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晔伸手抱了她一下,随即又放开,贝雨浓扁着嘴巴很不满,她都这样了,这男人是不是快要变心了?
男人低声跟她解释,“有人过来看你了,等会再抱。”
贝雨浓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别人,现在她最大,脑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哪里有空管别人。
“谁啊……”
“我跟你说了,你别激动。”
贝雨浓烦躁的把他的手给挥开,说就说,还绕什么圈子,“那我不听了。”
秦老,“……”
季唯初,“……”
秦老嫌弃这前奏太长,果断自己抬步直接进去,秦离晔正低声哄着人,“你乖一点,别皱眉,一会又该头晕头疼了。”
秦老握着拳头在唇边咳了咳,提醒两人他已经进来了,就别那么腻歪了。
可惜秦离晔一点都没有要放开贝雨浓的意思,转头扫了自家老爹一眼,就回头继续看贝雨浓,“是我爸,诺,现在已经进来了。”
贝雨浓看着秦离晔的口型,然后机械的转头看向门口,真的有一个拄着拐杖进来的老头在那站着,她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但随即副作用就上来了,腹部一阵撕裂感,疼的倒抽气,眼前也是一片金灿灿的。
秦离晔慌忙把人给暗了下去,“肚子又疼了?我看看……”
男人就是这么不顾场合,但是贝雨浓明显还没忘记门前那个存在感十足的人,把男人的手打开,“伯父还在呢,你干嘛!”
秦老摸了摸鼻子,已经自来熟的坐在了不远处的小沙发上,“不要在意我,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秦离晔,“……”
贝雨浓,“……”
季唯初在外面听的嘴角抽搐,这也是一枚奇葩爹啊。
贝雨浓缓过来之后,不好意思的跟秦老打招呼,秦老很淡定的挥挥手,“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你就是我秦家人了,常回家看看就行。”
这下众人都皆是一惊,连秦离晔都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了一下。
贝雨浓赶紧挥手,“不不不……”
秦老眼神一瞪,“怎么?你还不想做我秦家人?”
贝雨浓求救的看向秦离晔,但发现男人也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贝雨浓欲哭无泪,磕磕巴巴的解释,恶心也不恶心了,只觉得头皮发麻,“……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是不是太快了?”
“快?”秦老皱眉,反问秦离晔,“快吗?你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这还快?”嗯…就是秦老刚刚看到的那一步,原谅秦离晔有个老古董的爹。
贝雨浓艰难的开口问秦离晔,“所以……我们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男人被她的反应逗的眼中都是笑意,“嗯,反正是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老不忍心再看,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啊……他在心里念叨。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快一点,说不定有生之年他还可以抱到孙子呢。
贝雨浓瞪着眼前的男人,瞬间只觉得头更疼了,虽然秦老不怎么靠谱,但总归还是有眼色的,给贝雨浓扔下几个定时炸弹以后,就老神在在的坐上了季唯初的车,被某人亲自护送回家,还闹着非要坐副驾驶。wavv
季唯初捧着一颗心,慢悠悠的往秦家开,生怕把人给磕着碰着。
就这秦老还嫌弃道,“我说小子,你这是骑自行车呢,能不能有点男子汉的魄力!给我开快点!”
季唯初哭笑不得,“得,您说开快点咱就开快点。”
秦老回想着今天秦离晔叫的那一声爸,那心里甜的呦,平常可是对他冷得很,几百年不叫一次人,把他给气的不行。
“我说季小子啊,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胡闹的吗?婚都还没结呢,都当着人的面又亲又抱的,想当年我和老大他妈那可是连手都不敢摸,生怕给人看到……”
季唯初很怨念,在心里腹诽,您当初那是什么日子,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额……也好像没亲把。”他回想着刚才秦离晔和贝雨浓的样子。
秦老一副管的宽的语气,“都那样了,亲没亲还有区别?”
季唯初,“……”
“我是不是闲的时候得给他们张罗张罗婚礼了,这老拖着也不是办法……”
季唯初觉得今天的世界好像不太一样了,这明显和他想象流程的不一样啊,计划不是应该先泼咖啡,再扔泡菜,接着再甩支票咩?
现在预计的剧情都没发生,并且这老头子还一句怨言都没有的要给两人张罗婚礼?啧,是世道变了?还是士别三日,他得对秦家老头子刮目相看了?
最后下车的时候,季唯初还是不敢相信,面前的绝壁不是以前的秦老了,2.0,绝壁是2.0版本了。
季唯初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人进去,刚好被回来的秦大看到,秦曜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老爹,一巴掌甩在季唯初的后脑勺上,“小子,看什么呢,麻溜的给我从老子的地盘上滚出去。”
秦曜和季唯初当年两人可是谁都不服谁,一样的花名在外,没有谁比谁低,只有谁比谁高,也因为这个,谁都看谁不顺眼,季唯初就觉得自己比较帅,而秦曜就觉得自己比季唯初骚包一点。
相比季唯初外,那裴桑简直算是可爱的小弟弟了。
季唯初还没从现实中反应过来,看到秦大都没往上踹了,摸着后脑勺上车走人,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捉摸着一会怎么跟顾菲菲和裴桑说这个惊天大消息!
秦老走之后,贝雨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摊到床上,“天啊,今天我是干了点啥!”
秦离晔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的人,“怎么?嫁给我你很委屈?”
贝雨浓瞥了他一眼,“嫁给你?连求婚都没有,你想得美!”
男人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皱眉反问道,“求婚?那是什么东西?!”
床上的某人咬牙,一把把旁边的枕头给扔到男人脸上,一字一顿吼道,“你去死!”
贝雨浓甩完枕头之后,就又开始趴在床边犯恶心,秦离晔给他拍着背,“都叫你安分一点了。”
某人虚弱着声音,“差点没把我气死,我想安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