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秦飞家中离开,出了西城门一直向城外雒家驶去,押送马车之人正是秦鹭,此外还有十名特战队员,以及两位乔装打扮成车夫的人。
要说这两人是谁,正是秦牧妃和蓝娇,她们也是依照秦飞的计划乔装打扮成的车夫。
此刻,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小林村,目前也唯有这个地方是足够安全。
但是从秦城离开的时候,秦鹭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因为他的马车队在前一步出发的时候,朱烨和他的护卫队也乔装打扮跟在不远之处暗中进行护卫,作为昔日影子帮老大的他,一眼望去便知道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此刻,在朱烨前方便有几名乔装成小贩的人,毫无疑问,这几名小贩便是专门跟踪秦鹭的人。
至少他们上路以后鬼鬼祟祟的样子,便能看出来不是正常人,试问这个时代的小贩都是挑着货物匆匆忙忙的往目的地跑,哪里有像他们这样懒懒散散的走路。
朱烨本来是要将他们在半道上做掉以绝后患,但秦鹭用鸽子传递来消息,说刚接到秦飞指示,要他们不必打草惊蛇,一切按原计划行动。
因此朱烨便没有下手,暗中保护着马车队,一直来到了雒家前的丘陵地带。
而雒敬忠也收到了秦飞信鸽传来的消息,提前就在山丘前等候着他们。
此刻见到车队到来,哈哈上前笑道:“秦兄给我送什么来了?”
秦鹭抱拳道:“雒公子,这是驸马爷特意给您准备的牙膏。”
“噢,怎么没见秦驸马来呢?”
“驸马爷近日不在家中,前往秦都谈笔生意去了。”
“秦兄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呵呵。”雒敬忠呵呵笑道,伸手道:“兄弟们请。”
一行人说话声音颇大,目的还是为了让别有用心之人听到,完毕之后便向雒家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几名装扮成小贩模样的人,假装在歇脚,其实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此刻看到马车队向雒家而去,几人不敢再跟踪下去,因为一旦进了雒家山庄的范围,他们将会暴露身形。
“我看车队就是前往雒家的,咱们可以回去复命了。”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人道:“公子要我们勿必确认清楚马车的去向,我觉得此刻我们还是再多等一会儿比较好,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耍鬼主意?再说了,马车送完东西总是要返回的。”
几人均表示同意,于是他们就在小树林里等待了起来。
再说秦鹭押送着马车来到雒家山庄之后,他们迅速将人员进行了调换,蓝娇和秦牧妃换上了别的衣服,而车夫则由两名雒家人来装扮。
同时十名特战队员分为两组,每组五人,其中一组留下来由蓝娇统领,另外的五人再加上五名雒家铁卫,重新组成了十人。
至于马车,上面装的不过是打包成捆的草料,此刻随便卸下来之后,便继续由秦鹭赶着空车向秦城方向返回。
而蓝娇和秦牧妃则是留在了雒家山庄,等待明日再动身前往小林村。
当秦鹭赶着马车队从雒家山庄返回之时,几名盯梢之人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悄悄躲藏在树林子里面,看着空空荡荡的马车队从林前驶过,一直向秦城的方向而去,这才最终确认。
这便是秦飞的移花接木之计,他早就计算到了自己肯定会被对方盯住,所以才用这么一点小伎俩将秦牧妃安全送出去。
……
没过多久,在城南秦牧歌家中等候消息的马如觉便收到了手下人传来的消息。
“你说秦飞向雒家送了几车牙膏,这得多少钱?”马如觉有点怀疑的问。
“据我所知,至少超过十万两银子。”秦牧歌回道,“马兄的意思是,这是欲盖弥彰?”wavv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马如觉道。
秦牧歌想了想说:“秦飞和雒家是合作关系,当初他的银子被我们秦家冻结之后,他便是找的雒敬忠入股百姓生活圈来摆脱了困境,所以用牙膏来抵债,这也有可能,要知道牙膏现在可是一个只有有钱人才能用得起的玩意,并且是有价无市,我的四叔也是从秦飞那儿拿的货。”
马如觉沉思片刻道:“既然是如此值钱的商品,那么我们是否也可以去生产呢?”
“这个我当初早就想过,现在我四叔便花了重金研制这种东西,其实成分也不过就是几种草药而已,唯一困难的是如何将这些草药做成膏状,密封在瓷瓶中而不变质。”秦牧歌叹口气道:“这可是一种秘方,而我能却没有秘方。”
“秘方就在秦城,只是我们没有去拿而已。”马如觉奸笑一声,道:“刚才我的人除了盯着马车,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秦飞目前不在秦城,而是去了秦都谈生意,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你要对柳荫巷打主意?”秦牧歌有点惊讶,随后又道:“别忘了,当初你们马家倾尽了很大的力量都没有攻破。”
马如觉道:“那是因为好几个原因造成的,一是我们的声势造得太大让秦飞全力反抗,二是雒家的大公子和他的三位堂叔均在,三嘛,指挥不利,太依靠个人能力。”
“什么个人能力?”秦牧歌听出一点话外之音。
“就是我们家的虎成,自以为自己是我父亲的心腹,便为所欲为,现在已经死了。”马如觉肯定不能说出梅主的事情,目前此人还在他们马府养伤,每日看着父亲像伺候孙子一样伺候着他,他的心中便感到十分不爽,因此他也将上一次围攻秦飞的失利,算在了此人头上。
“如此也好,从你的人反馈来的情况可见,秦牧妃目前仍在秦飞家中,如果能够将她杀死,再将牙膏的秘方弄到手,那么一石二鸟,秦飞将再无翻身之地。”秦牧歌心中泛出希望,同时也是冷笑起来:“秦飞呀秦飞,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