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虽然看着年轻,但沉淀下来的出尘气质,是十七八岁这个年龄段所无法企及的,别说十几岁,二十几岁都不太可能又那种矜贵的冷冽感。
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子,倒是和程清池差不多大,背对着程清池,不知道和那个好看的过分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之,应该算得上是亲昵。
男子虽是个问句,但半分不耐都没有,语气也同表情一样无奈,却又带着对她毫无办法的宠溺。
女生抽抽噎噎地和他说了什么,他只回答了一个“好”字,然后女生便抱住了他,埋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个子完全被那份修长旖旎所笼罩住,她的眼泪还是没有停,全都蹭到了他的胸口。
经过的人看到这样一番景象,都忍不住频频转头,大概是因为这副画卷实在有些美好。wavv
虽然女生是在哭,但好歹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气质特别出众的乌发美男在笑着安慰她,更何况,旁边就是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
程清池也盯着看了许久,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她也希望有人可以安慰她一下,哪怕一下就好。
她叹了口气,这种事怕是和自己无关了,路过那对男女,似乎还听见男人说了一句,“看看人家,同样都是女生,为什么别人的抗压能力那么好?”
女生在他怀里,含含糊糊地反驳着,“那是因为人家考得好,当然不会哭。”
来来往往的人,都将羡艳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只有程清池心中苦涩。
程清池高考完,便一直在家里照顾妈妈,那些和录取,学校,答案有关的字眼,都与她无关。她知道考试结束,于她来说,便是终点,只盘算着过几天去找一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活儿干,别的也不多做奢求。
十七岁,正儿八经的地方是不会收未成年人的,倒是一些小饭馆还可以考虑一下。
有一天,班长找到她,说是同学聚会,有一个散伙饭,大家相处了三年,感情也深,虽然知道程清池家里的情况,到底还是希望她去一趟。
她很认真想了想,班长大老远找上门也不容易,便点点头,还是去了。
在饭桌上,她看到了苏凛。
那个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再见到的人,女生的脚步顿住,她以为,她以后不会再见到他。
程清池恍惚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他的肤色也不是小麦色的了,反而快趋近于正常的白,总觉得他变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没有准确的原因。
头发长了,话少了,精气神也少了,穿着宽大的卫衣,又瘦了点,棱角更加分明,整张脸倒是显得有几分疲倦。
用苏凛的话说,就是一连串的训练,练得人很累。
吴规就坐在他旁边,想当然地把这种累理解成一种甜蜜的负担,还开起了玩笑,“哈哈哈哈叫你不和我一起高考,现在打职业才知道游戏不好打吧!”
其实,他是最喜欢他能够打出名堂的那个人,比谁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