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自己心里比我明白着呢,不劝你了。我记得你说你明天还有个什么项目要参加?快去吧。”
“好,我走了。”
“等等!”
李小白突然跑过来拉住她。
“你那项目到底是什么时候?十二号咱们同学聚会呢!也许……你去不去?”
流笙眉头一挑,“去啊,为什么不去?班长已经通知过我了,我也答应他了。”
流笙好像没听懂李小白话里的意思一样。
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不能逃避。
迷茫了那么久,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即使是错的。
不过说来奇怪,这个位面她选专业选了法语,可外语类明明不是她的强项,520却撒泼打滚非要她学这个。
学了一年多,流笙也喜欢上这门语言了。
甚至在法语之外,她学习了很多课外知识,尤其是她在古代时就很喜欢的医学。
大概真是缘分天注定?
北辰星的专业,就是医学。
时间转到十二号的夜里。
久不见面的同学们再次聚到一起都很激动。
“哇,真没天理啊流笙!几年没见你又变漂亮了?咋保养的,教教我呗。”
“就是就是,好歹让我们这群老爷们找个女朋友啊哈哈。”
流笙放好包坐下,微笑着回应,“没有的事。我还觉得你们也变帅了呢。翟际你哪是找不着对象,你是眼光太高了,把姑娘们都吓走了好不?”
“对对对,流笙这话我认同!要说老翟……”
饭吃到一半,大家也都热络起来,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聊高中时期的趣事,囧事。
因为人多,所以包下了大半个饭店,坐在她旁边的女生端着酒杯找人去聊天了,她坐在那里正无所事事,冷不防身侧的沙发一陷。
“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
话未说完她便发不出声音了。
“北辰星?”
“是我。”
他苦笑,“你现在过得可好?”
他斟酌着口气,“说来很巧,我在我们学校的微电影大赛看见了你,才知道我们在一座大学城里。”
“微电影大赛?”流笙皱皱眉,显然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你是安大外国语学院的吧,那上面说你们组的作品拿了你们学校的第一名,所以拿到别的学校展示。当时看那个女主角,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你。”
他这样解释道。
两人这般聊着,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了当初那件风衣外套上。
“你肯定不记得了。”
北辰星扯了扯嘴角。
流笙顿时也觉得有点尴尬。
北凌蘅的记性出奇的好,见她穿那件衣服就知道不是他买的,问了她好几次,都被她含糊了过去。
可是后来北凌蘅却像察觉到什么一样,一发现她穿那件衣服眼神立刻不对。她实在别扭,就压在衣柜最低层没有再穿过了。
“当时是不是觉得那件风衣很普通?还抱怨我没有新意?其实我在里面藏了个小秘密,本来还指望着你自己发现,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小……秘密?
流笙摸不着头脑,那衣服她当时也洗过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啊。
“如果可以的话。”
北辰星眸子闪了闪,“你回去看看吧。”
这一顿饭吃的好不快乐,不少同学都找回了当初的感觉,纷纷叫嚷着要去ktv继续。xdw8
北辰星坐在流笙旁边,看了一眼窗外,语气忽的低落下来。
“他来接你了。”
他还是那般在意她。
半夜十二点,北凌蘅的车准时出现在饭店楼下。
同学们纷纷笑着起哄,“是谁呀?流笙。你男朋友?”
“就是就是,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对啊,还不带上来让我们见见?看看是谁这么幸运,能抱得美人归。”
“说起来我当初还给你写过三封情书呢流笙,你看我现在这条件,怎么样?考虑下不?”
开玩笑的声音有,起哄的也不少。
当初火箭班里的班花,亦是学校的校花,所有男生趋之若鹜的对象,在大学里依旧如此美貌的没有天理。
众人不约而同的好奇起来,能把这样一位仙子一般的女生追到手,那位……该有多优秀呢?
流笙提起自己的包笑了笑,“算了吧,今天实在不早了,对不起了各位,我得先回去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他来。”
懒得解释,这关系越说越乱,她索性不解释。
“流笙拜拜!记得回去早点睡觉哦!”
李小白脸色驼红,醉倒在胡渊身上,看的出来他们早就解释清楚了不久前的误会,他们仍旧很幸福。
“玩的开心吗?”
北凌蘅坐在驾驶座上,通过镜子去看流笙。
“当然。”
流笙面上泛起笑意,“大家都变得更好了。”
想到北辰星说的那件衣服,流笙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又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她补充了一句。
“快些回家吧。”
一进屋流笙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去找衣服,她的衣柜不乱,所以衣服很轻易的就被她找到了。
时隔三年,她没想到自己自己还会再次触摸这件衣服。
风衣的胸口处有两个类似口袋的装饰,她从来没动过那里,翻开才看见上面缝了几个字。
我在未来等你。
恰在此时,手机屏幕上亮起了北辰星的信息。
刚刚在同学聚会上时,他们彼此重新加了微信。
一条接一条的。
“承诺依然有效。”
“所以。”
“我一直在等。”
“你愿意来吗?”
就在这一刻,泪水忽然盈满了流笙的眼眶。
她几乎可以想得到,在这个不平整的位置缝这几个字又多难。
笨拙的又歪歪扭扭的针脚里,不知藏了少年多少爱恋与心酸。
她还记得那个夏夜,她,李小白,胡渊,北辰星在暑假一起去看《穿越时空的少女》,她记得自己与北辰星说起,那是她最喜欢的台词。
原来,北辰星与木流笙的故事,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弥漫了她的整个青春。
她自以为是个旁观者,殊不知他的心意早已传达给她,只是她一直未曾察觉到,便以为没有来过。