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杉只能一一列举,“也没什么,aigner啦,surberrys啦,chanel、gucci、herms,唔,不记得了,哦再勉强加一个lv吧,不过我实在不喜欢今年新出的包,太。。。”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都泛着类似“我又可以买包了”的光芒。
原来是卖这些啊。
温故静静地听着,倒是秦苏墨忍无可忍地打断,“够了。”
霍云杉耸耸肩膀,自己好像是多说了些,提及奢侈品,难免激动了嘛。
秦苏墨问温故,“为什么想去苏黎世?”
关于这个问题,她好像也回答不上来。
“我,我没有特别想去,我就是听说,那里好像很漂亮,所以——”
所以跟风,凑热度,苏黎世这个名字听着就很美呐。
“好,我们现在就去,叫王妈替你收拾行李。”
“现在?”
霍云杉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在沈遇生日当天出国旅游,存心膈应他吧?他要是知道你宁愿到外面去玩儿也不参加他三十三岁的生日宴会,小心明天就出一条大新闻——沈氏集团正式和秦氏集团解除合作关系。”
秦苏墨却搂着温故,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没你说得这样小气,沈遇做了什么孽,你要这样造谣他?”
“他还不小气吗?”霍云杉不屑地轻哼一声。
“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还这么耿耿于怀,霍小姐,好像是你比较小气一点吧。”wavv
女人的眉眼大变,一张极盛的容颜隐隐冒着怒火,一字一顿,“你给我闭嘴。”
秦苏墨在开她的玩笑?
“那个,那个云杉姐好像也没有说错。”
“别听她瞎说,带你去苏黎世比较要紧,乖,先去把东西理一理。”
温故很识时务地回到房间,大概秦苏墨和霍云杉之间还有什么话她不大方便听,方才云杉姐生气的样子倒是吓到她了。
好像被人踩了雷区,下一秒眼睛都要喷火。
外界都传言霍云杉雷厉风行,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在她面前一直都很亲和,温故甚至都觉得外面所传的都是假的。直到刚才,总算是见到几分刚冒出头的狠劲。
王妈以为温小姐和秦先生浓情蜜意,重归于好,现在还打算出去玩,自然高兴地忙前忙后。
睡衣内衣便装,整整齐齐地叠在行李箱里,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温故倒是没动,她都没多做考虑,就被人推着要去苏黎世了。
这也太快了。
“温小姐,你带这件衣服做什么?”
“穿着睡觉啊。”
小猪佩奇棉质睡裙,很舒服,很可爱。
王妈会心一笑,又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件,然后将“社会人”收起来。
温故看了以后,顿时挂不住脸。
喂喂喂身为长辈,你有点为老不尊啊!!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她从来没有穿过一次,这点布料,能遮住什么?
哪知道王妈还在她耳畔说道,“秦先生会喜欢的。”
温故发窘,赶紧将那套不忍直视的睡衣丢到床上,“我不带,我不穿,谁让他喜欢?”
王妈也不介意,“哎”了一声,继续帮她理东西。
理着理着,然后,温故又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盒盒,以及一打那啥啥的东西,藏得很深很隐蔽,一看就知道是王妈偷偷塞进去的。
“咳咳咳,温小姐,我也是替你考虑,免得到时候。。”
提及这个,阅历颇深的中年妇女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再这样,我不去了。”
温故面色已然有些不悦,又把那啥啥丢在床上,不带,不带,统统都不带。
“您别这样嘛,难得和秦先生一起出去——”
话还没说完,秦苏墨就推门进来了。
目光先是落在满是凌乱衣服的地摊上,然后又瞥了一眼床。
不可描述的东西就这样大喇喇地散成一摊。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
温故没理他,继续整理东西,反正也不知道他笑些什么。
秦苏墨大步走过,饶有兴致地挑起那件性感睡衣,“你还准备了这些?”
她的耳朵根子顿时红了,“谁说的?我压根没打算带过去。”
秦苏墨又举起那些啥啥啥,俊美微挑,“那这个呢?”
“这都是王妈——”
“不够用啊,让王妈多备一些。”
“你——”
王妈连连点头,“先生,我这就去买。”
温故羞红了脸,继续埋头理东西,越解释,他就越在她面前耍流氓。
太坏了。
秦苏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肘撑着膝盖,“几件衣服而已,你怎么看上去这么忙,又不是在苏黎世长住。”
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一件一件,将地上的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温故的行李箱。
她看着那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停下动作,忽然有些发愣。
“怎么了?”
温故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
“嗯?”
“秦苏墨,你手上,有伤。”
“这个吗?”他一脸“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那天被你飞过来的青花瓷划到的。”
“不是,是这里。”
她挽起他的袖口,大概是在手臂内侧的位置。
一道不深不淡的印子。
嗯?
秦苏墨其实也不记得自己还有哪里有伤,但温故指了指,又想起来。
大概是她在霍云杉家那几天,他自己发脾气砸东西,然后把自己弄伤了,当时流了很多血,倒是把管家和保镖们吓得人心惶惶。
“不小心弄的。”
好长一道。
温故忍不住问他,“疼吗?”
“疼啊,为什么不疼。”
他的语气似乎很轻松。
但温故却很惊讶,“原来你也会觉得疼哦。”
“。。。。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有感觉的异类生物?
“你从来没说过。”
至少从来没说过,“疼”、“累”、“痛”这样的字眼。
“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大费文章,秦苏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忍。
秦启谦的教育很严格,不能说苦,不能说累。
他母亲虽然心疼,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温和地站在父亲那一边,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摸还那张倔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