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没想到秦苏墨会这样回答她,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他看上去又是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敷衍她,“真的吗?”
比起那些早就看腻了的豪车别墅,他当然是真的喜欢。
但似乎又想起了点什么,秦苏墨问她,“第一次送人东西?”
非常之旁敲侧击,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在于——第一次送男人东西?
温故摇了摇头,很诚实地回答他,“我也给别人折过。”
果然,秦苏墨几分不爽地拧了拧眉,她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回答得不妥当,怕他生气又赶紧多解释了一句,“不过不是星星,是山兔子,女生都比较喜欢小动物。”
以前她和唐不甜在课上开小差,又是写纸条,又是说悄悄话,唐不甜说想养一只兔子,可妈妈不让,于是温故便从桌肚里拿出方方正正的一张彩色便签,“那我给你折一个吧。”
秦少就是比较霸道,温故的第一次都想据为己有。
听到她说是送给女生的,顿时非常释怀了。
温故本来想偷偷地放进他的西装口袋,但又担心秦苏墨会不会当垃圾扔掉了,思来想去,胆子大到直接挂在他的手机上。
不过秦苏墨倒是不介意,不仅不介意,好像还挺满意的。
温故也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这个男人又提起语调,饶有兴致地为难她,“你就只拿这个打发我?”
看样子,他是想“敲诈”来着。
温故索性把心一横,“我,没有太多的钱。。。”
买不起贵的好的,也买不起香槟别墅游艇豪车。
“我不要你的钱。”
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很容易联想到下面一句话,“我要你的人。”
结合秦苏墨平时的所作所为,温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这也算是公共场合,他该不会真的乱来吧?
不行不行,要及时打住。
温故警觉,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最近有学一点点弹钢琴。”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钢琴。
秦家一楼,空旷的客厅,并未有过多繁琐而又奢华的装饰,倒是摆着一架洁白的钢琴。
那可怕的场景她如今不愿再回想起来,也不愿再靠近那架钢琴。
可脑子混沌,大概是因为眼前就放着一个小小的钢琴模型,于是便脱口而出了。
秦苏墨果然被勾起了兴趣,“是吗?”
温故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只会弹一点点,而且还是小星星。”
这个男人似乎在憋笑,大概是小星星这样的曲子实在太小儿科了,都不属于他三四岁时的弹奏曲目范围之内。
温故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去苏知新家的时候,她闲来无事教了她一小段。
那个时候温故还感叹,知新可真幸福,住着双层小洋房,花园里面还有秋千。她卧室的四面墙都贴着粉嫩嫩的墙纸,床头全是大大小小的玩偶,处处都透露出殷实的家境,以及父母对她的无限宠爱。
这些都是温故所羡慕的,所缺少的。
“弹给我听听。”
秦苏墨抱着双臂,不知道是期待温故的“表演”,还是更期待她出洋相。
但没有办法,谁叫自己脱口而出了呢。
温故将小模型拿了过来,这个模型颇为高级,每一个音键都是可以发出声音的,细节通通仿得精致,几乎就是一个浓缩迷你版的乐器。
“。。。”
秦苏墨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温故这样的操作,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反正,还是头一次见人弹模型的。
温故的手法非常生疏,自然弹得磕磕巴巴的,她有些着急,又有雪懊恼。
一方面是秦苏墨就在身后听着看着,她不太自在,另一方面倒是真的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太差,明明学过的,也不是不记得,就是不怎么会弹。wavv
手指头就像是打架似的,在模型上都乱了阵脚,要是弹真正的钢琴,那不得出丑出到家?
正胡思乱想着,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气息贴在了自己的脊背上,淡淡的,特有的香味,不同于任何一款昂贵的男士香水,这种味道,似乎只有在秦苏墨身上才闻道过。
他从背后抱住温故,完完全全将小小的人笼罩着,下巴似乎靠在温故的肩头,这个姿势极为亲密,她的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是这样弹的,笨蛋。”
秦苏墨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手把手带着她弹。
琴键仿佛被赋予了魔力,灵动的曲子顺着流利的音节飘逸出来,很好听。
哪怕只是一个模型,此时此刻好像也变成了演奏家专用的高级钢琴。
到了最后,温故几乎没有再动过,都是秦苏墨独自完成了《小星星》找个曲子。
“你好厉害。”
温故是真心感慨,可对于秦苏墨而言,这真的不是什么夸奖。
“这就是你最近学习的成果?需要我评价一句真的很烂吗?”
他侧了侧头,刚好可以嗅到女生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忍不住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温故觉得脖子好像痒痒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脸也跟着越来越红,呼吸也显得急促起来。
“我没有音乐天赋,明明学了好几遍,但还是忘记了。”
“那应该和天赋没有关系,是智商的问题。”
温故小小幅度地推了秦苏墨一下,“我都说了我只会一点点,你非要听,听完还要嘲笑我。”
嗯,听上去是他自己不对。
女生有些娇蛮的模样很诱人,那张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地似乎还想再“控诉”些什么,但未来得及说完,他便用自己的唇堵住接下来的话。
温故呜咽了一下,很快便只能被人牵制,连反抗挣扎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这个攻势太强势了。
秦苏墨解开她的衣服上前三颗扣子,到这里就停下,只是又换了个地方,从衣服下摆处伸了进去。
他的手似乎有些急躁粗糙,弄得温故的皮肤有些阵阵刺痛。
“等等,我身上——”她觉得在这里实在太过难堪,至少楼下还有一大堆宾客,“有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