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天微微亮的时候,m过那边传来消息。
裴桑失恋了。
秦离晔动用了所有在a市的人脉去找,消息上显示他一下飞机便带着一队人去找马克,裴桑为了不打草惊蛇让组员在原地等他消息,奈何一直到联系不到人他们才察觉到不对,便立马进去找人。
可惜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个出口都有自己人守着却怎么一点踪影都没有了!不光是马克,裴桑身上的定位也凭空消失了。
秦离晔看着屏幕上已经消失的红点,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找!动用所有力量,莫岩那边我会打招呼让他封锁边境,你们就绕着失踪地区一点一点找,他们出不了m国国境。”
这边娜娜和杰克立马动身,自家头都丢了还有是什么事情比这么更糟糕!
秦离晔这一夜都在书房没回来,贝雨浓也是辗转睁着眼睛到天亮,男人回来的时候她才堪堪闭上眼睛,见人还睡着,秦离晔进去洗了澡便又回了书房。
无论怎样,裴桑那边他得盯着。
多少年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他们几个谁也不能出事!这是底线。
张妈上来看了好几次,给秦离晔送了咖啡和早饭,但贝雨浓那边还是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了。
“少爷,这少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平常这个时间也该醒了,怎么……”张妈欲言又止,方才进房间的时候贝雨浓呼吸很平缓,整个人都很平静,她也没看出来什么端倪,但都这个月份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秦离晔放下手中的咖啡,一颗心被张妈的话提到了嗓子眼,“我去看看,您先下去把。”
主卧的房间现在还是一片静谧,双层窗帘厚厚的覆盖着窗子,床上的人还拥在被子里沉沉的睡着,他开了床头的小灯,“宝贝?”他柔声唤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查看人有没有异常。
贝雨浓一夜没睡,脑子里又装了太多事情,这会睡沉了便有些难以醒来。
他叹口气,指腹摩挲着她眼下的青黛,心里一动,便知晓昨晚自己不在,她或许根本就没怎么睡安稳。
“雨浓?”男人合衣上了床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她便自发的往他这边钻。
秦离晔把两人的枕头挪了挪,习惯性的往她身后塞了靠垫,孩子越来越大,他有时候看着都特别心惊。
感受到男人的温度,贝雨浓睁开了一只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把脸贴在男人的颈间,喃喃道,“唔,你怎么才回来……”
男人侧脸吻了吻她的额头,“在书房处理点事情,对不起,以后都陪着你。”
贝雨浓半眯着眼睛,身子很疲惫,脑子却越发的清醒,她不喜欢秦离晔说对不起,他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相反,他已经做的够多了,对自己,对孩子都是。
她扬起脸,迷糊着张嘴用自己尖尖的牙齿咬了男人的下巴,任性又强势道,“以后不准说对不起。”
秦离晔转头,用嘴唇厮磨着她的侧脸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张妈准备了早饭,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我们吃了再睡?”
贝雨浓片刻才动了动嘴唇,口齿不清,“嗯,想睡,不吃……”
男人没再逼她,伸手把床头张妈拿进来的白水用吸管给她吸了两口才抱着人一同睡过去。
这一觉两个人都不踏实,秦离晔再醒来是被怀里人的眼泪给浸醒的。
贝雨浓像是做了噩梦,一阵阵的抽泣,看起来是陷在梦魇里了一样,男人坐起来把人给叫醒,不停的亲着她红肿的眼睛,“宝贝,能听见我说话吗?嗯?”
“我都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张妈给我们做好了午饭我们一起下去好不好?”
片刻贝雨浓缓缓睁开眼睛,用脑袋往他肩膀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我做噩梦了。”
秦离晔给她捋了捋汗湿的头发,“我知道,醒了就好了,都是假的,不是吗?”
她顿了顿,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以前的她觉得噩梦就是噩梦,但现在经过过现实中的噩梦以后,反而觉得没什么 是比她如今的身体更可怕的事情了。
贝雨浓低头看着自己不自觉的颤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xdw8
她还没有把宝宝生下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秦离晔几乎是瞬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语气也少有的慌乱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唯初和老师都已经在想办法,会好的……宝贝,不怕。”
贝雨浓的手被男人放在脸胖亲吻,安抚,她呜咽了一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颈间,现在为止,两个这个动作是最能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最终秦离晔还是没能瞒住贝雨浓,她自己的身体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饭前,季唯初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血液方面更是提取了三个样本分别用于不同的检测,秦离晔一直守着她,整个过程贝雨浓都没有多皱一下眉头,只是唇色更显苍白。
张妈看着这种场景,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不忍在看下去便转身退了出去。
好像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贝雨浓整个身体突然没了力量,食欲没有之前的伪装和季唯初的安慰便一蹶不振,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不正常,时常觉得心悸喘不过气来。
食物营养师那边也渐渐用不上,安妮收拾东西已经正式住了进来,为贝雨浓做这在岛上相同的事情。
唯一的不用就是她不再担心贝雨浓会放弃自己,宝宝已经快出生了,贝雨浓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负面,倒是会反过来安慰秦离晔和安妮。
“眉头皱的那么紧,宝宝以后要是跟着你学怎么办?”
她伸手抚平男人的眉头,把手里的小金橘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不要不开心了,这么多人围着我转,我好着呢。”她把额头抵在男人上面,想要她跟自己笑笑。
贝雨浓越这么坚强,秦离晔心头越是说不出的闷疼。
是他太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