要脱衣服脱裤子?你这眼镜是新的吧,可别再乱丢了,祖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